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没有表现好的贺画原想一个人在房间里长会儿蘑菇,奈何被褥什么的都还在外面晾晒,炕上这会儿只有稻草席子,躺是没法躺了,便索性扛起锄头继续拢地去了。
‘砰’一锄头下去,告诉自己这事儿已经过去,再纠结已经没有了意义;
‘砰’再一锄头安慰自己今天不算出丑,也没有做什么错事;
‘砰’第三锄头给自己打气,下回表现好就行了;
······
就这么一下一下开解自己,锄完一块地之后,总算是心态稍微回来了一点。
晚饭的时候,办完事回来的周文韬看着贺画难得不是开开心心的常态,情绪似乎低落,有些疑惑的看向王仲海:“怎么了这是?”
“哦,相了场亲。”然后王仲海就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做了总结:“形象包袱太重,正丧气呢!”
周文韬闻言挑了挑眉,看向贺画:“就这么中意郑家小儿子?”
奇怪,怎么有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到底是多优秀的相亲对象,让贺画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周文韬也有些好奇了,明天正好要去找郑支书,刚好可以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没有的事儿,就头一回遇见这种事儿,稍微有点仓促,让我缓缓就行了。”贺画下午也想明白了,这事儿前后都没啥问题,就自己矫情了一把。
但矫情这东西,明知不应该,却压根控制不住,她也没办法。
没等贺画矫情太久,晚上郑婶就来找贺画了,热情的拉着贺画的手,陪着不是:
“这事儿先没跟你们说,是我们不对,我家老三是个好孩子,入了伍之后啥时候休假也没个准,这不我们老俩口就有点着急了。现在也没外人,我就直接问你了,小贺老师,你觉得我们老三怎么样?”
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问,贺画连回答都想好了,大约是心底对恋爱这件事是真的有点期待,她没急着回答,反而开口试探了一下:“郑三哥感觉性格挺好的,又是军人,找个对象应该不难吧?”
整个人初步的感觉是靠谱的,长相性格没有痛点,郑家条件也不错,在这个时候,不强求情投意合的情况下,找个女朋友不算难事,所以这急冲冲的到底图啥?
“以前觉得年龄还小,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年龄到了吧,又一年一年不着家,可不就难了么?而且现在的小年轻都得相互中意,我们当父母的也只能提提建议,也就只好在旁处使使力。”郑婶很是感慨的说道,最最重要的是,这几年她陆陆续续提过好几位姑娘,就贺画这么一个才让她们家老郑点头,父子俩都难伺候。
“人品我看挺好的,但对象是一辈子的事儿,总得有时间相互了解,确定彼此合适才能走到一起,所以我这会儿没法给您答复。”
贺画很是坦然,她对军人有天然的好感,但依照现在的习俗,如果她这会儿点了头,就等同于定了亲,说不准见面不到十次婚事就定下来了,实在不符合她的预期。
毕竟是人生大事,要对自己负责,并不是所有的军人都是良配,无论什么职业,都有好人坏人,只是军人这个群体好坏的比率可以乐观一些,还是需要时间进行更为深入的了解。
见贺画一番话说得冷静直白,郑婶也明白她的意思,需要更多的了解,总归是没有拒绝的,说不定相处一段时间两个年轻人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得到了消息,郑婶也不多留,告辞回家去了。
待回了家,立马拉着儿子到了老两口的房间,把贺画的意思说得分明,至于儿子的意见,压根就没问:
“这两天你多到学校走走,找小贺老师聊会天,要多相处相处才能多了解,可别给我不上心!小贺老师多好的人,又漂亮又有才华脾气还好,能有个机会给你都是你的福气!”
已经尴尬过了的郑少华似乎接受了相亲这件事,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回到自己房中躺下想起今天见到的贺画,心中稍微浮起一丝羞涩。
他是家中最小的那个,小时候就跟哥姐身后玩,长大一些跟男同学一起,再之后跟战友一起,实在没有和别的女孩子打交道的经历,该怎么去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交流呢?
这事儿实在超过了他的业务范围,可惜身边这位战友也是单身,没有恋爱经验,想找个人取取经都不能够。
之后的两天,他鼓起勇气上小学打算找贺画聊聊,但人的际遇就那么回事,每次校就那么光秃秃的五间房子,边上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小学外边徘徊好像画面不怎么好看。
他不好意思巴巴的等着,就这么转身回去了,到了晚上就更不好约女同志出门了,也是吃着没经验的亏。
等到第三天,上边来了消息,召集他紧急归队,当天就收拾东西走了,至始至终没单独见着贺画一次。直到半年之后,母亲信中询问进度,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次仓促的相亲,这都是后话了。
而另一位当事人贺画同志,则是在一周之后才从周文韬口中得知,这位相亲对象已经走了。
贺画:“???”
不是啊,那么强迫的大场面开头你给我这个样子结尾是个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没看上她?
想到这儿贺画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自尊心、自信心通通开始出来抗议,整个人都酸了。
其实当时人找到小学就那么大,宽敞空荡没地儿躲,外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