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赵家,白铄心情沉闷地在街上转悠了半天,最终还是回到家把这事告诉了父母。老实木讷的父亲板着脸,在椅子上呆坐了两个小时,没有说一句话。母亲看着父亲的样子,忍着眼泪把自己关进了卧室。白铄知道家里的难处,压抑的心情没处发泄,只得打电话给几个死党,把心里的苦水给几个死党倒了一番。电话里,大家听闻了赵家的要求都是十分的愤慨。但清官难断家务事,大伙儿即使再为白铄不平,也终究无法替白铄做出任何的决定。当然,难兄难弟之间自然有难兄难弟的开解忧愁的方法。为了安慰白铄,大家约好了晚上去街口络腮胡的酒吧聊天、喝酒,散散心,当然更重要的是也顺便帮白铄想想解决办法。
下午时分,白铄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无奈的情绪,又出门毫无目的地游荡着。脑海里一边回想起许多和赵兰从相识到领证的画面,一边又思考着如何解决当下彩礼问题的办法,但想来想去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转到了络腮胡的酒吧跟前。虽然还不到晚上6点,但白铄似乎再没有别的去处,就独自一人早早的来到了酒吧里。
酒吧老板“络腮胡”是一个30来岁,长满络腮胡的粗矿男人,平时穿得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形象到还符合酒吧老板的气质。据说络腮胡姓孔,是齐鲁省人士,来到这开这间酒吧已经四五年了,他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住处,把酒吧里间不足10平米的杂物室摆上一张床,就当做是休息间了,平时酒吧打烊以后,他就睡在那里。络腮胡的酒吧是这镇上最早的酒吧之一,由于离大伙家近,自酒吧开张时,白铄他们几个就爱在这喝酒、聚会, 白铄还很爱在他酒吧里即兴表演弹唱几曲。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和络腮胡成为了朋友。但大家都总是记不住他的名字,一直也只是叫他“络腮胡”。
这个时间,络腮胡正闲着没事,见到白铄这么早来到酒吧,也就陪她聊着天。可遇到这样的事情,络腮胡知道语言上也没法给予过多的安慰,男人与男人之间有时并不需要什么言语。不一会络腮胡也不能一直陪着白铄了,开始忙碌着收拾酒吧的东西准备迎接晚上的生意。心情郁闷的白铄见兄弟们良久未到,便先自己开着啤酒,对着瓶口喝起了闷酒,这便是故事开始的那一幕情景。
可兄弟几个还没来,白铄就已经一人吹光了两打啤酒。本来酒量还算不错的,可能是因为心里的压抑,也可能是因为还饿着肚子,今天的白铄已经显得有些不胜酒力了。在勉强的吹完最后一瓶之后,一个酒嗝打出,酒气瞬间翻涌上来,白铄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往桌上趴了下去,再也没能弄出半点声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铄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昏沉,浑身都泛着酸痛。
“他奶奶的,长庚你可算是醒了,你叫哥几个喝酒,我们还没到你倒是把自己给先弄趴下了!”朦胧中,看见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曹安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过来一碗面条,问道:“都中午了,饿吗,要吃点不”。白铄摇摇头,缓缓坐起身拉着曹安询问起昨晚的情况。
白铄和曹安、柱子、钟鹏程四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在白家镇,他们四人一起玩,一起打架惹事,一起泡妞把妹,被称为白家镇四金刚,当然这也只是小青年的小打小闹,并没有惹出什么大事,更没有违法犯罪的行为。钟鹏程年纪比白铄大两岁,学习成绩很好,常被大家开玩笑“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他就是个有文化的流氓”。从首都大学毕业后,钟鹏程现在正在魔都从事金融工作,据说深得老板的重用,年纪轻轻便成了金融界的白领才俊,还隐隐有向金领发展的趋势;柱子比钟鹏程小一岁,为人忠厚、耿直,不太爱言笑,典型的理工男。大学毕业后在蜀都一家机械厂工作,由于工作认真,又勤奋好学,一年时间就提成了车间里的管理,白铄大学毕业后也被柱子安排进了他们工厂;曹安,外号胖子和白铄同年,两人也是小学到初中的同学。由于老爸长年在外做生意,家里经济条件在四人里算是比较好,但也从小缺乏管教野了性子,大学没考上,就用老爸的钱开了个网吧。他是四人里社会气息最重的,也是打架最厉害的。自从曹安的奶奶去世以后,家里经常就他一个人住,不时的从网吧带个妹子回来约炮,那生活过的是不要太惬意。话说昨晚白铄约了曹安、柱子和另外几个兄弟(钟鹏程在魔都)去酒吧,等曹安他们赶到时,白铄已经不省人事,因为怕白铄父母担心,几人就把白铄安顿到了曹安家里。
此时白铄还有些昏沉,搞清楚昨晚的事情后,不想再听曹安唠叨,很快就从曹安家出来。虽然曹安告诉他,兄弟几个已经商量了为他把彩礼钱给凑上,让他不用再为钱担心,但他依旧显得心烦意乱。
曹安家楼下街道不远处,有一家彩票店,路过彩票店时,白铄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还破天荒的买了几注彩票。他还记得以前谁说过“你买彩票中大奖的机会,远远比你努力工作赢得500万的机会要大得多”。白铄一直对彩票、打牌、赌博这一类的事情不太感冒。不过现在白铄心里也不断的嘲笑自己,原来自己走投无路之时,还有把希望都寄托在彩票上的一天。
买好彩票,回家路上又路过一栋大宅院,这栋宅院和周边的房屋形成了鲜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