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知晚也没浪费,和凌嫣一起在病房里用晚餐。
米粒吃过晚饭后,**点才被送回家。
秦昱凡没有去病房,沐知晚也不关心他去了哪里。
他的事,再与她无关。
第二天,医生确定她的脑震荡症状已经没有大碍,沐知晚便坚决要出院。
小区附近有诊所,脚后跟换药这种事也不必非要来医院。
医院给肖锐去了电话,肖锐也不能决定,看看台上正在参加签字仪式的总裁,让医院把这事拖一拖。
他们光鲜亮丽的总裁,今天包扎着食指来参加的签字仪式,他关切询问时,总裁眸色淡淡的回应他是被一只猫给咬了。
唉,曾经无坚不摧的总裁在和沐小姐重逢后总是受伤,太让助理担心了。
那个……打过疫苗了吗?
沐知晚支付了医院现有的账单,独自离开医院。
据护士说她是单腿跳着离开的。
秦昱凡不知道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拧,又或许她十分不想见到他才会如此坚决。
想到她身边的各色花花草草,他恨不得一根根给她拔了。
整洁的病房变得很空,如他此时的心。
肖锐见总裁一个人在里头站了半天,小心翼翼上前问道:“秦总,陆氏的生意黄了好几个,他们有些坐不住了。”
“继续打压。”
秦昱凡转过身,冷漠的离开病房。
沐知晚因为脚伤,这些天只得由凌嫣接送米粒上下学。
时谌第二天去了研发中心。
他要好好问问她,自己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昨晚一下飞机就给她电话。
她倒好,傲气得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他时三少看上的女人,谁不是万分荣幸的跪迎他的宠幸。
像沐知晚这样的,要不是她有个女儿,他真会以为她不喜欢异性。
到了研发中心,不等保安带路,直接闯进了实验室。
在一台大型仪器前,围了好几个人。
时谌向那边走了过去。
进门时他已经看了一圈,没见到沐知晚,想必她就这群人堆里。
时谌确定她的位置后,一边继续走近,一边开启责备模式:“电话不接是几个意思?不接时三少电话的人,现在都已经不知去向,你说我应该把你怎么办?扔海里喂鱼,还是扔酒店浴缸?”
随着时三少骂骂咧咧的声音,围着的人自动散开。
时谌心里一片明亮。
屏幕后面,一定就是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好几天的女人。
今天不给她任何面子,也意在告诉她的同事,两人已非一般关系。
“分开几天就不能见我了?躲在屏幕后干什么,你给我出来。”
众人微微惊讶。
屏幕后坐着的人慢慢从屏幕后移了出来,偏着头,看向他。
“房东先生,我会游泳,不介意你把我扔海里,但是为什么要和我去酒店?我有老婆孩子,他们虽然不在这里,但我仍是一个感到幸福的男人,所以我们没有可能。”
杜登字正腔圆一本正经的回应时谌的责问。
时谌愣得一个字也说不来。
见鬼,怎么会是杜登?
旁观的同事看了看两位当局者的神情,认为应该给他们多些空间,默默的四散开去。
“你……你怎么能坐在这里?”
在时谌的认知中,杜登这老头子是研发中心老板。
老板是不会亲自干活儿的。
“我不能参与项目研发?”杜登更是一头雾水。
时谌嫌弃的白他一眼,今天够尴尬,他不想久留。
“我来找沐知晚谈房子的事,人呢?”
“她最近会在家里办公。”
“为什么?”
“伤脚了。”
原来是这样。
时谌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她住哪里。
“把她的住址给我。”
“时先生,沐小姐在家养病,你把公事追到人家里去,太不厚道,要不你还是找我谈吧,我保证不会对你有想法。”
时谌:“……”
杜登的话对他而言,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合着连老头子也对他没兴趣?
离开前,时三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爷眼瞎也看不上你。”
杜登教授到下班也没想明白,有些人怎么走路也喜欢骂骂咧咧,更没想明白时三少怎么还对他一老头子感兴趣,难道自己已经成功迈入老腊肉的行列了吗?
好荣幸啊!
杜登自信的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头发。
在家办公的沐知晚,为了还债,努力接私活,每天忙到很晚。
深夜,街对面,肖锐看向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小时的主子,手里的定损单在颤抖。
“秦总,再不送上去,沐小姐该睡觉了。”
秦昱凡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吩咐道:“你上去。”
肖锐就这样进了小区。
不知道那位是怎么想的,既然想见她,这就是很好的借口啊,何必在冷风中折磨自己。
按响沐知晚家的门铃。
沐知晚一点也不奇怪肖锐会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她拿过定损单,还是那句话:“告诉他,我会负责的。”
肖锐正要说点什么,沐小姐已经无情的关上了门。
这两人怎么了?
……
翌日,米粒被凌嫣接走,沐知晚杵上拐棍去附近诊所换药。
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她。
沐知晚浑身一颤,慢慢转过头,看向阴魂不散的时谌。
时三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