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来得倒是快,毕竟她就住在皇宫里,当然,这种行为是极其不合规矩的。
遵循南华祖制,大祭司必须镇守神殿。
而神殿位于莽原西边的圣山之上,距离巫咸城至少一百多里地,非到紧要关头,大祭司不得随意离开神殿,不得干预国主权力更迭,不得干预朝政,不得伤害无辜百姓……
只是新任国主和新任大祭司都是踩着尸山血海上位的狠人,从没把祖宗规矩放在眼里过。
自打凌轩登基后,这位新任大祭司除了回神殿血洗前任大祭司留下的人手那一次外,就再没回过神殿了,而是一直肆无忌惮地住在皇宫里。
那些对此有意见,并在朝堂上逼逼叨的大臣,最终都达成了忠臣的最高成就:死谏。
至于是不是自愿的,那就见仁见智了。
死了好几位御使和宗亲后,大祭司终于在皇宫里落地生根,再也没人敢多说半句。
当新任大祭司裹挟着一股香风匆匆而至,又迫不及待地掩上御书房的门后,门外的太监总管便听见里头传来放浪而尖锐的调笑声:“小轩轩,你想我了?”
这位新任大祭司名叫南月柔,是前任大祭司的开山大弟子,十几年前因使用禁咒,被前任大祭司废去一身修为并逐出门墙。
按理来说,使用禁咒的人应该被丢入蛇盆或是火刑处死才对。
只可惜,前任大祭司一念之仁,倒是给她自己、给南华,留下了无穷无尽的祸端。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关键的是,这位前任大祭司的开山大弟子,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若能把她按年龄拆成三个,那倒是凌轩喜欢的菜,可是能拆吗?
显然不能。
端坐书案后的凌轩被南月柔扑了个满怀,他眼里的嫌恶一闪而逝,却不敢发作,只得将贴在身上那具丰盈的身躯推开,抿着嘴角,竭力柔声道:“大祭司……”
南月柔又贴将上去,一脸嗔怪地打断他:“叫我柔儿~你怎么又忘了,该罚!”
凌轩忍着胃里的翻腾,俯首在南月柔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然后飞快退开,正色道:“柔儿,你安排在南荒城的钉子,可有新的消息传回?”
南月柔脸色冷了下来,起身坐到书案上,摇头道:“暂时还没有,南荒城那边的钉子有多重要你心里清楚,若是频繁传信,很容易暴露,你可别儿女情长坏了我的大事!你平时怎么折腾我不管,但若是妨碍了我的大事,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凌轩心里怒火翻腾,却发作不得,反倒是堆出笑脸,起身揽住南月柔的腰身,上下摩挲着道:“柔儿别吃醋,那些酸涩的青果子怎么比得上你这香甜多汁儿的水蜜桃,我的心里只有你。不过,若能抓住镇南王的儿子和儿媳,对我们的大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平日里那姓萧的缩在乾国京都不出来不好下手,这次机会难得,错过了岂不可惜?”
南月柔软到在凌轩怀里,语调凌乱:“可是……镇南王世子一直待在春风要塞,玉莲她……她也没办法打探到具体消息嗯……”
凌轩的手不断游移着四处点火,看着双眸迷离的南月柔,勾起嘴角一笑:“这也不难,过几日我安排四名暗卫进入南荒城,让你的钉子把这四名暗卫留在身边,最好把人安排给康承志,再怂恿康承志找个由头去春风要塞看看,一来可以探听镇南王的虚实,二来也能打探一下萧观澜的消息。”
南月柔被他撩拨得话都不会说了,只能“嗯嗯呜呜”的应了下来。
那厢凌轩正以色侍人,使了美男计想在南荒城布局抓姜翎,而这厢,姜翎也收到了凤卫传回的消息:任务顺利完成。
姜翎第一时间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萧观澜:毕竟两人一起熬夜写剧本来着,功劳他也有一份。
六月初五,茶楼软装完成,终于正式营业了。
虽然很多事情都在姜翎的计划之内,然而做生意这种事,还真不是计划了就能实现的。
茶楼才刚开张就挂了一天白板,无人问津。
虽然放鞭炮剪彩的时候,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但愣是没一个人进店,更别说掏银子消费了。
“暗香阁?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呀,听说是乾国人开的铺子,要不要进去看看?”
“看什么看,万一是细作,那不是凭白被牵连,你不怕死你去,我反正不去!”
……
晚上打烊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沮丧。
姜翎其实也很沮丧,她毕竟曾经是个成功的商人,如今面对这种局面,自信心多少会受到一些打击。
但眼见众人士气低落,她只得鼓起劲儿给他们打气:“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以前的我你爱理不理,以后的我你高攀不起,那啥,虽然咱们现在没生意,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慢慢再看吧。再说了,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吗?你们别是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吧?”
萧观澜不禁摇头失笑:前面的那些话可一点儿没安慰到他,就最后那两句,他感觉自己被安慰到了。
对啊,又不是专门来做生意的,生意好不好有什么要紧?
话虽如此,第二天他们还是开始了促销活动。
五斤花茶、五斤柑普、五斤药茶,三十枚驱蚊香丸,三十盒极品塔香,三折销售,售完即止。
三折,听起来很便宜了,跟白捡的一样,但就这价格,就算扣除铺面租金和人工工资,都还有得赚。
所以,三折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