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大宁满朝文武在镇国候的率领下,就太子宁川伙同冯玉堂勾结南疆祸乱东、南两地边境以争朝权的问题向大宁国主逼宫,议政殿文武百官极力声讨之下,大宁国主被逼无奈下昭书赐死为祸大宁的太子宁川,即刻行刑。
又过数日,大宁国主无奈传位新太子宁皓,从此退位,太子宁皓即登大宝。
连续两件大事,让大宁朝局地覆天翻,又过两日,大宁国主一病不起,而这时,大宁国的百姓才知道,大宁国主早已病入膏肓,他力求将宁川推上太子位,除了一直觉得宁川最像他之外,也是认定自己命不久已,这才不顾宁川私下里的叛国行为,将宁皓从太子位上拿下来,把自己最心爱的二儿子变成太子。
此讯传出之后,大宁国主遭万人唾骂,自此撒手人寰。
大宁国主驾崩前的晚上,他将大儿子宁皓叫到了寝宫,说了一些体己的话。
皇帝寝宫,烛火孱弱,病榻上的大宁国主宛若回光返照一般坐在龙塌之上,极其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皓儿,你恨父皇吗?”
太子宁皓面色凄凉的跪在塌前,正视着自己的父亲:“父皇,儿臣是父皇的儿臣,怎么会恨您?”
“呵呵,你撒谎!”大宁国主黯然一笑,指着宁皓道:“这么多年,孤一直冷落你,虽然给你太子位,却始终与你无法亲近,川儿在境内四处暗中招兵买马,孤都看在眼里,你也知道,你总是希望孤能公平公正的处置他,可孤没有这么做,所以那年,你在乌木城,秘密传令墨之轩趁李、杨两家暗斗的机会,打掉了川儿秘密设在乌木城的私兵,除掉了城主霍元烈一家,你这么做,就是想警告孤,你想告诉孤,你不想坐以待毙,也就是那个时候,你看到了虚无衡,对吗?”
宁皓脸色微变,同时目光变得清冷起来:“父皇,宁川的所作所为就是对的吗?您为什么要容忍他?您难道不知道,他所作的一切,都在危害大宁吗?儿臣本想把霍元烈押解进京,以国法处之,给宁川一个教训,可中途出了意外,宁川杀了霍元烈灭口,您明明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这难道就对吗?”
大宁国主轻咳了两声,笑着摇头道:“不,你错了,霍元烈不是川儿派人杀的,是孤。”
宁皓闻言色变。
大宁国主仰天长叹:“唉,你和川儿,都是孤,从小看到大的,你们的性子,孤又怎能不了解?”
大宁国主道:“皓儿,你是中庸之资,无论治国,还是修玄,都太软了,美其名曰仁义为先、忠君孝礼,于大宁百姓而言,确实有极大的好处,你会是仁君,但就是你这副软弱的性子,并不适合开疆拓土。川儿不同啊,他像孤,永远不满足眼前,就冲这一点,你不如他。”
宁皓听完,眼眶通红,几乎用吼着的方式质问老父:“父皇,仅仅因为不满足,就可以置大宁万民于不顾吗?镇国候,秦家,为佑大宁护佑边疆,秦家一族为我大宁抛头颅、洒热血,可是宁川,为了一已之私,宁可不顾他们的死活,也要打压儿臣,大宁交给他,你就真的放心吗?”
大宁国主静静的看着宁皓,表情依旧是那般的冷淡。
“所以,你不像我,更不了解川儿,罢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说说以后的事吧。”
大宁国主明显不想在这件事上多作解释,话锋一转道:“你能继位,虚无衡出了大力,你虽然不是孤心中最好的真龙天子人选,但到底还是孤的儿子,虚无衡这个人不简单,他志向高远,一个大宁绝对不在他的心上,这个人你要重用,对大宁只有好处。”
一辈子都瞧不上大儿子的大宁国主,突然间心肠软了,开始为大儿子考虑了,他语重心长道:“这个世界,玄者才为大,大宁在青州,不过一隅之地,不值一提,想要壮大,必须重玄道,父皇无能啊,在位几十年,也就只有守着青州西境苟延残喘,大宁看似国力强盛,实则无法与青州诸玄国相比,相差甚远,如你能重用虚无衡此人,或许在你即位期间,大宁国力可有稍许提高,但你的眼界永远不要只放在大宁境内,要看远一些,如此才能日久长存。”
说完这番话,大宁国主突然像泄了口气,脸色由暗黄瞬间转为灰败。
“你退下吧!”
话音落,大宁国主闭上了眼睛,就这么靠在床榻之上。
宁皓没有走,眼泪含着眼圈看着自己的父亲慢慢没了呼吸,这才泪崩。
重重的嗑了几个响头,宁皓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隔日,大宁国主驾崩的消息传遍大宁境内,同时,在大殓三日之后,宁皓正式登基。
大宁国丧,不明就以的万民为之泪崩,举国哀悼,而就在这时,河中仁回到了玄玄府。
因为河中孝勾结宁川的事东窗事发,玄玄府一度被官府查封、调查,甚至抄了家。如今的玄玄府已经人去楼空,府里除了一些嫡系亲眷之外,连河老爷子的偏房妾室都跑了,只剩下一个河霄没有被处置,这是因为河霄的确没有参与到任何叛国事件当中,算是捡了一条命。
但河家衰败已成既定的事实,仅有天师境的河霄已回天乏术。
河府后宅,河中仁带着数名青州元极门的人进入玄玄府,并安排好了住处,坐在屋内脸色铁青的冲着一名青年道:“元公子,弟子加入元极门已有多年,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却没有赶上家中惨变,那虚无衡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