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小厮狐疑的看了一眼有些尴尬挠头的阮星竹,他总觉得阮星竹在瞒着自己似的,不过因为阮星竹在这里又碍不到什么人,所以并没有赶她走。
在门口顶着大太阳站了一会儿,阮星竹实在熬不住这热烈的日头,不死心的向里面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离开了百草堂的门口。
回到家中,在饭桌上,阮星竹对肖凌说了这事儿,肖凌为人老实,平常也不管镇子上的什么琐碎的闲事,经阮星竹这么一说,他也突然才想起,原来镇子上的确有这么一个有名的药师在。
“都怪我,怎么就想不起来这个人呢?”肖凌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却被阮星竹迅速的拉回了手。
心疼的埋怨着肖凌一点都不怜惜自己:“你看看你知道自己容易头痛,还敲自己的额头,这不是在找痛吗?”
肖凌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一旁的阮星竹却早已经生气的把身子转向了一边。
没办法,肖凌之后一边笑着一边哄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阮星竹哄了过来。
“我这是在担心你的身子,你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看着还憨憨笑着的肖凌,阮星竹就觉得气儿不打一出来。
她想给肖凌头上一个暴栗,却又担心肖凌的头痛会不会再犯,犹豫半分,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打了,星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肖凌用两只又长又粗壮的手臂环抱住阮星竹,远远的看过去,就像阮星竹镶嵌在肖凌怀中似的。
“说了多少遍是为你好,你却又不听。”阮星竹这话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就连她听的感觉自己有点啰嗦,但是为了肖凌的身体着想,她还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重复了这句话。
“真的,这次我发誓。”肖凌强硬的转过阮星竹的身子,一手指天,狠狠的发誓,“我要是再敲自己的额头,我就……”
“好啦,瞎说什么呢?赶紧呸呸呸!”阮星竹笑着翻了肖凌一个白眼。在肖凌的胸口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窝着。头舒适的靠在他的肩窝。
盯着他长着小胡茬的下巴,女主慢悠悠的说:“我还不知道你吗?一会儿就忍不住又犯了。”
知道这话题不能再说了,肖凌聪明的又说起来之前梁药师的事情。
“梁药师的确是家喻户晓的名人,你准备明天怎么去拜访他?”
“药师都喜欢自己的学生有天赋,能力强,我明日就带上炮制好的药草去拜访一下吧。一来,算是送点东西,二来让他看一看我的能力。”阮星竹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现在说起来有条不紊的。
一只手轻轻的抚着阮星竹的脊背,肖凌幸福的点点头,嘴上夸赞到:“我家娘子想的就是周到。”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阮星竹信心满满的提着一个竹篓,里面放着自己最为拿手的药材,还有一些稀有的药材,如毒蝎子和已经炮制好的蛇皮或者是蟾蜍。
她卖了个心眼,故意把他们放在了最高的地方。
她早就从肖凌和张掌柜的口中得知,这个大药师为人有些高傲,如果她一次拜访肯定不会通过。
不过她相信只要让梁药师看清自己的能力,再加上软磨硬泡一番,一定可以让梁药师收自己为徒!
一大早吃了饭,阮星竹坐着马车来到镇子上,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之前已经打听好的梁药师的家门口恭恭敬敬的等在一边。
约莫八点左右,梁药师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精神奕奕的留着小白胡,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胡服,看着虽然瘦弱,却不孱弱。
看见熟悉的人从门口走出来,阮星竹手中提着竹篓,带着有一些恭敬的微笑上前一步拦住小老头的脚步。
梁药师脚步一顿狐疑的看向有些讨好的笑着的阮星竹。
他昨天在南山堂见过阮星竹,所以对她有些印象,不过这个女娃娃现在来自己家门口干什么?
挑了挑眉毛,他语气有些不善的问:“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虽然梁老师口气有些让人不舒服,不过为了拜他为师,阮星竹还是硬着头皮提着篮子上前递了过去,同时打开篮子说:“昨日梁药师在南山堂买的正是我的药草,如果您愿意,自然可以直接在我这拿。”
“这么好?”梁药师活了这么长时间,早已深知人情世故,他相信世界上绝对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阮星竹竹篮中的东西,喃喃自语道。
“毒蝎子,蛇皮,你倒是把家底儿都搬过来了啊。”
“哪有哪有。”阮星竹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头,仍然把手中的药篓递了过去。
虽然梁药师有些拒绝,可是看着篮子中那么好的药材,他实在眼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过来。喜不自禁地看着。
“说吧,你想做什么?”
“学生名叫阮星竹,其实我是想拜您为师。”阮星竹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尽力地推销自己。
“您也看到了我炮制药材的天分和能力。而且我已经敬仰您很久,希望在您手下能学到一点东西。”
“想当我学生的人多了去了,我可没工夫管这些。”一听到阮星竹要自己当成她的老师,便就又把手中的篮子像烫手山药一般直接扔到了阮星竹的脚边。
不耐烦的挥挥手,他皱着眉头像是赶苍蝇一般说:“去去去,一个女人家家的在这儿要我当什么老师?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