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把这事儿暂时解决了,唐时锦就继续她的生产大业,范陶朱留在这儿,她也不限制他行动,就由着他在这儿转悠。
仅仅五天之后,奚渊穆宣布可以停药了。
折腾他这么多年的陈年旧伤,一扫而空。
范陶朱心情复杂的来找唐时锦,唐时锦正在调口红,拿着一根管子出来,范陶朱倒头就拜:“主子,范某真心投效,请主子吩咐。”
唐时锦笑了一声,随手把管子放进了背着的包里,道:“你起来。”
范陶朱仍是施了一礼,这才跟着她回去。
进了厅,入了座,唐时锦平静的道:“饮啄阁,你之心血,道亦有道,又已成规模,难能可贵。但是这种江湖组织,本来就不宜公开,所以,你可以把它做为你的后路,或者说我们的秘密武器,你兼着去管……你只需要在明面上,再给自己一个身份。”
“你不缺钱,你想跟随我,所图者,不外乎两点,一来正大光明,二来别有意趣……而你所长的,本来就是饮啄阁中那一些,例如轻功、联络、探察、训练等等。”
“你跟随我,是为了过新的生活,学新的本事,但之前所长的,没有必要也不可以抛下,而且,你堂堂的饮啄阁主,久居上位,本来就是独当一面的人才,也没必要在我面前做小伏低。所以,我的想法是,你先去浙州,跟着我的徒弟许天禄学一些生意经,你可以自己挑选合适的人手带过去。嗯,如果有需要渊穆诊治的,就先送过来诊治……”
“总之,你挑一部分人手,去跟禄儿学。我研究过你们之前担学东西,应该是你极其擅长的,等到你学的差不多了,你就去京城,给我原模原样的再做一个‘东山’出来,到时候我会带花种花苗之类的过去,你只管招募人手。”
她顿了一下:“若此事我去饮啄阁下委托,就冲这个有意思,想必你也会接的,对不对?那你就把这个当成一个长期的,期之后半生的委托……你意下如何?”
范陶朱都听愣了。
一直到她问出了这句话,他才缓缓的,长吸了口气。
他之前怎么会觉得这小娘子不靠谱的!明明就靠谱的不得了!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句!全都说进他心里了!
用他现有的本事为她做事,学新鲜有趣的东西,又能独当一面,不受人辖制……这简直就是他的最理想局面!
感动之余,又有些佩服,怪不得戚曜灵对她如此臣服,这小娘子,委实不简单!
范陶朱的最后一份不平也没了,屈膝道:“多谢主子赏识,范某必尽心竭力,绝不叫主子失望……还请主子赐名。”
唐时锦道:“我们并非主仆,不必叫我主子,你想叫的话可以叫东家……而且你名字也挺好的,我觉得也不用改名了,你就直接叫陶朱就好。”
范陶朱应下:“是。”
他站起来,有些忸怩的道:“东家之前问起的,那位擅长机关工巧之人,是我的结拜兄弟,复姓上官,我两日之前已经传讯叫他过来了,估计也快来了……东家随意就好,不过,咳,不过看在他身世可怜的份上,还请主子……咳咳,手段和缓些,他为人温雅,其实还是很容易哄的,哄一哄就可以了……”
唐时锦:“……???”
她瞪着他:“不是,你先等会儿,我怎么听着味儿不对?你这是给我荐机关大师还是面首??”
范陶朱也愣了愣。
他看着她:“我阁中的机关师,是有名的江南第一美男子,难道……难道东家不是想见他吗??”
唐时锦:“……”
她是真的无语。
为什么这个年代,总喜欢整这种天下第一,江南第一,京城第一这种事情啊??
再说了,范陶朱以为她是冲着美男子,还把人给弄来了?这是什么塑料兄弟情?还“东家随意就好”??
两人无声的对视了一会儿,范陶朱也回过味儿来了:“东家不要误会,我是觉得东家人很好,我那兄弟这么多年也是孑然一身,十分可怜,所以我想着不如就撮合撮合……”
他摸摸鼻子,咳了两声。
唐时锦扶额:“行吧,再说吧。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之前神医谷的人,我挑剩下不少,都是江湖人,一会儿你去找灵儿问问,你看看余下的人你能不能用。”
范陶朱很尴尬,赶紧去了。
唐时锦喝了两口茶,正准备再去工坊呢,外头就报有人拜访,复姓上官。
唐时锦刚才被范陶朱给雷了一把,都忘了细问这人的事儿,既然已经来了,就叫人请了进来。
进来的人一身白衣,背着一个形似古琴的布囊。
唐时锦有点吃惊。
虽然很多电影电视剧,动不动就白衣啥白衣秀士……其实在这个朝代,是极少有人穿纯白衣的,最起码也会有暗色花纹什么的,文士衫最素的是玉色,粗布衣说是白色,其实是淡灰淡黄色,图的是不用染色……
眼前这位虽然穿的不是白麻布,但是从头到脚,一丁点其它颜色的妆饰都没有,这难道是当丧服穿?
再一想方才范陶朱说他身世可怜……
唐时锦心里跑马,但脸上倒没带出来,含笑起身拱手。
那人施礼道:“唐小娘有礼,小姓上官,名末,字荼蘼,接阁主之令来此,不知阁主可曾提起?”
唐时锦咳了一声:“刚才范阁主倒是说了一句,但是只说了一半儿,就让别的事情岔开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