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傅若尘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顿时脾气就上来了。
傅若尘气的脸都发红了,咬着后槽牙问道:“这事是什么事,我为什么不能管。你背的人是我姐夫。”
白小诺抬起头来,语气生硬地说道:“我知道,但现在我要带我哥哥走,你让开。”
傅若尘走到她身前,眼底一片血红,一字一句地控诉道:“小诺,你任性也有有个限度,裴无殇是我姐夫,你要带他走,也要先问过我姐姐。你可知道,我姐眼泪就一直没有断过,没日没夜地守着姐夫,你怎么忍心。你跟我去找我姐说清楚。”
说话间,傅若尘就过来拉扯白小诺。
白小诺一掌将傅若尘打了出去,隐忍地说道:“傅若尘,如果你再挡着我,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傅若尘不服气地站起来,嗓子里感到一阵腥甜,但还是执拗地站在她身前,说道:“你今天不能走,我不允许你走,你必须去见我姐姐。”
白小诺手中出现了流菲剑,她眉头下压,清亮的眼神中透出凌厉的威胁,说道:“让开,我手里的剑可不认人。”
傅若尘不认输,拔出了手中的逍遥剑,说道:“白小诺,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带裴城主走,你从哪里拿了一把破剑,你以为我就怕你了。”
他的目光专门打量了下小诺手中的剑,妖力充盈剑光流转,确实是把破坏力极强的剑,简称破剑。
白小诺仅剩的一点耐心用完,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说道:“好吧,那就不要怪我了。”
流菲剑的剑光一闪,动作之快有如白驹过隙,傅若尘还没来得及挥剑阻挡,已经被强大的剑气震出去。
傅若尘顿时感到五脏俱焚,脸色也更加苍白了,他跌倒在地,咬着牙想要站起来,手和脚却丝毫用不上力气。
他的视线也模糊了,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身影,白小诺扛着裴无殇一步一步走远。
他心中的怒气却越燃越烈,大声地喊道:“白小诺,从现在开始,我傅若尘不认你这个朋友。”
但他无法阻止白小诺,只是眼神充满怨念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拳头握地死死的。
白小诺,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我傅若尘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我说道做到。
白小诺走出迎松阁时,脚步顿了一下,但她看到哥哥紧闭的双眼后,再也没有一丝迟疑地离开了。
白小诺带着哥哥来到云上城的寒玉洞,看到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荒芜,终年下雪,连洞中二分之一的地方已经被白雪覆盖。
她把哥哥轻轻安放在石床上,闭上眼睛感受到体内运转的妖力,然后再次尝试将妖力渡给哥哥。
寒玉洞外的天光都散了,雪还下的沸沸扬扬,冷风呼啸着刮过洞口。白小诺额头上都是冷汗,眉心紧皱处成了一个川字,胳膊也止不住的颤抖。
她感到全身上下疼得难以忍受,好像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已经到达极限了,她不得已撤回了掌力。
她缓了好一阵,才勉强站起来,望着还在沉睡中的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忍不住推了推他。
“哥,天都黑了,你快起来啊。”
“哥,你睡够了吗?你起来好不好,换我睡一会儿。”
“哥哥,我饿了。”
“哥,你好赖皮啊,你明明答应娘亲要好好照顾我的,我现在又累又饿,你却在睡觉。”
“哥,我不想让若晴姐再伤心了,所以我只能不告而别,哥,你会怪我吗?”
“哥。你起来,起来和我说说话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突然觉得好难过啊”
白小诺一个人自说自话,最后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发呆。
没有用吗?
她的妖力救不了哥哥吗?
到底要怎么办?
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吧
白小诺站起来,脑中灵光一闪,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抹了抹眼泪,从寒玉洞御剑急速而行,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来到了竹舍的门口。
看到竹舍里燃着的一点烛光,心里顿时感到美滋滋的。
走了狗屎运了,一个平时总是云游四海,毛都不见一根的师傅,今天竟然破天荒地回到竹舍,还让她堵个正着。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白小诺直接就冲进屋里,看到桃师先生正在泡脚,手里还拿着一本古卷,读的一脸痛苦,紧皱着眉头,摸着胡子直摇头。
桃师先生看到她,一点都不意外,倒是看上去有些排斥,将古卷像藏宝贝似的放在自己的身后。
他板着一张面孔,说道:“你来这做什么,你快走,我这忙着呢。”
白小诺知道有求于人,做出十分乖顺的模样,说道:“徒弟拜见师傅。”
桃师先生下巴翘高,鼻孔出气,说道:“哼,老夫高攀不起,你已经不是我徒弟了,你现在是临渊城的弟子了。我和你没有师徒情分。”
白小诺清亮的眼睛泛着笑意,捏着嗓子死皮赖脸地道:“师傅啊,您大人有大量,还和我一般计较啊。师傅请喝茶。”
她倒了一杯竹叶茶,递到师傅的嘴边。
桃师先生原本是不想喝的,但确实觉得渴了,勉为其难地喝上一口,结果嘴上的皮差点烫掉一层。
那茶是他用滚水刚沏的,怎么就给忘了呢,真是作孽啊。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桃师先生捂着嘴,疼地呲牙,说道:“你这个孽徒,我啊,惹不起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