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刹那间的异变突起,让整个街市口瞬间陷入难以控制的混乱局面当中,管统被一招击杀,人群如潮水般后退。
一秒之后,当人们看到管统瞪着眼睛平躺在地面上死不瞑目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大宁第一高手啊,一招就被人干死了,这尼玛也太玄幻了吧?
出手的是什么人?
为何此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大宁一方,太子宁川、禁军统领罗震、玄门事钟无鉴、骁骑营统领赵紫山……太多太多的修玄高手全部石化在原地。
值此一刻,没有人的脑子是正常的,所有人都好像发疯了似的,难以置信的看着街市口那具还没有冰冷的尸体。
一招!
传说中肉身升华的天枢一品高手,就这么没了?
什么人如此厉害?
正当众人疑惑着、震惊着、不敢相信的时候,那五层高楼上走出一个不怒自威的老人,此人正是一直盯着局势的萧远空。
白虎大街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下一秒,萧远空拔地而起,从五层高楼上飘然而来,他体表圣光就萦绕,如谪仙临尘。
“踏!”
萧远空落地,站在了刑台之上,目光冷峻的扫过全场,吓的所有人再次倒退数步。
“你忙你的,这里有我……”萧远空傲视全场,冲着虚无衡说了一句。
虚无衡连看都没看管统的尸体,提着刀来到了河霄面前,将刀架在了河霄的脖子上。
此时的河霄已经彻底的傻眼了,大宁禁军、骁骑营、玄门司……连管国师都没能拦住虚无衡,更还被他找来的高手一招击杀,这泱泱大宁,还有谁能制住虚无衡?
有吗?
不可能再有了。
大宁地位青州西境的边远之地,本来修玄传承就落后青州绝大部分地区,怎么可能还有比管统更强大的高手,就算有,恐怕也不会比这个出手的老人更强的存在了。
河霄哆嗦了,颤抖了,shī_jìn了……
“别,别杀我……我知道是谁杀了范真,我知道……”河霄不想死,他真的不想,因为这桩桩件件的事,跟他有关系,却也没有关系。
他是河家的人不假,也曾想过暗害虚无衡,可终究没有付诸行动啊。
“霄儿,你给我闭嘴……”听到河霄失声求饶,河中孝顿时心里一突。
但河霄怎么可能听话,小命悬在刀下,不吐口就是一死啊。
河霄急了:“爹,我不说,他肯定会杀了我,我不想死,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要给别人填命啊。”
话音落,河霄跪着往前蹭了两步道:“我说,你不杀我,行吗?我不想死。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远处的太子宁川,眼珠子通红,他想阻止,但已经无能为力。
虚无衡森冷的看着宁川:“你如实道来,我可以饶过你,但若有半点隐瞒,我保证,你会比他们死的还要凄惨百倍。”
“不,我不隐瞒,我全说。”
得到虚无衡的保证,河霄已经彻底不管那一套了,语速奇快的说道:“范真是冯玉堂杀的。”
“冯玉堂?”虚无衡闻声惊愣,街市口所有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为什么要杀我老师,说。”
“是他……”河霄为了保命什么都不顾了,目光转向宁川道:“大皇子宁皓屡获圣心,又持太子监国之权,宁川夺权不利,心生怨恨,这时姜国入侵大宁,宁川就趁着东境大乱,暗中勾结南疆圣人,而其目的并不是要祸乱大宁,而是想趁此机会,让镇国大军分心,南疆一乱,秦家必然派出秦啸戎前往南疆平乱,这个时候,南疆诈败,诱引秦啸戎入瓮,而冯玉堂就是宁川的人,那天薛山动手的时候,正好是南疆大军合围征南军的时候,双方碰到一块去了,你被追杀逃出大营时,冯玉堂的人也要杀你,因为你那天好像路过了冯玉堂的营帐,听到了他们的秘密,但冯玉堂的人没来的及动手,就被薛山抢了先,可就在这个时候,范真回来了,他看见大营北侧防备空虚,不知是不是心中起疑,恰巧让冯玉堂看见了,冯玉堂怕东窗事发,这才杀了范真灭口,这件事我是偷偷听到父亲和宁川私下里聊过的,作不得假,不信你抓了宁川一问便知。”
河霄条理清晰的阐述完毕之后,虚无衡心里所有的片断线索全都对上了。
他不知道范真是谁杀的,但小毒仙已经告诉他,南疆兵败背后有冯玉堂和许富的影子,而这两个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叛国,背后肯定跟夺位太子有关,现在终于对上号了,而他之所以非要在白虎大街逼供,就是想从河中孝的嘴里套出杀范真的真凶,完整证据链,从河中孝的口中道出南疆兵败的事实,这样他就可以让自己的复仇行为,变成名正言顺。
东境大乱,那是大宁与姜国历来的对抗,这本是危害大宁的大事,宁川当时身为二皇子,不倾力协助也就罢了,反而为了争夺太子之位,置南疆三城百姓生死于不顾,引来南疆异族大举入侵,而他这么作,居然是为了杀秦啸戎。
看到虚无衡一言不发,河霄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赶忙解释道:“宁川的意图是杀了秦啸戎,就可以让秦万敌在东境军心大乱,只要他无法统兵,东境失守,太子便是失职,这样他就可以取而代之,这都是宁川的阴谋,范真老大人的死,是意外,也不是意外……”
“哗!”
此言一出,举国震怒,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