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使看了一眼和谢连州走在一块的青龙使,又看了眼正站在一块说话的白虎使和玄武使,到底是自己回房了。
待所有人都走远了,白龙使方皱起眉头,对玄武使道:“你说那小子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玄武使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问他:“为何这样说?”
白虎使道:“他本来热心异常,可中间不知是否察觉到什么端倪,一下没了兴致,面对那种显然推诿的话语也权作不知,不再深查。”
玄武使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你的直觉向来最准,你这般说,多半是八九不离十了。”
白虎使越想越担忧,最后悔道:“早知当日便不该将这小子放进庄中,闹得现在节外生枝。”
玄武使道:“当日若真闭庄,府中上下难免异动,到时打草惊蛇,一样不美。现下看来,一切都是命,你也别太自责了,让人多关注点他的动向便是。”
白虎使点点头,又道:“看来今晚我得守着这具尸体,我总觉得那小子还会再来。”
玄武使道:“那我便陪你一块守吧。”
白虎使道:“怎么,你还要来陪我聊聊天不成?我可没有精力不济到这个地步。”
玄武使摇摇头,犹豫了片刻还是道:“你记得他中途和蒙措对了一掌吗?”
白虎使回想了片刻,道:“我记得你当时说,那是什么翩翩玉绵掌?”
玄武使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毕竟当年我也只是遥遥看人使出,他这一掌其实有些不同,可给我的感觉颇为相似。”
白虎使道:“这掌法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竟让你这般在意。”
他同玄武使出身不同,对于江湖的了解自然也侧重不同方面,像这种武学渊源,他就不如玄武了解得深厚。
玄武叹道:“我也不知该如何说。这掌法固然厉害,可也没到令人闻之色变的程度,到底还是要看使的人功夫如何。只是,这功夫在我看过没多久后便失传了,距今也有近三十年。这后生看着年纪轻轻,不过二十来岁,也不知是从何学来这门功夫。我看着他,总感觉往后的江湖要不太平了。”
白虎使突然回过味来:“好啊,你今晚要留下来,是怕我打不过他,是不是?”
玄武使被他这么一打岔,也顾不上担忧往后的江湖,只顾左右而言他道:“先去休息吧,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白虎使也不是非要他说个分明,见他有意避开,虽然心中颇为不满,却也不再多问。
也不知是不是出了这么一桩事的缘故,庄中的白日过得飞快,外庄里几位客人身上的衣裳和房间里的东西被认认真真翻了一遍,却没找到任何与毒药或者太平道人手中布料相关的痕迹。
这么番一无所获之后,天很快就黑了。
太平道人的尸体被停放在内院厅中,原本三面通风的地方被临时挂起的白色幔布围绕,随风轻轻摆动,一时鬼气森森,宛若有魂灵逗留。
只可惜守在暗处的白虎使和玄武使俱是无动于衷之人,一个不信鬼神,一个不惧鬼神。
白虎使等得百无聊赖,一时竟感到困倦起来,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兴许谢连州并不像他想的那般敏感,也不是个喜欢刨根究底的人。
就在这时,玄武使喝了一句:“来了!”
白虎使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若不是玄武使提醒了一声,他竟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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