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偲悟听得犯愣。
汪葙松开老太太,走下楼梯,拍拍白偲悟:“二哥,邺先生在帮你。姓曹的让沐知晚打成那样,你以为他好了以后,是会找沐知晚抱不平还是找我白家的茬?”
从今晚的情形来看,姓曹的没有本事去找秦昱凡的女人赔偿损失,只能赖上白家。
唯一的办法,就是激怒姓曹的家里那只母老虎,升华他们的夫妻矛盾,白家才能脱身。
白偲悟一拍脑门:“对,我怎么没想到?三弟不和你复婚简直是脑子有病。”
邺九拍了拍手上若有若无的灰尘,傲慢离开白宅。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那是你们不了解秦总。
解决姓曹的麻烦,只是不想沐知晚受连累而已。
肖锐开车,看了一眼后视镜,到了不知该左转还是右转的路口,不得不出声打断盯着怀里一直看的男人。
“秦总,去公司还是……”
“酒店。”男人清冷回应他。
沐知晚早已放开他的脖子,但他不让她离开她的腿,她也无心与他执拗。
她内心的癫狂几次试图冲破理性的控制,她需要时间调整。
沐知晚一下一下狠咬指甲盖。
秦昱凡慢慢拨开她的手,不让她咬。
她也不坚持,只侧过脸,换另一种方式继续沉默。
秦昱凡叹息一声,冷不丁瞧见她脖子上一道血痕,目光阴沉了下来。
弄伤她了!
走了六年回来,扮成服务员背对他捡杯子时,他很生气,但没想过让她受皮肉苦。
她和霍二假结婚欺骗他,他更是火冒三丈,但也没有气得想把她扔湖里。
还有,她和身边那些蝇蝇草草眉来眼去的时候,肺快气炸了,他也没想伤她。
全因舍不得。
这……血痕有多长?
秦昱凡轻轻拨了拨她的领口,沐知晚原本失去光泽的双眸瞬间凌厉的盯向他。
整个人在他怀里明显一颤。
“只是看看你的伤,没事了,我不看。”
秦昱凡按了按她的领口,她这才又恢复呆愣的状态。
到了壹汀酒店。
秦昱凡直接把人抱进电梯,按下最高一层的按钮。
电梯进行人脸识别后,运行中途不再开门。
壹汀酒店的顶层,少有人能进入。
这一层的装修明显不一样。
电梯门开便是一个偌大的中庭。
秦昱凡抱着呆愣得像只布娃娃一样的人儿,穿过中庭,去到一个更大的房间。
进门之后,简约明亮的轻奢风,把只有功能分区,没有明显隔断的房间,装饰得大气高雅。
“休息,还是洗澡?”他低声问她。
沐知晚不说话,要从他身上下来。
“放心,你心情不好,我没兴趣。别闹,我抱你进去。”
秦昱凡坚持抱着挣扎的她,走去浴室。
给浴缸放好水,他看向坐在一边的她:“柜子里有浴袍,虽然是我的尺码,但是没有穿过。”
他拍拍她的脸。
她不看他,也不搭理他的动作。
心里受了伤,也只在自己的世界里靠时间去抚平,不再想依赖谁,包括他。
秦昱凡走出浴室,关上门,去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向窗外一片夜景。
养自己不用他,生孩子不用他,养孩子也不用他,她的一切都不需要他,所以他走不进她的心里。
半个小时后,沐知晚从浴室里出来。
眼神还很呆滞。
他的浴袍太宽大,她穿起来很臃肿。
秦昱凡见她头发湿湿的,把她拉到窗台边,按在椅子里,拿出电吹风给她吹头发。
沐知晚出奇的安静,也意外的配合。
把头发给她吹干,秦昱凡半蹲在她跟前。
她长长的睫毛,没有抖动,也像失去了生机一般。
男人没有说话,把她抱去床上,盖好被子。
她竟出奇的没有反抗。
她用过他的沐浴液。
对他来说,原本平常的味道,在她身上散发出来却有致命的吸引力。
秦昱凡的嗅觉被她扰乱了……
他压在被子上,低头在她耳边说道:“现在,你睡在我的床上,也不怕了吗?”
沐知晚不出声,连呆滞的目光也没有丝毫变化。
秦昱凡用手指拍拍她的鼻尖。
她连眼睛也没眨。
他要她的心甘情愿,不是一只受玩弄的布偶。
男人心中的火焰渐渐平熄。
他去到衣柜那边,找一件她能穿的……衬衫。
“白家的事我会处理,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后把今晚的一切都忘掉。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明天我让他们送来,你就……”
秦昱凡的衬衫都是一个码子,他只能找一件没有穿过的。
转过身,蓦然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停下唠叨,把衣服挂在床头,调暗了周围的灯光,去到书桌那边。
肖锐发来了信息。
他回拨过去。
“秦总,已经查清楚了。白偲悟想要从姓曹的手里借笔款,为示诚意,主动奉上白家女人给他睡。其实白偲悟这波操作并不新鲜,这几年但凡生意上有谈不下来的案子,他都是这么做的。”
肖锐顿了顿,没听到电话那头有暴躁如雷的声音。
“在自己家里,献上自己家族的女人,省去许多麻烦。说不定他老婆也献过身。这件事白老太太和白家老大是知情的,但是为了维持白家的开支,他们也默许了。”
“哼,白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