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赵畅觉得自己很无辜,莫名其妙的起了个激将的作用。
看起来好像是姜翎上了卫神医的当,然而实际上她早就琢磨要找个神医来做自己的师傅了。
不然她上辈子花了十几年学来的本事却不能正大光明的使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如今卫神医自己送上门来,简直就像瞌睡遇到了枕头。她自然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也不再提什么比试的话了,只说让师傅出题考核一下弟子。
毕竟现在名分已定,再争强斗胜就不合适了,尊师重道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见新收的弟子这般识趣懂事,卫长风颇为欣喜,再看看跟了自己五六年却依旧是门外汉、且隔三差五就要气一气自己的大弟子赵畅,便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为师的拜师礼给你师妹?”
赵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拜师礼?是什么?在哪里?谁见过?
卫长风提醒道:“就是那件金丝软甲,你不是总抱怨太小不能穿了吗,赶紧给你师妹,她个子小,穿着正合适。”
赵畅觉得自己遭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抗议道:“老头子,你怎么能这样?当年你把软甲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等我长大咯,你会让你那位锻造师朋友拿回去改一改!”
卫长风已经忘记当年收徒时说过的话了,闻言自己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挠了挠下颌的短须安抚道:“你看你,我有说不给你吗?吵吵嚷嚷像什么话!你看你师妹吵闹了吗?嫌弃为师给的拜师礼是你用过的了吗?”
姜翎:不,我嫌弃!
“区老头那里已经为你锻造了一件新的金丝软甲,你要是舍不得那件旧的,那就让你师妹穿那件新的吧……”
卫长风话音未落,赵畅忙点头道:“舍得舍得,师妹,我一会儿就让人把软甲给你送进宫来,你放心,软甲已经用洗金水洗得干干净净的了,金灿灿的,跟新的一模一样。”
洗金水?
“这金丝软甲还真是用黄金做的?”姜翎奇道。
卫长风有些小得意:“别人的金丝软甲当然不会是真正的金丝做的,不过为师送你的这件软甲却是真金,这种软甲,万金难求,也就是区老头子看在为师的面子上才答应炼制,只是工序过于复杂,极其难得,寄怀那件是在他少年时制作的,几年前就有些偏小了,本说让区老头改改,结果人不愿意,说改工还不如重铸,于是为师就叫人把金锭给他送去,叫他重铸了一件,三年方成,前些日子来信让为师去取,只是后来收到你皇祖母的信,着急来乾国,便耽搁了。”
黄金做的金丝软甲啊!
姜翎险些流出口水来,这师傅拜得不亏啊。
不过,她这做徒弟的,是不是也该给师傅准备个什么礼物?
送给其他长辈的各种药丸子,在这位师傅面前就拿不出手了,人家顶着个神医的名头,要什么药丸子不能自己做?
得回去好好想想才行。
师徒三人一番闲话后,把考核地点定在了芙蕖院,考核时间为下午三点。
现在时间尚早,卫长风也需要做一些准备,便带着赵畅急匆匆出了慈宁宫。
……
京都北门,一队面容憔悴满身尘土的黑甲士兵纵马狂奔至城门前,守门的士兵刚想阻拦呵斥,便听骑马士兵哑着声音喊道:“让开,漠北急报!”
守城士兵心头一突:看这些传令兵的模样,莫非传的不是捷报?
他有些慌,漠北离京都可就只有一两天路程,若是战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守门士兵不敢耽搁,忙侧身让开,让传令兵们入城,待那几匹马和士兵跑远后,他才忧心忡忡地望向城门外,望向漠北的方向。
另外几个同样守门的士兵小声地议论着什么,被他们的上司一顿呵斥:“不要命了?都赶紧闭嘴,谁敢往外说一个字,军法从事!”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等那几位传令兵经过层层关卡,终于见到枢密使董平昭时,已经是午膳时间了。
董平昭一刻也不敢耽误,扔下才刚拿到手里的碗筷,带着几位传令兵急匆匆打马入宫。路过衙门口的包子铺时,赊了十几个包子,分发给几位明显饥肠辘辘的传令兵。
待他们几人急忙忙入了宫到了皇帝的御书房门外,时间却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皇帝左等左不来,右等右不来,董平昭急得嘴里都快长泡了,只能不停地问内侍:“皇上还没来吗?”
内侍慢悠悠地回话:“董大人莫急,万岁爷正在用午膳呢?”
再问时,内侍便不耐烦了,态度虽然依旧毕恭毕敬,但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董大人您急什么?雷公尚且不打吃饭人呢,您总得等万岁爷把饭吃饱吧?”
董平昭被气得够呛,险些脱口骂出一句阉狗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饱了再来?
雷公打不打吃饭人他不知道,但蒙舍汉国的人若是打过来,估计所有人都不用吃饭了,因为吃饭的家伙事已经被人收割了!
御书房门前,急刨刨的枢密使,黑眼圈大得像熊猫、明显连夜赶路疾行的传令兵,跟悠然剔着指甲的内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待下午一点多,三百来斤的皇帝陛下终于吃饱了,由八个身强力壮的太监用软轿抬着,来了御书房。
“说罢,什么战报?急得午休都不让朕休了。”
董平昭:皇上您牺牲可真大呀!
那几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