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春,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提前种下的因,今日回报了果,与我何干?”
虞清酒的声音拔高了许多,她在看向夏晚春的时候,眼睛里浮动着阴冷。
周围的人开始对着夏晚春指手画脚的,脸上更是对夏晚春不屑。
“明明就是那样的人,非要装什么?”
“假清高呗!”
“看看她以前的样子,现在再看看这样,真的是令人作呕!”
所有人的讨论声都充斥在夏晚春的耳边,这样窒息的坏境让她有些待不下去,他们眼睛里的打量都带着有色眼镜,似乎是想要把她看穿一样,难堪的情绪像很小的蚂蚁一样,慢慢的顺着她的脚爬到了心里。
“虞清酒,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会遭到报应的!”
“这话,我刚好也想对你说!”她粲然一笑回之。
夏晚春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多,现在真的希望找一个细缝躲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虞清酒,她快速的离开了教室。
看着夏晚春的样子,虞清酒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快意,这才是第一步而已,剩下的,夏晚春要怎么面对呢?
耳边传来的还是那一群人的讨论夏晚春的声音,而她在想到夏晚春的那一刻,觉得这些还不够,比起来她做的那些,还完全不够!
如今夏晚春遭受的,她前世都已经遭受过了,她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下课铃声响起,虞清酒从课桌上站了起来,她的脚步有几分犹豫。
昨天和贺随舟争吵现在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虞清酒眉头紧拧,她还是拿起了东西,回到了贺宅。
“清酒,你回来了?”
刚到贺宅,虞清酒的母亲沈瑜就的忧心忡忡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双眼里带着担忧:“少爷说,你回来的话,就去找他……”
“嗯,我知道了。”
虞清酒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很轻松,不让自己的母亲为自己担忧,还淡淡笑了下,“妈我饿了,你先去做点饭,一会儿我出来就去吃。”
沈瑜蹙了蹙眉,只得点点头,往厨房方向走去。
她则是迈着沉重步伐走到了书房门口,她伸出手敲响了那个厚重的上好的木门,咚咚咚的声音就像是她的心跳声一样,沉重又严肃。
“进。”
略带几分冰冷气息的话语让她的心里的更加的慌张,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看向了贺随舟,他的周围似乎没有任何一丝的温暖,带着金丝眼镜框下的黑色眸子现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合同。
虞清酒的脚步里带着几分犹豫,试探性的开口:“要喝茶吗?”
贺随舟没有说话,只是用修长的手把杯子往前移了一下,虞清酒见状立刻就拿起来了杯子,开始泡茶水。
整个书房里,就只有泡茶的声音,听起来也算是宁静了,他在看合同的时候,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在把茶水放在他面前的时候,虞清酒就知道,他已经没有那么生气,犹豫了片刻,她索性坦然道:“我用了你的人。”
“我知道。”
一场平静的语气让虞清酒彻底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昨天出现在酒店的时候,就是为了夏晚春的事情?”
贺随舟抬起头看向了虞清酒,他伸出手推了一下眼镜框,眼睛里透露出来了些许的满意。
“嗯,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虞清酒低下了头,她想象中的责罚并没有如期而至,既然没有责罚的话,那他就没有生气。
“那贺昔楼为何出现在你房间里?”他眯起狭长的眼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
昨天他推门而入时,看到贺昔楼将她困在臂弯内紧贴着墙,桌上还有一瓶刚开过的红酒,要不是当时虞清酒脸色不对,他指不定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既是如此,他也没能忍住对她发了一顿邪火。
“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他的语气十分强硬,在看向虞清酒的时候,却如平日般寂静,未起波澜。
虞清酒仔细揣摩着这个男人的心思,试探道,“不行吗?”
为了她自己以后的报仇,怎么也要把贺随舟这里说的清楚一些,要不然以后她做什么的话,贺随舟或许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你想要动夏家?”
贺随舟没有直接回答虞清酒的话,反而是放下了手里的笔,严肃的看向了虞清酒,话语里的阴沉和凛冽却让她更加坚毅。
“是!”
虞清酒并没有隐藏自己内心心里的想法,反而是直接大胆的说了出来,她就是想要动夏家,想要为以前的自己报仇,想要把这份仇恨放在一个能放在人的心上!
夏晚春,贺昔楼,她都不会放过!
“以后这种事情和我说就行了。”
低沉的声调里透着几分缓和,虞清酒听见后,眼睛里出现了几分诧异,她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坐在那里,额前的碎发让她感觉到了柔和?
柔和这个词语一出来,虞清酒立刻就摇了摇自己的头,一定是她的错觉,怎么可能感觉到柔和呢?
“什么意思?”
这句话,虞清酒脱口而出,似乎不了解他话语里的意思。
贺随舟的面色微沉,拿着钢笔敲击着桌面,语气威严的不容人反驳:“在她把你推下悬崖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动夏家了。”
虞清酒有些不解的看着贺随舟。
难道他是顾忌着自己与夏晚春是多年好友的关系,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