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茹兰将老爷子不慎流露的急切全看在眼里,她继续道:“不过后来,他们也没聊多久,可能是偶然遇到的。”
谁都不是傻子,沐知晚不会无缘无故在游乐场旁边喝奶茶。
此时以临近中午,游乐场里的孩子也少了许多,更没有沐知晚的影子。
秦南勋自是有些失望。
有些事老爷子是知情的,傅茹兰心里有了底,话锋一转,说道:“爸,池叔叔还等着你呢,我们快走吧。”
……
傅茹兰和秦南勋回到家中的时候,管家告诉他们,秦柏庭已经服用了药物,在午休。
傅茹兰不放心,亲自去楼上看望过,才又一次下楼而来。
秦南勋还没回自己房间,在客厅你发呆。
傅茹兰走了过去:“爸,有件事我想知道。”
秦南勋这才回神看向她:“你问,我不一定会答。”
傅茹兰蹲在他面前,声音也小了许多:“沐知晚当年离开时,怀孕了吗?”
秦南勋捏紧了手指,不看她:“你老公带她去做过检查,如果她有了……不会只要了三千万就离开吧。”
“爸,”傅茹兰站了起来,严肃的说道:“我嫁进秦家三十几年,也算你半个女儿了,你每次说慌,都不睁眼看我。为什么你们总是要瞒着我,什么都瞒着。”
“隐瞒的人都有理直气壮的理由,有时候抽丝剥茧也是一转趣事。”秦昱凡带着邺九从客厅另一个方向走了进来。
根据他的路线,傅茹兰和秦南勋都已判断出,他已经来了许久。
他们把目光落在管家身上:怎么我们回来都不讲少爷在?
管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走到老爷子身边:“我想通报来着,但……”
一眼见到邺九像看个死物的表情,管家又一次闭上了嘴巴。
“昱凡,你什么时候来的”傅茹兰问道。
秦昱凡淡淡看了一眼楼上:“刚到不久。接到沐香筠自杀送医的消息,我来看看需不需帮忙。”
傅茹兰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你爸爸在房间里养病,你爷爷为了他休养得更好,已经不让他知道外面的事了。”
秦昱凡淡淡挑了挑眉,一脸闲然:“那就好。”
“看过你爷爷的体检报告了吗?我也才刚刚拿到,你爷爷恢复得还不错。”傅茹兰说道。
秦昱凡看向秦南勋,声线也没有热度:“爷爷的身体当然会恢复得不错,我对他们的技术很有信心。”
秦南勋看出孙子这次来秦宅,心中带着不满,于是问道:“听说你在拍卖会上买下了一座宅院,想要正式自立门户了?”
秦昱凡一抹虚假的笑容挂在脸上:“这几年我不是也住在外面吗?酒店总是有些不方便,买座宅院,可以随心布置,没什么不好。”
秦南勋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在外面养情人也更方便。”
“爷爷着急抱重孙,我若想养女人,您一定高兴。”秦昱凡似笑非笑道。
秦南勋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傅茹兰在,他不会因为要儿子不要重孙的事和孙子闹僵。
“养?我们秦家的男人不以情人众多为傲。你应该认真考虑婚事。”
“对不起,又要让爷爷失望了。婚事……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过。”
知道他为留下沐知晚花了多少精力吗?
她没有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已是现在最好的结果,结婚对他而言还是一种奢望。
“昱凡,不要怪妈妈和爷爷唠叨,你也老大不小了,薇薇又有了二胎,可你却……妈妈现在也不会反对你和沐知晚在一起了。”傅茹兰对儿子有操不完的心。
那是一种“实在不行就她吧”的口吻。
秦昱凡听上去,很不舒服。
“妈,所有不知真相的人都可以无端指责她,唯独秦家不能。以后,别再去找她了。”
这才是他亲自回一趟秦宅的目的。
秦昱凡讲完这句话,带上邺九离开秦宅,脸色阴沉得可怕。
对于囚禁沐知晚的事,哪怕父亲没有让母亲参与,但是关个大活人在地窖,被折磨得大声惨叫的时候,不可能没有惊动她。
她选择性耳聋,于沐知晚来说也是不可原谅的。
是的,换做谁都不会去原谅。
在爷爷他们回来前,他去了一趟地窖。
这个地窖似乎在紧锢过沐知晚后,就废置了好几年,到现在只堆了些烂木头。
下面浑浊的空气还有惨不忍睹痕迹,令他心口刺痛。
连见识过各种血腥的邺九也觉得秦柏庭这样对待一个少女,是极不人道的。
“爸,他是不是……”
儿子临走前的警告,对傅茹兰的内心是重重一击。
他的态度明明白白的向着那个女人,连妈也不重要了。
傅茹兰心里很不安。
秦南勋正要说话,楼道上传来秦南勋怒不可遏的声音:“他来干什么?他来看笑话吗?把人都逼死了,还赶着来看亲生父亲的笑话,他不是人!”
秦南勋皱起眉头,吩咐管家:“还站着干什么,叫医生。”
秦柏庭被限制自由后一直很激动。
他还在楼上叫骂,连同自己的老婆一起。
“你去找那个贱人干什么?给秦家丢脸你就满意了?”
傅茹兰见老公情绪激动,几个人才能按置住他,马上解释道:“老公,你别生气,我是想弄清楚,当年她有没有……”
“他现在情绪不稳,你跟他解释他就能安静下来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