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当面笑了出来,就差没笑得四仰八叉,他看得出来虞清酒实在很严肃认真地陈述事实,而非讨好贺随舟才这么说。
虞清酒冷不丁地被他这一笑弄得有些懵,疑惑地看向了贺随舟。
她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贺随舟此时眼眸中扫着很淡的笑意,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几口,屈指叩桌提醒骆言收敛一下。
“贺少这家得断断续续的,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改天我也去找个听话的小女朋友玩一玩,太有意思了。”
骆言这话不过是调侃。
毕竟在当警察前,他所在的是豪门,骆家与贺家不同,并没有森严的条条框框要遵守。所以接触的大多都是富家子弟,一天换七八个女人的都见过,此时也不过是将虞清酒归类在那些女人当中。
充其量就是比较受宠一些。
毕竟以虞清酒的身份,实在不配站在贺随舟身边。
虞清酒面上淡淡的,明知道骆言没什么恶意,但还是觉得心里却忽地被谁刺了一根针般,疼得厉害。
她没说什么,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工作。
“你可以走了。”贺随舟丝毫不留情地赶人。
“行行行,知道你嫌弃我碍事,我喝口咖啡。”骆言也是渴得厉害,歪头一看,发现咖啡没了,只剩下两个空的杯子,心里顿时就想骂人。
“单身狗不配喝咖啡。”贺随舟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
骆言被噎住,但也终归没说什么,吊儿郎当地笑了下,往门口走。
“她不是。”
背后,贺随舟突然说了一句,语气笃定。
“啊?”骆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但贺随舟已经将视线落在了电脑上,没有再说话的意思,骆言觉得多半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耸肩不再问,拎着行李箱走了。
午后阳光从落地窗处铺进来,暖洋洋的。
虞清酒捏了捏钢笔,迟迟没落笔,小幅度地偏头看着寡冷清俊的贺随舟,心头盘旋着方才的那句话。
“她不是。”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想说她不是他的小女朋友,还是说,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虞清酒猜测着,心思乱糟糟地揉成一团,最后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天神才不会爱凡人。
根本就没有什么童话故事。
医院。
夏晚春躺在医院里,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神情却是怡然自得的,看了眼还绑着绷带的手腕,得意地笑了。
得亏她对自己足够狠,这才挽救回来贺昔楼对她的感情,对她予取予求,陪了她一天一夜,临时被贺泓铭叫了回去,临走前答应不会轻易离开她。
接下来就是该想想怎么把她遭受的一切还给虞清酒了。
忽地,病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陌生的女人。
“你是谁?”夏晚春暗自搜索了一下记忆,并没有发现这一号人,顿时打起精神,警惕地看着她。
“我是瑟琳娜。”
“不认识,出去。”夏晚春冷眼看着她。
“你以为就用这种所谓的苦肉计,卖卖可怜就能让贺昔楼留在你身边吗?”瑟琳娜自顾自坐下来,嗓音有些哑,此时的衣着并不似在贺氏时那么光鲜亮丽,反而有些朴素。
“贺家是什么地方,他们想要什么女人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都不用说话,自然会有人巴巴地将女人送过去,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缺。”瑟琳娜冷静说着,她穿着高领毛衣,脸上的妆容很厚,如果仔细凑近看,就会发现她的脖颈上有很明显的掐痕,还带着深浅不一的刀疤。
“你到底什么人?”夏晚春隐约觉得这个人不一般。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来提醒你,想要绑住贺家的人,就要动摇他们最根本在乎的东西。”瑟琳娜顿了一下,强调,“钱。”
“否则早晚有一天贺昔楼会厌倦了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到时候你就算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于他而言,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件尚且在保鲜期的玩具罢了。”
她的话很犀利,说的却是真的。
夏晚春正是因为挑不出她话里的错处,对这个陌生的奇怪女人充满了排斥,生气,“我的生活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瑟琳娜也不惧,坐在亦然不动。
“就算你不在意贺昔楼,难不成也不想报复虞清酒了吗?”
在“虞清酒”这三个字上,她明显是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眼神里恨意迸发。
“所以,你是因为看不顺眼虞清酒,才来找我合作的?”夏晚春不傻,在知道对方是冲着虞清酒来时,那股防备减少了一些,倒也没那么生气了。
“是。”瑟琳娜瞪红了眼睛,和方才的冷静自持完全是两个人。
她恨不得虞清酒死!
“你想让我怎么做?”对于能够让虞清酒不痛快的事,夏晚春当然是乐意做的,此时竖起耳朵听着,先听听看有没有实施的可能性,也避免了自己成为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瑟琳娜哑着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夏晚春听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但这件事万一露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夏晚春难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才把贺昔楼给拉拢好。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不会露馅的。”瑟琳娜看起来十分有把握,“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一旦被揭露,虞清酒就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