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流丹殿,知秋才迎过来。“公主,德亲王府那边才有了消息。”
楚云霓听过了徐将军府,听过了陈家,也走过了华玉宫,独独就是又忘了上官睿。
“如何?上官世子可还安好?”
知秋摇头。“听说上官世子在徐将军府晕倒,至今还未醒来。前头德亲王,上钦天监去求诊,可公主已经回了宫里,似乎是又有什么事给耽搁了,德亲王才没进宫来。”
至今未醒……
在徐将军府晕倒……
楚云霓心下一沉。将才刚刚跳进自己怀里的踏雪交给知秋,自己转身就出了宫,直奔德亲王府而去。
听说楚云霓自己找上门来,德亲王妃几乎是哭着迎出来的。
德亲王妃哭哭啼啼的也说不明白,楚云霓急着往上官睿的房中赶,一边问着德亲王妃,“有没有找过其他大夫来给他看过?”
德亲王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找了,怎么没找过,可人家大夫都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楚云霓多问了一句。“他除了昏睡还有什么症状?”
德亲王妃说了些症状,前头的都还好,唯独那一句:“真是病来如山倒,好好一个儿子这才昏睡了两天,就感觉一下子变了许多。”
楚云霓停下脚步。“变成什么样了?”
德亲王妃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捏着帕子一顿哭,楚云霓你也不问了,直接进屋,只一眼就断定,上官睿是中了蛊毒。
还是与南阳太子和徐二小姐一样的蛊毒。
德亲王妃又在旁边哭哭啼啼,楚云霓被搅得心烦意乱,劝了两声让德亲王妃出去等着。可是做母亲的又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何放心的下。
楚云霓稳了稳心神。回想起那位长工的话:此类骨毒需要寄生在其他地方,进入人的身体之后才会开始吸食人的精血。
她拉起上官睿的手,细细查看着。果真,在上官睿的食指位置找到了一处小小的伤口。
这伤口……
伤口细长,像是被十分锋利的东西伤的。想起自己丢失在徐将军府里,曾经用在徐燕珺君身上的那把趁手的小刀,楚云霓心里咯噔一下。
楚云霓转身问德亲王妃,“上官世子是不是还随身带了个布包,布包里的东西呢?”
德亲王妃指了指不远处桌上放着的一个布包。“对,徐将军把人送回来的时候睿儿身上就是带着这么个布包。”
楚云霓在手上裹了张帕子过去,打开布包查看里头的东西,东西都还在,但就是那把细长的小道上有明显的血迹。
果然是这样。
她把布包收起来问,“这东西还有谁碰过?”
德亲王妃摇头。“睿儿被送来以后,这东西就被扔在了桌上,应该是没人碰过。”
楚云霓不敢大意。“去查,但凡是碰过这个东西的全都告诉我。”转身,楚云霓告诉她,“上官世子可能被里头的东西伤到了,所以才会生病。”
德亲王妃面上一惊。“这布袋里有什么?为何会在睿儿的身上?”
“这是我的东西,落在了世子那里。”
这一瞬间,德亲王妃望着楚云霓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楚云霓罔若未闻,将布包收好,又再次嘱咐德庆王妃,但凡是府上碰过这个布袋的人都把名单收集起,如果发现有上官睿这样症状的人,更是需要留意。
说完了,这些楚云霓又说,“王妃若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把世子子带回流丹殿里去医治。”
德亲王妃似乎还有犹豫。楚云霓直言,“王妃你大可去打听打听徐二小姐的症状,若是不想世子与那徐二小姐一样,那就不能再耽误,我现在就要把世子带走。”
徐燕珺的事情德亲王妃倒是耳闻过。
她咬咬牙,吩咐人准备了轿子,又自己拿了手牌,交给上官睿随身的伺候的小厮四。
有了这块手牌,马车可以直接入宫里。到了流丹殿,楚云霓先跳下马车,喊了自己宫中的几个小太监,小心的将上官睿先安置在了自己的偏殿知秋在旁边看着小心的问了一句。“公主,你把上官世子带进宫里来还让他睡在偏殿中莫博士,若是知道了还不得……”
此时京城某一处。
墨浔先从这座宅子走出,随后跟着的是德亲王,还有扮做南阳太子的祁风。
不知道三人在屋中谈论了什么,但此刻三人面色冷肃,眉眼间多有肃杀之意。
祁封先行一步告辞了墨浔与德亲王,骑马离开。
德亲王正要与墨浔说点什么,突然自家王府的人从远处骑马而来,下了马之后就急着来到德亲王跟前。“王爷,七公主把世子接进宫里去了。”
德亲王先是一喜。“七公主自己来的?她说睿儿的病有救吗?”自己刚说完这一句,德亲王又是一喜。“只要她能出手,天下就没有能救不回来的人。睿儿此番,妥了。”
墨浔神情微妙。“接进宫做什么?谁准的?”
德亲王暗瞪了墨浔一眼。
他先前还叭叭的跑去青天见求诊,结果墨浔冷着一张脸说楚云霓回了宫。现在楚云霓把上官睿接到了宫里,自己儿子昏迷不醒,能拿楚云霓怎么滴?
“那今日之事,就劳烦墨莫国师挑个好日子了。”
丢下这句话,德亲王王匆匆就赶了回去。
此时流丹殿。
楚云霓喊来这皇宫里的匠人,匠人查探一番以后终于是找到了控制药泉流入活水的地方。
按照楚云霓的吩咐,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