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成百上千人的围观,虚无衡脚踩着八品校尉怒骂道:“你踏马的,河家河云当街殴打前线保家卫国的将士,你们全当没看见,他出了事,你们就屁颠屁颠的给那个二世祖讨起了公道,大宁国法难道是为河家写的吗?”
“老子官拜四品,便是你家大人来了也得经过刑部批文,下缉捕文书,才可通过京都府尹下命缉拿,你一个小小的校尉,越权在先,还当街以下犯上,我看你比圣上还要威风啊?”
“砰!”
一语落下,虚无衡一脚踩在校尉的胸口上,校尉的肋骨当场就断了六根,痛的他脸色瞬间发白,口中传出凄厉的嘶叫。
“虚无衡,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敢当街拒捕……”
跟着校尉来的河霄,不由分说气势升腾,握着拳头冲着虚无衡打了过来。
河霄是玄玄府第三代人中的佼佼者,但不是代表他的实力强,而是玄府天赋最高,河霄比虚无衡大了两岁,但玄力修为也就只有七品境而已,没高出太多,而在三品天师境时便已经能击败六品秦傲的虚无衡,实力都不知道比河霄强大了多少倍。
只不过,看着河霄出手,虚无衡非常有心机的没有选择防御,更没有还手,而是把侧身对着河霄的身位,故意转动了一下,改成用后背面对河霄。
“蓬!”
河霄全力一拳,打在了虚无衡的背部,后者人没事,河霄却感觉到一股坚硬感反震而回,顿时震的他手骨欲裂,虎口发麻。
“灵骨?”河霄震惊着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虚无衡拧起了眉毛,脸上泛起狡黠的笑容,身形一晃,来到了河霄的面前,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呵呵,你终于忍不住动手了,你不动手,老子都没有理由收拾你。”
河霄一愣,瞬间觉得不妙。
“你故意激我出手?”
河霄刚要喊出来,虚无衡的一剑刺向河霄大腿。
“噗嗤!”
血光崩溅,河霄嗷的一声屈膝跪了下去,上品真命天器无衡剑脊,莫说河霄没有机会凝结玄甲,便是此刻给他加上三重玄甲,那也挡不住。
河霄懵比的瞬间,虚无衡紧接着就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啪!”
河霄脑袋一歪,一口鲜血和着牙齿直接喷出。
“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河霄愤怒的咆哮着,他身后带来的玄玄府的家丁护院,嗷嗷大叫着一拥而上。
大宁国法森严,羞辱、殴打朝廷命官都是重罪,河霄心里十分清楚,但这会儿他已经彻底被虚无衡给激怒了,完全忘记了这一点,恰恰,虚无衡就等着河霄失去理智呢。
一众官兵倒地,都府衙门压根不敢掺合这种事,十几个玄玄府的护院却只能维护保护河家嫡长子。
大街之下,瞬间鸡飞狗跳,而这一次,虚无衡则没有留手。
剑光迭起,伴随着他的吼叫,一道道血光冲天而起。
“当街行凶,意欲杀害朝廷命官,你们都该死……”
吼声如雷,虚无衡目泛电芒,无衡剑脊电光晃眼,霎时间宛若一道流电飞掣,噗嗤一声就挑飞了一颗人头,随后原地圈扫,四、五人的肚子被剑气划开,鲜血内脏流的满地都是。
十几个护院,哪曾见过如此凶狠的家伙,几剑之下,街上歪歪扭扭的倒下了七八个,其中半数以上当场气绝身亡,另外一半则是半条命都保不住了。
河家的护院见状急退,哪还敢上前,就连河霄都看的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吭上一声。
虚无衡没有追击,一只脚踩着河霄,目光凛冽无比的说道:“踏马的,还想让老子背黑锅,你是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听说你是玄玄府第三代中的天才?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让你去跟你那无智的兄弟作伴。”
说完,虚无衡举剑奔着河霄的小腹就要刺下去,街道上顿时响起阵阵惊呼声。
“别……别动手……”河霄吓的体无完肤,双手举起在空中乱摇。
“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两个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与此同时,一道劲气突然从街道的西侧激射而来。
那是一柄上品天器的铁剑,带着晃眼的青芒宛若一道流电飞快射来。
“高手?”
虚无衡感觉到劲气出现的时候,马上做出了反应,将刺下的剑锋生生的拔起,体表玄甲瞬间玄光大作,无衡剑脊横在面前。
“当!”
下一秒,锋利的铁剑激射而至,剑尖撞在无衡剑脊上,恐怖的力道大的惊人,一下子就把虚无衡震出十几步开外,险些立身不稳,跌坐在地上。
“踏!踏!踏!踏!踏!”
虚无衡抬头,只见几匹快马风驰电掣而来,后方民众自动上路,等上烟尘滚滚,不多时,一名中年将领带着亲随策马赶到。
“小国卿大人,杀人不过头点头地,阁下非要至人于死地吗?”
马上,中年将领目光冷峻的望着虚无衡,明显揣着一分怒气。
另一匹马上,一个青年翻身下马,赶忙将河霄从地上扶了起来。
虚无衡一看,这二人并不陌生,那马上将领正是骁骑营的将军——赵紫山,而下马扶起河霄的青年,正是其子赵敬。
“原来他们父子也掺合进来了。”虚无衡目光阴沉的想到。
马下,赵敬看着河霄大腿哗哗流血,血水淌的满地都是,义愤填膺说道:“虚无衡,你太猖狂了,这里是帝都,你竟敢如此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