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贺画同志,正拎着篮子慢慢的往回走,早上出发,走了快一小时才到山脚下。顺着土沟往里走,果然到处散落着一些树枝干。蘑菇长了一些,有些她不认识也不敢采,但木耳就很得心意了。采了半篮子木耳,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往回走了,下次还得找个有经验的人带着一起来,如果那些蘑菇都是能吃的,那岂不是大大的浪费!
有了收获,贺画心情很是美丽,脚下的土路都感觉不是那么远,还有心情欣赏田园风景。
“花篮的花儿香呀~听我来唱一唱呀~”正哼着歌,远远的,看着个高个的人在田边溜达着,看着像是小组长。
“组长,这么早巡田呢?”
“小贺知青?”组长看见贺画显然吃了一惊:“你这会儿怎么在这?”
“哦,到土沟那边捡了点木耳。”
“啊?你不参加考试?这当老师不挺好的么?”太阳晒不着,雨淋不着的,最适合小姑娘了。
贺画一脸茫然:“什么考试?”
“你不知道?昨天周老师没通知你么?今天早上小学招老师考试呀,赶紧的,错过了多可惜啊!”小组长这会儿也着急了,周老师是怎么回事呢,他们组里的人没通知到位,他这个组长不也得有错不是?
考试?贺画脸色一变,拔腿开始狂奔,这会儿不想知道为啥周老师没告诉她,只知道如果错过时间,队里不可能专门为了她推迟不考或者再考一次,要能赶上,她就还有机会。
跑了几百米,忽然见到前头有人骑着自行车冲过来,正是沿路找过来的周文简。
“快,上车。”
啥也不多说,两人一照面看到彼此脸上的焦急就懂了,蒙着头赶路。
······
两人赶到小学时,里头静悄悄的,这应该还没结束吧?
一间间教室找过去,终于,在靠近办公室的那一间内,二十来个人安静的坐着考试,周老师正在把题目抄写到黑板上,整个黑板,写了不到三分之一。贺画大松大松一口气,终于是赶上了。
敲了敲门,贺画轻声的走进教室,快步走向在后边监考的三位,小声道歉。
“对不起,我来迟了一些。”
“行了,先去考试吧。”郑支书挥挥手,多了也不问,这会儿不合适。
贺画点点头,去讲台上领了一份纸笔,找了个空桌子坐下来。
教室里的其他人反应不一,不知情的考生,看了一眼便埋头写题。正在黑板上写字的周老师是松口气,加快了写题的速度。知情人的贺文茵,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看了一眼,之后便握紧了手中的笔,如若无事的继续写题。
,这会儿数学的题目才刚开始写。
语文的题目,就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古诗词填空,考察诗词储备;第二部分是一道作文,‘我最敬表达能力。
对于一个真学霸·贺画来说,这叫考试么,简直就是送分!刷刷刷,一点不带停顿,十道题三分钟全部写完,轻轻松松。至于作文,这个得考虑下,她最敬爱的人,肯定不在这个世界,那么就得写贺小画最敬爱的人,想了想,便下笔写道:
我最敬爱的人,是我的亲人,她是我的大伯母。
我出身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因为一些传统的观念,小时候险些没养活,是我的大伯母,恻隐之心下将我带回家抚养,直至长大。
我敬她的善良,被忽视孩子的无助,是被很多人看在眼里的。但只有大伯母伸出手,担起了原本不属于她的责任,她的善良,改变了我的一生。
敬她的温柔细致,一个一岁多不太健康的孩子,需要更多更细致的看护。我的大伯母,能够在工作之余,将我养育得逐渐健康,其中辛苦,用简单的几句话没办法概括。
敬她的谆谆教导,······
······
就这样,贺画将自己的敬重与贺小画的依恋,真真实实的写下来,自古唯有真情最动人,现在也不会例外。
语文全部写完,花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黑板上的数学题目,也早已经写好了。
两道方程式的解答,一道几何图形求面积,嗯,涉及到一些初中的知识,对贺画来说还是很简单的。全部写完,又检查了一遍,没发现问题,便起身交卷了。
周文简这会儿正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一看贺画出来,赶紧上前:
“出来啦,感觉咋样?”
“嗯,挺好的,题目很简单。”贺画回答得很自信,只要时间赶上了,她就有把握。
“那就好,我说你原本不知道要考试么?”
“真不知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起天来,还没聊几句,后面周文韬招手:
“贺画,过来一下。”等人上前,递过去一本课本解释道:“自己选一课先熟悉下,等下每个人要讲五分钟。”例行公事地说完,便回了办公室,并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他会参与判分,少说一些,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有了第一个交卷的人,还在写的人感觉不少的压力,一时间有些人心浮动,老校长在后边咳咳两声,提醒说:
“还有半个小时,不用着急。”
然后,他起身巡视了两圈,出门往办公室去了,急着去看考卷,纯粹好奇。
办公室里,周文韬已经在批改贺画的答卷。
“怎么样?”老校长好奇问。
“很不错,题目全对,正在看她的作文。”周文韬也很是意外,原本觉得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