炎柏葳简直喜出望外,又不能大声,只能用力捏了捏他肩:“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多月了。”奚渊穆道:“你把手拿开。”
炎柏葳喜笑颜开的松了手,在房中转了个圈子,一时不知道要干什么才好,半天才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奚渊穆又不厌其烦的道:“不能打架,不能练刀,另外,有些东西不能吃……”
炎柏葳听的紧张起来:“拿笔来,我写下来。”
于是等他走的时候,怀揣着密密麻麻的两大张纸。
回了主院仍旧兴奋难抑,在房中转来转去,虽然他脚下无声无息,也没把风带进来,但是唐时锦还是莫名的醒了……她撩开帘子,双眼迷蒙的问他:“夜半暴走,殿下有病病乎?”
炎柏葳飞也似的冲过来:“你醒了?”
他满脸是笑,迅速张臂抱了她一下,还不敢抱实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我就是有点紧张……我一会儿到外头转去,你赶紧睡,要多休息……”
唐时锦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炎柏葳笑道:“我诈了一下渊穆,这种事情你瞒着我干什么,我早知道今儿哪能让你骑马进宫,怪不得你说热,渊穆说有的人是会觉得热的,嗜睡什么的,这都很正常……”
唐时锦被他叨叨的瞌睡都没了:“你离我远点儿,真的很热,你身上更热。”
他小心的放开手,一边仍是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唐时锦指挥他:“厨房你知道吧?厨房后头的冰库,你现在去,我白天冻了些冰碗在里头,你去给我拿一碗来。”
炎柏葳站起来就要去,走了一半又问她:“你能吃吗?”
唐时锦道:“就是牛乳鸡蛋,有什么不能吃的?”
炎柏葳就去了,好半天才回来,道:“问了渊穆说不能多吃,你白天已经吃了一个冰碗了,这大半夜的不能吃,我给你烫热了吃?”
“冰碗烫热了吃我是不是有病?”唐时锦指着他:“炎柏葳,你马上立刻,把碗给我拿过来,我不跟你说,就是不想你们一个个神经兮兮的瞎紧张。”
炎柏葳并不让步:“那也得稍等一会儿,暖一暖再吃……你自己毛毛躁躁的,还怪我神经兮兮??”
唐时锦无语的道:“殿下,你白天不是还说我聪明绝顶?”
炎柏葳噗的一下就笑了,一边道:“聪明绝顶是的,只是太爱刀谈剑谈了,让人不放心。”
唐时锦瞪着他。
他两只手来回的暖着碗底,一直笑着看她,看不够一样。
一直到化软了些,才捧着过来,道:“我喂你吧。”
他舀了一小勺,喂给了她。
唐时锦眯着眼吃了,然后示意他快点儿。
他勺子在碗里慢悠悠的转,就跟磨墨一样,一边道:“你准备怎么安排?”
唐时锦道:“据说五个半月开始显怀……等我忙完手头这点事情,到七八月份左右,就找个由头出京,然后就在京郊,找一个舒服地方住着,一直到生下来再回,在旁人眼中,就是我奉秘旨离京了,对外头的人也是一个警戒作用。”
炎柏葳点点头,喂了她一小勺,兴奋劲儿终于收了收:“可以,地方我帮你找,人我帮你挑,不要离京城太远,我晚上来看你不方便。”
唐时锦嗯了声:“你快点儿。”
炎柏葳又慢吞吞的喂了她一小勺:“我得好好想想,找个擅妇科的大夫,厨师,稳婆,一个多月……正好,够我把人都细细的筛一遍,我给你一千影卫,就近照顾……”
唐时锦险些没喷了:“一千影卫,你想让我去打仗还是怎么着?”
“你听话,”炎柏葳亲了亲她:“这一回就听我的安排好不好,不会让他们在你跟前晃的,你就当没这些人,好好休息就好。你自己糊弄我真的不放心。”
唐时锦被安抚了:“好吧,随便吧。啊!”她张嘴。
炎柏葳又喂了她一小勺,然后快速自己吃了几勺,又刮了一点点汤水给她,把余下的迅速吃掉。
唐时锦无语的看着他。
炎柏葳把碗轻轻扔回桌上,哄小孩儿一样亲了她一口:“好了,真的不能吃太多,我给你拿水,濑一濑赶紧睡了……”
他拿过水来给她漱了,一边脱了外袍揽着她:“睡吧,我陪着你。”
唐时锦把腿压到他身上,眼皮渐合,他轻轻的拍抚着她,一边自言自语似的,道:“有时候真想让你娇气一点儿……”
她喃喃的说了句什么,也或者没说,就慢慢的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炎柏葳已经走了。
可能是因为她一直在喝灵泉水,又长年练武,所以她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胃口挺好,精神也不短,想撒个娇都没有正当理由。
等吃过早饭,上官荼蘼来了。
关于风扇,她脑子里是有固定的样子的,但是上官荼蘼做为古代人,脑子里没有模板,反倒更能发散思维,他拿过来的,是一个脚踩的,或者说脚蹬的,很大,蹬着也很轻松,估计一个健仆蹬一个时辰也不会太费力。
而且这种东西,一理通百理融,只要原理有了,什么样式都可以做。
两人正在商量,管家就进来禀报:“太子殿下和诸位大人来了。”
唐时锦哦了一声。
不用想她就知道,炎柏葳肯定是不想让她往宫里跑,但又怕不让她参与,她嫌无聊,所以索性来庆王府商议了。
唐时锦就迎了出去。
一冲面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