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三二三 和好

这场毫无缘由的冷战风波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延长了,沉香反应迟钝倒不觉得如何,倒是许渐吉这样还算聪慧的反而深受其害,一个是主宰自己命运的主子,一个是能轻而易举叫自己毙命的高手,显然左右都是得罪不起的,思来想去,许渐吉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仅仅依靠着尚且还算高手,实则半死不活的假死人沉香了。

这样的日子里头,许渐吉好不受,元夕更不好受。

说起来他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在保护言书这件事情上出现了不可预控的威胁因素,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质疑后有些自责和不安罢了,谁知到了最后竟然衍生出这幅模样。

最要命的是,平日里八面玲珑的人,到了这会儿反而不解风情起来,对自己的别扭和自责就这么视而不见?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元夕在屋顶上狠狠反省了几日,得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确实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质疑,所以不想也不要来安慰自己。

这样的认知一起,便没有终止的时候,元夕便是想下来与言书恢复如常,也没有了这个勇气。

好不容易来了个秦敛,话赶话的问起自己,结果又是不争气,偏生撞了邪,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一回,也不知到底要到哪日才算完结。

说来也怪,要是从前,以元夕的脸皮厚度来说,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也不知他怎么突然就有了自尊心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还珍而重之却不合时宜的展示了一番……

都是自找的,元夕倚在树杈子上狠狠叹气,哀怨的目光忍不住四处游弋,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落在屋里头看书的言书身上。

明明前几日还病的下不来床,好不容易痛快些也不知道自我保重,又勤勤恳恳的翻了书来看,半点不知道什么叫自我保重。

被埋怨的言书这几日确确实实是好了些,说实话,他倒也不是故意晾着元夕,只是病的日子略堆积的不像话,忙里忙外的也真就将元夕闹脾气这事儿给忘了**。

许渐吉按时按点的端着药碗从外头进来,一抬眼就看着这主仆两人隔着窗子一上一下的各忙各的,不由叹气,也不知道这场仗要折腾到多早晚去,眼看着沉香的情况稳定下来,出发的日子近在眼前,若是再放任不管,岂不是误事?

他们两个日子长远,可沉香经不起啊,一日拖一日的,那种子怕是真就撒不出去了。

都说医者父母心,许渐吉自认是个好大夫,对自己病患的困境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如今暮雨在外头绊着李集给他们拖延时间,那么能劝解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能者多劳,许渐吉一面做着自我建树,一面朝着元夕郑重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愿意仗义执言,替他解了这困境。

元夕坐在那儿,看着老爱装正经的许渐吉端着药碗朝里头走,心里记挂着言书的病情,自然而然看着他,却不想那家伙不知犯了什么病冲着自己挤眉弄眼。

言书将看完的文书递给婢子,由着她们归置整理,随手又取了一本,正想翻开,却见许渐吉带着药苦大仇深的走了进来,后头跟着装扮成药童的沉香,一个肃穆一个呆板,很有些莫名好笑的奇趣在里头。

言书奇道:“许大夫这是做什么?是我这病又有反复,叫你困扰了吗?”

同样的疑问盘桓在挂在树上的元夕心里,饶是面上无动于衷,到底是不由自主的支棱着耳朵细细探听。

“没有没有。”许渐吉连连摆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模样容易引人误会,立时换上笑容道:“主子的病不过是旧症,因着时气不好才会缠绵反复,并没有添任何新症。无恙无恙。”

“是吗?”言书重又低头,不甚在意道:“既如此,把药放下,你自去忙吧。”

“是,”许渐吉依言,示意沉香将药碗放下,去没有半丝要走的迹象。

言书等了会儿,却不见他有动静,少不得又分神去看他,面带笑意道:“许大夫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有,但说无妨。”

“是。”许渐吉点头,为言书的善解人意而感恩:“主子,沉香这几日的情况还算稳定,您看,咱们是不是得抓紧时间安排安排?”

“安排?”言书皱眉,一时没有转圜过来,目光扫过沉香时才算明白过来,心下更疑惑了:“许大夫,你跟在我身边这些年,倒很少听你关心除医药以外的其他事情。”

若不是你们这别扭闹个没完,眼看着要误了沉香,我才不要过问这些。

许渐吉心内叫苦不迭,面上却依然正气凛然:“沉香时日无多,若是一味拖延怕是要误了时间。若是可以,主子还是得早做打算才好。”

他说的打算,自然是指那替皇帝监察在言书身边的李集李大人。

虽说他如今跟暮雨一道日日在外头忙着调查宰相朗坊的底细,可三不五时的会回来,言书但凡有那么一两日时光不在,怕是都掩盖不过去,届时又该用什么理由解释呢?

但凡他发现言书背着皇家还在追查向安的行踪,甚至赶在靖朝和祁国的人前头查到了关于向安的蛛丝马迹并且不予上报……

不管是对言书还是向安,那都是不可想象的二次伤害。

“许大夫,你对自己的病患还真是不错呢。”言书笑道:“不止医病,还有闲暇医心,比起你在靖朝时候可是仁爱了不止一星半点。”

调侃归调侃,可许渐吉说的倒也是正事,不能不认真回答,他抬眼


状态提示:三二三 和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