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三三零 相似

这世道上头有句话,“叫做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元夕初听的时候还有困惑,心想着一物降一物,那不要命的可是怕什么呢?

如今倒是得到答案了,不要命的自是怕那能真要人命的。

而显然,这许渐吉大夫既有那能力,也有那狠心。

“你盯着我做什么,快去看看这姓李的要如何救啊?”许渐吉不明就里,只觉得这位的眼神带着的那种调侃叫他很有些不习惯。

暮雨还站在那处,看着他们眼波流转也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去看元夕,道:“小鬼,你可细瞧了,这李大人的伤可有大碍?”

“可有大碍?”元夕奇怪的重复了一遍,似是疑惑暮雨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这人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大不大碍?”

出气多进气少的,哪里还有半点能继续活下去的样子?

暮雨自知失言,又充分认识了眼前的情况,才刚好转的情绪又一次垮塌了下来,皱着一张圆脸,要哭不哭,苦大仇深的。

这模样,倒叫元夕想起一桩事来:“你出去这些时日,又这么贸然回来,难道就没什么要跟玉璃说的?就这么生生的守在这儿,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但凡出了任务,回来第一件事自然是该跟上首回报,如暮雨这般露了个脸后就一心一意的照顾旁人,可不是失职这么简单的事儿。

“如今我与言书都在这儿,你却对现下的情况没有只字片语的解释,也就是你主子脾气好,换了别人你试试。”

从隶属关系来说,元夕是暮雨实打实的上首,对她有绝对的领导和责罚的权利,说这些话也不过是分内应当的。

他这话说的也不算如何厉害,甚至连疾言厉色也算不上,可暮雨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为的倒不是惧怕言书因为自己的失态而责罚自己,而是元夕在说这话时眼睛内不与掩藏的凶恶杀意。

这小子……

暮雨毫不怀疑,但凡自己对言书有一丝一毫的异心,面前这个少年会毫不犹豫对我将自己抹杀干净。

哪怕他们平日里玩的很好,哪怕他总是姐姐姐姐的叫着自己。

暮雨收起心神,有那么一瞬间很有些许哭笑不得,可眼前这人端出了首领的架子,碍于规矩她不能反驳半句,只能恭恭敬敬的道了句:“是。”

那堆积在眼底的担忧伤心再次消失无踪。

说实话,元夕自己并不爱这些所谓上下属的关系,可也明白有些时候“仗势行凶”的敲打很有必要。

毕竟,“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总比在出现分歧时候拔刀相向,你死我活好上千倍万倍。

元夕将李集的情况看了个大概,承诺许渐吉在这两天里会好好想想有没有旁门左道可以相帮后,以李集需要静养为由,将暮雨重又带回到了言书的院子里。

“回来了?”言书还是那副模样,站在那儿指挥着婢子替自己收拾东西。

元夕纳罕:“你这准备可真够拖沓的,一遍遍的翻看,也不知究竟有什么好瞧的。难不成这趟出去竟是这样凶险,连带着你都要小心再小心不成?”

“不是。”言书转头看着他们,笑的格外无害:“只是你们都有事忙,我自己待着有些无聊罢了。”

“……”元夕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评价,末了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不过短短两个字:“无聊。”

暮雨失了规矩,被自家首领一路赶鸭似的干了过来,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言书就是磕头,“咚咚咚”几声干脆利落,听的人不由跟着心颤。

“主子恕罪。”暮雨实诚的道了回歉,恕罪两个字想烫嘴的山芋似的在她嘴里颠来倒去了几回,却依然不知自己的罪在何处,末了只得作罢,又是一个响头后,大声重复道:“主子恕罪。”

整理物件儿的婢子早就识趣的下去了,如今屋里只他们三个,暮雨虽是口服心不服,但又不是什么要脸的人,这罪请的也算诚心诚意。

言书看了看自觉功德圆满的元夕,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叫暮雨起来说话,顺带着问了问李集的情况。

元夕看着事儿了得干脆利落,也便不纠结暮雨的错处了,只将李集的情况简单说了,顺带嘴提了提许渐吉的诉求,想着好歹要与言书商量个不易被发现的对策来。

元夕道:“你既想着要救他,大约也不愿他跟林谦一样被医治的半死不活,许大夫没了法子这才托到我这儿来了。”

要说元夕自己,那是打从心眼里不想插这个手,倒也不是说怕麻烦或者说研制不出解药使自己丢脸,而是因为这李集时时处处刁钻刻薄,专与言书作对,不值得言书冒这样的风险。

二来么,自是因为这李大人的立场也不大招人喜欢,一个是敌非友的的皇帝派来的人,又顶着监察的名头,不论哪条都没有存在的理由。

言书看他这样,不由笑道:“许大夫拉着你救人,原也是好事,你做什么这样表情。”

元夕看他:“他活不活的本身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这人麻烦的紧,治与不治都不好,许大夫也不敢擅自做主,少不得要来问你。”

言书听完后,注意力却不在这个上头,只是疑惑:“怎么?李集身上的情况难不成真与当初林谦的症状相似?”

“差不离吧。”元夕回想起两人的模样,点了点头道:“一来自是发病的过程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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