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血诡异的很,发出一股令人迷幻的香味,仔细查看,在日光下发出丝丝幽暗的光芒。
白衍之连忙用衣袖捂住口鼻,下令道:“大家都撤出竹舍,以免沾染上妖毒。”
这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十多名弟子,感到全身僵硬,眼眶和嘴唇都泛着青黑色,全都陷入癫狂状态,同时向周围的弟子发起进攻。
眼看陷入一片惊恐之中,龙云澈手中数根银针一闪,中毒的弟子穴位全被封住,妖毒暂时得到压制,现场总算安静下来。
一看到弟子们中毒的症状,和死去的爹爹极为相似。
白小诺杀人的罪名更加板上钉钉了。
可偏偏让她给跑了。
白岚裳气急败坏地说道:“大师兄,你为何不用玄冰铁链锁住白小诺。你放走了这个杀人凶手,如何向我爹爹交代,如何向这些中毒的弟子们交代。”
白衍之目光中透出些自责,说道:“岚裳,也许,白小诺不是凶手。”
白岚裳没有一丝迟疑,拿出云上城的城主令,当众宣布道:“白衍之,身为云上城的大弟子,私自放走妖人白小诺,从今日起罚到冰室闭门思过。”
白衍之愣了一瞬,说道:“弟子听令。”
游宁远站出来,为大师兄求情,说道:“小师妹,云上城还需要大师兄主持,现在罚大师兄去冰室,怕是不太妥当。”
白岚裳义正言辞地拒绝:“云上城的事务,我自有安排。白衍之,你可认罚?”
白衍之回道:“认。”
万妖国的沧溟殿中,御天望着殿上的绮丽鬼魅的歌舞兴致缺缺,转头一看,自己的琉璃酒杯空空如也。
他看了一眼慕容初,发现她低着头微颦着眉,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哼,看来这舞姬的功夫不到家啊,谁的目光都不愿意停留。
他慵懒地开口说道:“别跳了,没有半点意思,将她的腿砍下来,拖下去。”
舞姬顿时哭天抢地,哀嚎道:“求国主饶命。”
御天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妖兵们立时走上前来,将已经哭成一个泪人般的舞姬拖了下去。
他清清嗓子,说道:“我要喝酒。”
慕容初置若罔闻。
他敲敲桌面,说道:“我要喝酒。”
慕容初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你喝就喝呗,没必要告诉我。
最好喝死你,大家都清静了。
她再次低下了头。
御天恼火地说道:“你是在无视我吗?我要喝酒!”
慕容初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呛回去:“那你就喝啊,吼我做什么?”
御天气地揉揉眉心,说道:“酒杯空了,你没看到吗,你是我的侍女,给我倒酒啊。”
慕容初这才发现,不情不愿地端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说道:“倒酒就倒酒,直说就是了。”
御天一看,立马热血冲上头,吼道:“倒这么满,我怎么喝啊,当个侍女都当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慕容初也是银牙咬碎,端起这杯酒,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端到御天的嘴边,气势上不让半分地说道:“现在可以喝了吧。”
御天哑火了。
竟然比我都横,有你的。
御天百无聊赖地望着大殿,一幅被人气着了,要找人出气的表情。
一个小妖贱嗖嗖地站起来,走到御天的身边,说道:“国主,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您高兴。”
御天才有了些兴致,问道:“怎么法子?”
小妖弯着腰和御天咬耳朵。
御天挑了一下眉,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慕容初,眼睛里都是揶揄,说道:“主意好的很,去安排吧。”
慕容初眼看着,褚清流被人押上来,绑在一个大转盘上,双腿分开,成了一个大字。
小妖们一转大盘,褚清流就跟着转,没有几圈就晕晕乎乎。
褚清流悲愤交加,哭喊道:“城主,你快来救我。”
慕容初站起来,想要出手相救,被御天一把拉下来。
他将慕容初圈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道:“你敢轻举妄动,我立刻下令杀了她。”
慕容初侧身躺在他的怀里,感受到腰间掌心传来的温度,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气愤还是羞涩更多。
御天望着被五花大绑的褚清流,开怀地说道:“还好,还好,还能转起来。”
褚清流一头黑线,怒吼道:“人家就是脸大而已,你快把我放下来,城主,你别躺着啊,快来救我。”
御天冷笑一声,说道:“好,让你家城主好好招待你。”
他拉着慕容初站起来,递给她一把匕首。
慕容初怒目而视,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反而笑了,温和地说道:“你不接,猜猜我会做什么?”
慕容初无奈接过来,他又亲手将一条锦帕系在她的眼睛上,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绕了五圈,然后放开她,说道:“可以了,褚清流在那边,记得投准一点。”
褚清流一看这架势,不给她留活路啊,连忙哭嚎起来:“城主,他们的心思坏透了,你不会杀我的吧。我平时最乖了,我以后保证每顿饭都少吃一点。城主,······”
御天不耐烦地说道:“把她的嘴堵起来。”
慕容初一动不动,语气中却带着颤抖,出卖了她看似平静的面孔,问道:“你什么意思?”
御天回道:“玩个游戏罢了,怎么,慕容城主不敢,你不敢就换我来,反正今天是一定要见血的。”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