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秩看着她眼泪珠子就要掉下来了,连忙安慰:“那怎么能怪你!是那孝安县主刁蛮跋扈,栽赃陷害!”
“你看,二哥,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还能被人如此对待。如果牵扯到我们家的旧事,我却一无所知……”
袁秩一想,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那,你可不能告诉大哥是我说的!”
袁老夫人今日见到袁谦,一时情绪激动,到了晚间才觉出有些胸口闷痛来。
她也没惊动其他人,让贴身嬷嬷按照往常的单子,熬了一副安神汤来。
袁夫人知道她身体不好,也是担心她情绪起伏引起不适,袁秉跟袁谦在书房叙话,她就来给老夫人请安。
正碰上老夫人在喝药,便净了手上前伺候她。
袁老夫人就着她的手喝了一碗药,歪在床榻上:“这安神药仿佛跟以往的有些不同?喝完觉得胸口舒缓了许多,药性也温和。”
袁老夫人自己懂一些药理,喝两口就觉出不一样来了。
袁夫人笑道:“这是太医院年前新进的一位姓乔的太医,他给提供的方子。就连太医院院士都说这个方子比原先的那个好上许多呢!娘若是觉得好,往后便用这个方子。”
袁老夫人也听过乔英的名头:“就是那个把孝安县主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乔太医?”
“正是!”
“那倒是个有本事的。”
“可不是,先前孝安县主病得那么严重,就连陈老太医都束手无策,乔太医一出手,人就给救回来了。”
袁老夫人却叹息:“太医医术高明是一回事,也得这个人福气深厚才行啊。”
袁夫人不知道她好端端的为什么长吁短叹起来,只好顺着她说话:“孝安县主有皇上庇护,自然是有福气的。”
袁老夫人笑了笑,换了话题:“你今日第一次见到你族叔,是不是有些无措?”
袁夫人见她主动说起,就点头:“不瞒您,我还从来没听郎君提过,咱们家还有一位关系这般亲密的族叔呢。”
不仅没提过,她可是一直以为袁家出身寒门,一家老小就这么些人了。
没想到,今儿来的这个族叔,拿着的居然是一个有着家族族徽的拜帖!
族徽啊!
世家才能拥有自己的族徽!
袁夫人不是什么世家出身,甚至连大户人家都不算。
她爹是书院里一个穷教书的,当年教过袁秩几年,后来通过袁秩认识了袁秉,觉得此人器宇不凡,有心想与他结为亲家,就找人上门提了提。
结果袁秉一口答应了。
袁夫人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袁家的事情的。
她一直以为袁家能有如今这个声势,都是袁秉一人支撑的。
是袁秉从童生一路科考,考中进士,考中状元,如今又当了吏部侍郎,光耀门楣。
直到今日袁谦登门。
她是读书人家的女儿,也自小跟着父亲读书明理,嫁人之后也没有放弃读书,毕竟丈夫是个读书人,官也越做越大,她不能拖他的后腿。
她的聪敏懂事,知进退,让她在袁家的地位十分稳固。
袁老夫人就是喜欢她这样的,所以当年袁秉没经过她同意就答应了亲事,她也在见过这个女孩子之后也应允了。
袁老夫人屏退左右,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嫁入我家多年,你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清清楚楚。这事儿虽然事关重大,但你不是外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