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个清秀女官垂首应了。
万氏冷哼了一声,想了想又道:“长的也不过如此!”
女官常见梓低声劝说:“娘娘,庆王纵是喜欢女子,也绝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娘娘有甚么来往的,娘娘还是多多关心陛下才是,陛下好了,娘娘才能好啊!”
万氏娇笑道:“你懂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本宫只是想叫她馋着我,谁真想跟个女子有甚么牵扯了?怪恶心的。”
常见梓道:“娘娘说的是。但娘娘还是该多关心陛下……”
“行了行了知道了!”万氏不耐烦的道:“天天陛下陛下,本宫这不是特意出城为他祈福了么?还要我如何?本宫又不是太医,又不会治病!难道本宫不想他好?本宫巴不得他赶紧好起来呢!”
常见梓略抬睫看了看她,缓缓的退后一步,不再多说了。
唐时锦一行人已经回了庆王府。
两个孩子之前一直没出过县城,一路走过来虽然也见了些世面,但庆王府确实修的好,一进王府,两孩子眼都不够用了,不时的“哇!”“呀!”
而沈挚和罗娘子,也颇有几分“唐时锦就该这么牛”的理所当然,沈挚自己也挺兴奋的:“儿子看这个!”“哎哟头顶还有个桥!”
沈宝珠已经跑的很利索了,就直接放下让她自己跑,小姑娘养的娇,不敢跑远了,跑一阵儿就回头瞅瞅,可可爱爱的。
沈挚自己抱着儿子,唐时锦和罗娘子互挽着低声说话。
慢悠悠的先去了客院,叫了水叫他们一家人梳洗梳洗。
沈挚这一回算是举家搬迁,东西带了好几车。老管家进来请示:“王爷,东西都放到这边院子吧?”
唐时锦刚点了点头,罗娘子就道:“锦儿!”
她赶着过来拉住她手:“锦儿,我们也就落落脚,不能长住这儿!我卖那个包,赚了不少银子,在这边置办个宅子还是置办的起的,咱们当亲戚来往就好,说是投奔你,难道还真能一家子都跟着你吃饭不成?”
唐时锦想了想,也没坚持,就跟她道:“你反正是要做生意的,我叫人给你买个铺子,前头卖货,后头住人,挑一个离厂署近些的地方,办好了你只管给银子就成。”
罗娘子应了。
于是东西就暂时没卸,只把给她带的土仪拿了出来,又挑了些换洗衣裳出来。
沈挚打理的快,一出来就见唐时锦坐着等,沈挚就笑道:“锦儿。”
他凑过来,小声道:“接了你的信儿,我差点儿没叫玉娘锤死,一路都爱搭不理的。我这个事儿,你办着真不费劲吧?”
唐时锦笑道:“你这种小官儿,我办起来要是还费劲,那我这几年白混了啊?”
“那就行,”沈挚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我晚点还得去见见我师父。”
唐时锦嗯了声:“去吧,你以后还跟着他干。”
沈挚道:“说起来,你怎么碰上我师父的?”
唐时锦就把那天的事情说了,其实信里已经说了,只是不那么详细。
沈挚听的津津有味,一边说着,罗娘子也出来了,听着两人说话,就道:“也不知道他图什么,非得要当仵作!我想想就怕的慌。”
她不说,唐时锦还忘了,一说就想起来了,就跟他道:“沈大哥,你今晚上就去见海大人?”
“对啊!”沈挚道:“来了总得先去拜见他老人家。”
唐时锦道:“正好,我找人排了一出仵作的戏,排出来有十来天了,我这阵子忙的还没去看,明儿包了戏园子,我跟灵儿也说一声,你跟海大人也说一声,但凡抽出空来的,都去听听。”
沈挚道:“仵作的戏文?仵作还有戏文?什么戏文啊?”
唐时锦笑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于是第二天,沈挚先去吏部交接了公文。
他这种芝麻绿豆的小官儿,本来不起眼,但因为当初的公文是戚曜灵亲自过来的,下头的人早就留上了心,十分热情,很快就办妥了,然后再去厂署报到,领的是大仵作的官位。
事情办完也近午了,海汝州就带着他们出来了,江必安和戚曜灵也都一起,大家去了戏园子。
白骨辩奇冤是第一案的名字,一共分了三段儿,一段半个时辰左右,合起来也不到两个时辰。
唐时锦本来打算的挺好,正好近午了,一边吃饭,一边看戏,两不误。
可这戏真的是开局高能,那个奸夫躲在桌子底下,那个相公就是看不见,那妇人百般掩饰,真的又恐怖又好笑,而且奸夫和那个女子,以及夫妻相处,也是又狗血又好笑,总之就是一开始就把心紧紧的捏住了,紧张气氛足足的,哪里还有空吃饭。
而且那个“唐县令”也真的是英俊小生,形象特伟光正,特睿智,那个仵作也很机智,那种专业感,简直了!!
一场戏听下来,饭都冷了。就连唐时锦这种不喜欢听戏的,都觉得好听。绝对能在一定程度上,达到给仵作正名这个目的。
唱完了,那个班主带着诸人,恭敬的过来请见。
毕竟这个戏排出来,还没放出来听过,他们加了很多市井俚俗的东西,就怕王爷不喜欢。
但是唐时锦简直太喜欢了好么!
身为一个资本家,最在意的是什么?收视率啊!狗血怕什么,只要叫座,怎么狗血都无所谓!
她赏了班主,一边还又道:“对了,那个小生……”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