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蔚兰暗恨不已:“你除了会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你还会什么……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耳光就甩到了她脸上。
“七妹!”
“七姐姐!”
石蔚兰捂着脸不敢相信:“你,你居然敢打我?”
陌微凉甩了甩小手,笑盈盈地道:“你都敢骂我了,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因为你长得丑吗?”
“你!”
“七妹!”石蕙兰拉住她,“你不要冲动!”
“五姐姐!”
陌微凉将目光转到石慕兰身上:“石九小姐,你可真是贼心不死,这样都不能让你好好管住自己的嘴,还在到处搬弄是非。”
石慕兰脸色煞白:“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这要问你呀。”她上前一步,纤长的身姿莫名有种压迫感,将石慕兰都笼罩在她的阴影里。
石慕兰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石蕙兰拦在她面前:“孝安县主!县主,纵然我七妹出言不逊,你也已经教训过她了,这事便过去吧!这探花盛宴,众目睽睽,县主难道还要恃强凌弱不成?”
“石五小姐好伶俐的口齿。我不过教训了一个在背后对我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之人,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我恃强凌弱了?”
“县主也说你已经教训了我七妹了,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毕竟我石家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石五小姐说得是,你七妹我已经教训过了。这不是还有你九妹我没教训呢嘛,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石蕙兰脸色就沉了下来了:“我七妹说错了话,受点教训是她应得的。可我九妹并没有得罪县主,县主这是要将过错强加给我九妹吗?”
“她有没有得罪我,你说了不算。”陌微凉抬了抬小下巴,“你只问一问她,她自己说,可曾得罪了我。”
石蔚兰虽然挨了一巴掌,但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这时候见到她为难石慕兰,连忙拉了拉石慕兰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认。
石慕兰张了张嘴:“我……”
“石慕兰!”陌微凉打断她,“你可想好了再说。或者,口说无凭,咱们去找周王妃做个见证人?”
石慕兰脸色一下子就绿了。
周王妃被嘉平帝当着面削了面子,如今正是恼她的时候。
她好不容易,小意讨好了一个月,才将周王妃哄得消了气。
如果陌微凉硬要闹到周王妃面前,周王妃哪怕看在石家的面子上,在人前对她多有回护,可心里呢?
经过上次那件事,周王已经对她下了门禁,不让她再上周王府了。
要是周王知道她又跟陌微凉闹起来了,他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故意惹怒陌微凉,就是不想周王府与镇国公府联姻?
她不说话,石蔚兰气得不行:“九妹!”
石慕兰艰难地道:“是我,是我得罪了孝安县主……”
“九妹!”石蕙兰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糊涂!”
这个事情怎么能认呢?这种事只要死不承认,陌微凉也拿她没有办法!
哪怕关起门来,周王妃怎么生气都没关系啊!
石家会护着她的!
但她这一承认,不就是承认是自己挑唆周王妃,惹怒了嘉平帝吗?
她自己的名声都已经给毁了,不能连骨头都被打断了啊!
石慕兰悲从中来,她也不想认。
但是这不是她不认就能够糊弄过去的。
石太师亲自来告诫她,让她以后不要再招惹陌微凉。
她已经拖累了家中姐妹一次,不能够再拖累周王府了。
一旦因为她的缘故,导致周王府与镇国公府的联姻有什么波折,别说周王了,石太师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
她终究只是一个女眷,在家族大事面前,被牺牲是理所当然的。
陌微凉侧了侧脑袋:“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石慕兰甩开石蕙兰的手,上前一步:“是我得罪了县主,与我两位姐姐无关。县主想要打还是想要罚,我都认了!还请县主不要为难我的姐姐。”
她笑了:“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石慕兰脑子“哄”的一声,羞愤、耻辱翻腾不已:“我……我……”
石蔚兰上前将她拉回身后:“孝安县主!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陌微凉冷笑,“我不过就是纠正一下她,便是欺人太甚?石七小姐怕是读书读得少,不知道欺人太甚是什么意思吧!”
她上前一步:“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欺人太甚!”
陌微凉指着石慕兰:“诚王不过是当着众人的面,将我遗失在宫中的东西还给我,却被她说成私相授受,这是欺人太甚!我在宫中安坐,周王妃上来就污蔑我坑害周王世子,口出污言秽语,辱骂于我,这是欺人太甚!陛下金口玉言为我正名,她石慕兰在你等面前暗自挑拨,令你不辨是非不明真相就对我颠倒黑白,背后搬弄是非,这是欺人太甚!”
“分明是你们石家仗着自己人多嘴杂,欺人太甚,还反过来污蔑我。怎么,你是觉得我家人少,吵架吵不过你家,就会忍气吞声,吃下这闷亏?我告诉你,你做梦!”
周逐很疑惑,人多嘴杂是这么用的吗?
陌微凉小小的背脊挺得直直的,仿若一杆长枪,宁折不弯。
她掷地有声地道:“今日,她石慕兰不当着众人的面给我磕头认错,我就敢生受了那五十大板,去敲登闻鼓状告你石家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