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连着四个问题,直接表达出付红月对虚无衡有多少瞧不起了。
在她看来,虚无衡就不应该出现在鼎成拍卖行这个场合,无论是时间、身份,都不应该,而且问话中还带有极端明显的指责意味,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不在南林园守着就是擅离职守。
虚无衡对付红月本身就没什么好感,但之前发生的事,在蔡通的调合下已经翻篇了,虚无衡也根本没往心里去,本来付红月要是客气一点,他还能拱手还个礼叫声师姐什么的,但这一句话出来,虚无衡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四个问题,虚无衡的回答就只有五个字:“关你什么事?”
说着,虚无衡扭头就要离开。
但付红月却突然拉住了他:“你站住,我是你的师姐,懂不懂规矩?”
这个时候,卢怀德走了过来,他本身是没见过虚无衡,心里所有关于虚无衡的不好和刺头,都是许忠和付红月灌输给他的。
看见付红月拉着虚无衡发生了争吵,卢怀德上前问道:“红月,你干什么呢?他是谁?”
付红月死死的拽着虚无衡的袖子道:“卢师兄,他就是那个小兽奴。”
卢怀德闻言一怔,上上下下打量了虚无衡一眼,问出了跟付红月一样的话:“小兽奴,你就是南林园的那个?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擅自离开南林园的?”
旁边的许忠看着虚无衡,眼神不善。
虚无衡也没见过卢怀德,但对于对方的口气十分不满,当即也没给对方面子,声音冰冷道:“你又是谁?我离不离开南林园关你什么事啊?你把手给的撒开。”末了,虚无衡瞪着付红月低喝道。
付红月见状,非但没有撒手,反而盛气凌人道:“我不撒开,你一个小兽奴是怎么混进来?鼎成拍卖行也是你来的吗?来人啊,有人吗?这里有个人不要脸的东西混进来了,有没有人管?”
鼎成拍卖行是西州地区首屈一指的拍卖行,其拍卖分行像盛世拍卖行一样,开到了西州各地,规模之大,甚至还在盛世拍卖行之上。
而鼎成拍卖行平时召开拍卖会的时候是不允许随意出入的,旦凡能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的筛查,并赠予一块玉牌当作入门的凭证才有资格进入拍卖行参加拍卖会的。
付红月、许忠,还有卢怀德今天能过来,也不是因为他们是鼎成拍卖行的贵客,而是由黄浩泽带来的,本意是想让他们见见世面,但付红月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虚无衡。
她本身就对虚无衡怀有一定的恨意,再加上对其身份有一定的了解,付红月认为虚无衡是没有资格出入鼎成拍卖会的,那么就一定混进来的。
其实你要分析付红月的心态,也很好理解,站在她的角度,身为黄浩泽身边的心腹,她一年到头也来不了鼎成拍卖行几次,每次过来都是黄浩泽高兴了,才把她带上,而这种机会是非常难得的,来了鼎成拍卖会,马上身份地位就不一样了。
可这个时候,她看见了虚无衡,虚无衡是什么,那是南林园看园子的小兽奴啊,一个小兽奴还能跟自己一样,随意出入鼎成拍卖行吗?
这显然不可能啊?
他要是有那种地位,那还用在南林园看护灵宠吗?
所以,付红月认定了虚无衡就是混进来的,趁着守卫们不注意,偷偷的溜进来的。
再加上之前结的梁子,付红月觉得自己抓住了虚无衡一个大大的把柄,把他交给鼎成拍卖行的人让人赶出去,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丢了个大脸,那就能抚平她一个月来的怨气。
所以付红月开始喊了,喊的很大声。
而卢怀德和许忠跟付红月的想法一样,都觉得虚无衡出现在鼎成拍卖行十分不合常理,故而也没拦着,而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热闹。
“快来人啊,有人混进来,这么大个活人混进来了,怎么就没人发现呢?丢了东西怎么办?”
此时的付红月,完全是一副心眼狭窄的小女人姿态,她恨不得抓住一切机会羞辱虚无衡,为自己一个月前受过的屈辱报仇。
付红月的喊声,很快就惊动了拍卖行里的权贵高手们,看见一男一女在拍卖行中拉拉扯扯,不少人皱了皱眉。
“还有人能混进拍卖行?鼎成拍卖行是怎么搞的?这么大个拍卖会,为什么连个门都守不住?”
“混进来的那就是小偷了吧,快抓起来啊,拍卖行的守卫弟子呢?”
“赶出去,快赶出去,别在这里大吵大闹的。”
“……”
阵阵非议之声轰然而起,虚无衡立马就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不远处,正跟着一名与楼栖月地位身份差不多的山主师兄和几个同门聊着感兴趣的话题,猛的听到这边有吵闹声,便把头扭了过来,一看吵闹的是付红月,不由得眉头紧皱,心想这个丫头怎么大呼小叫的,丢不丢人。
如此这般的想着,黄浩泽跟身边的几个同门道:“诸位,在下有些要紧事,几位先聊着。”
“黄兄,那个大喊大叫的女子是你的人吧?”
黄浩泽一怔,多少有些尴尬道:“唉,手下人没见过世面,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微笑:“没关系,去管管就好了,实在不行,赶出去吧。”
“嗯。”
黄浩泽点头转身的时候,脸色已经非常的阴沉了。
片刻之后……
“红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大呼小叫?”黄浩泽不了解内情,但付红月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