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娶亲,你不回去守着?”南宫逸用手肘碰了碰萧曼,俗话说得好,有了继母,就有了继父,萧曼这是不高兴大将军娶妻?
萧曼端起茶,优雅的喝了一口:“不着急,我得看好你,不让你给我家新母亲添麻烦!”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为什么要去给她添麻烦?”南宫逸没好气的说道,那贺青衣年岁又大,长得也只是小家碧玉,他眼光一向高,干嘛去找贺青衣麻烦,又不是喝多了,欠打!
“贺青衣因何原因,到现在没有嫁人,你心里就没点数?”萧曼嫌弃的说道。
“没数,跟小王有什么关系?小王又没让她不嫁人。”南宫逸一脸无辜。
萧曼目光看向楼梯口,就看到一道身影匆匆而来,来的是一名妇人,妇人脸上满是怒火,不过在看到南宫逸的时候,愤怒的面容瞬间笑靥如花,不过在看到坐在南宫逸身边的萧曼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眼中爆发出莫名的恨意,又很快收敛。
“妾身参见齐王殿下,永宁公主。”
“原来是婶娘,婶娘有事吗?”南宫逸笑着问道。
妇人拿眼看萧曼,希望萧曼主动避开,谁知萧曼视而不见,一时之间有些为难,南宫逸也察觉到了,当即道。
“婶娘不用担心,萧曼是自己人,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妇人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事,只是凑巧遇到王爷跟永宁公主在,就过来问安。”
“既然没事,就退下吧。”南宫逸说完不再看妇人,而是凑过去问萧曼,“我听说你家新母亲是个手段厉害的,她入了将军府,会不会为难你啊?”
萧曼瞥了一眼没有动的妇人,温声浅笑:“母亲为人一向亲和,又擅长处理府中庶务,母亲入了府,对我来说,是好事,再说了我一个及笄的小姐还能在府中待几年,她为难我做什么?”
“这倒是。”
“她可是望门寡,尚未过门,就克死了夫君。”
“这位夫人,我可是听说,母亲是被拒亲,拒亲又叫悔婚,跟望门寡沾不上关系。”
“哼,她命硬克死未婚夫,这样不吉利的女人就该守活寡一辈子,竟然不知廉耻的再嫁。”
“可笑。”萧曼缓声道,“谁不知道那金家公子,缠绵病榻多年,油尽灯枯而死,金家反倒是把罪名怪罪到一个无辜女子身上,要我说啊,真正有罪的是害他从小缠绵病榻的人。”
妇人脸上的肉不住的哆嗦:“你这贱人,你说谁有罪……”
啪!
响亮的耳光声,伴随着妇人的惨叫声,那妇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摔在了地上,脑袋磕在凳子腿上,疼得眼泪都出来。
南宫逸平日和蔼可亲的面容上,盛满怒意:“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辱骂公主!”
萧曼有些诧异的看着盛怒的南宫逸,人家骂的是她,他生什么气,更何况,这还是你金家的婶娘,你这把人打了,金家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吧。
“民妇该死!”那妇人连忙爬起来跪下,小王爷待金家宽容,差点让她忘了,她只是金家旁支的人!
“你确实该死。”南宫逸冷斥道,“如你这般心肠狠毒,把人往死路上逼的,也实属少见,滚,以后不许出现在小王面前!”
那妇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走的,萧曼看得直摇头:“好了,人家骂我,你生什么气?”
“小王都不曾骂过你,她凭什么骂你?”南宫逸咬牙切齿道,“再有下次,小王拔了她的舌头!”
“你们兄弟好像都很喜欢拔人舌头。”萧曼似乎想起,南宫煜也喜欢拔人舌头。
南宫逸听了,嗔怒的瞪了一眼萧曼:“你心里就只有我四哥!”
“少胡说,谁心里有他了!”
“你心里没他,你为何老追着他跑?”南宫逸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偷偷去看萧曼的脸色,他知道萧曼喜欢四哥,从小就知道,可是四哥并不喜欢萧曼。
“我何时追着他跑了?”
“四哥从战场上回来,你立马跑去城门口迎接,有事没事,就喜欢去跟踪四哥,还说不是喜欢他?”
萧曼眼珠子都瞪圆了,以前的萧曼还干过这事儿?
脑门上滴下一滴汗水,萧曼顿觉,她那一晚,错把南宫煜的别院当成揽潇阁,会不会有原来的她在作祟?
“你瞧,你心虚了。”
“我没有心虚,我只是不记得自己有追着秦王殿下跑。”萧曼梗着脖子说道,她喜欢南宫煜吗?萧曼如是问自己的心,心跳蓦然少了一拍,却迅速的恢复正常,连萧曼自己都没察觉到。
南宫逸眼底闪过一抹疑惑,随即消散:“我已经着手遣散我府中的姬妾了,愿意离开的,给她们一笔安身立命的钱,不愿意离开的,有义吧?”
萧曼当即嫌疑的挪了挪位置:“渣男,始乱终弃。”
南宫逸瞪着萧曼,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可终究是下不去手:“小王还不是为了你!”
“得了吧,明明是你腻烦了,想要换新鲜口味,还拿我做伐子。”萧曼冷哼一声,“又看上哪家的漂亮姑娘了,迫不及待的给人腾屋子?都说男儿多薄幸,从来只爱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南宫逸顿觉委屈:“小王从来只爱旧人!”
“呵,你这话说出去有谁信?”萧曼双手抱胸,“你扪心自问,你府中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有重样的吗?”
南宫逸哑口无言,因为,他无话可说,他府中的女人,从无重样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