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
“对了,这位同学,你还没有介绍自己了。请介绍一下自己,好吗?”
我便再次站了起来,语气洪亮的说。
“大家好,我叫方像,来自前京铁路公安局云津铁路公安处刑警支队。”
“好,好,好,非常好,请坐,请坐。”
孙老师说着同时,挥手示意我可以坐下,然后他便继续说道。
“同学们,刚刚大家都对自己所觉得,在办案过程中遇到最困难最棘手的事情讲了出来,我觉得大家说得都非常好。然后,在大家所提出的这些棘手的问题中,老师觉得最困难最棘手的应该就是方像同学所提出的,自己的上级领导涉案这个问题。那么,现在我们就针对这个问题,如果在我们的办案过程中真实遇到,那么我们到底该如何解决,如何处理,进行自由讨论。哪位同学有任何想法,都可以举手示意我。”
木子雪首先把手举了起来。
孙老师见状,便立刻伸出右手,将右手五指指尖指向木子雪,并同时说道。
“木子雪同学,请起立,你有什么好的方法、思路或者建议吗?”
“孙老师,我是这样想的。刚刚方像同学也说了,我们是纪律部队。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是国家、党和人民对于一个纪律部队的一个基础要求。因此,我觉得在办案过程中,即使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觉得某位领导可能涉案,但是仍需要无条件的服从领导的命令,听从指挥。”
她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悬念的,引起了教室里的一片沸腾,大家低声在互相议论着。
待教室重新安静下来,各种声音总响度恢复到人类工作、生活、学习最舒适的30至40分贝时,木子雪便继续说道。
“即使某位领导确实涉案,那么因执行其命令,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也是由领导本人承担。而如果当时违抗领导的命令,首先我们本身就已经处于违纪状态。”
就在木子雪说到这里的时候,鲍光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将木子雪的话打断,大声说道。
“难道我们人民警察的这身庄严的警服,这头上闪闪的警徽,就是要求我们明哲保身的吗?”
鲍光说完就重新坐下了。
木子雪站在原地,稍微地愣了一下,随后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
“刚鲍光同学所提出质疑,我表示完全理解。只是后面我要说的就是,更何况很多时候领导和我们站的角度不同。领导所处高度,也比我们对整个案件考虑得更加的全面和统筹。很多时候,我们因为无法理解领导所做的决定,从而会武断地认为领导是在包庇犯罪嫌疑人,进而判断领导涉案。但是,这其实很可能就只是我们的错觉。”
木子雪的话说得义愤填膺,声调也一句比一句高。
“而如果擅自违背领导的命令,就很可能会对领导的全盘工作部署产生影响,从而影响案件的侦破。总而言之,我的理念就是,作为人民警察这支纪律部队中的一员,时刻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应是我们任何时候的唯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