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到将军府之后,才看到李雪柔就站在门口等着。
心下一暖,便很快走上前去,看着这一老一少,心中止不住的微微发颤。
“娘亲!!!”
阮白白看到自家娘亲回来了,这才连忙冲上来。
阮星竹一把将孩子箍在怀里,感受到怀中的暖意她才觉得自己真正是回来了。
走到李雪柔面前,两人相视一眼,阮星竹点了点头,双方顿时都知道各自是什么意思?
回到府中之后,阮星竹便将孩子交给肖三肖四一起去玩。
她则是跟着李雪柔来到书房。
看着眼前之人陡然变得浑身紧张,和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阮星竹便知道李雪柔等的太久了。
她缓缓上前握住李雪柔的肩膀,柔声说道:“母亲,不必担心,事情我都办妥了。”
李雪柔闻声转身,眼神之中充满困惑。
“星竹?母亲知道你的本事,莫非你是做了什么手脚?”
阮星竹淡淡笑了笑,并未多说,而似是卖关子说道:“母亲这件事情您先暂时用不着担心,眼下我有另外一事需要麻烦您。”
“你说——”李雪柔本就是觉得自己做不了什么,整日整日都是忧郁烦闷。
如今自己能够帮忙了,她自是迫不及待了。
阮星竹瞧着对面之人这般急切的模样心下一阵酸楚。
人都是这样,就算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对需要被救助制之人可能帮助不大,但还是想要多做一些。
不知是为了减小自己的心理负担,还是为了让自己选择性的遗忘。
“是这样的,我这边现在人手不够,您尽快派人去帮我搜集尚书府的纰漏,无论是家室,国事,只要是超出仁心,都可以,最好是在三天以内。”
李雪柔听到阮星竹这样说,顿时心中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星竹,你打算,对尚书府下手?”
阮星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缓缓说道:“欠了别人的,终是要还回来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的事情,只是没有人揭开那一层窗户纸罢了。”
难道楚风让萧国威成为尚书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是什么都不曾调查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楚风身为一国之君,他不仅调查了,而且事事巨细。
但之所以没有公布出来,只是想用这些事情来控制尚书大人。
这才是楚风一直都没有对如今朝中萧家动手的原因。
但凡萧家动手,那事情就不是说说那般简单了,很多事情,就只放在面上才能收到想要的效果。
既然楚风是个焖锅葫芦,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她来做。
等到时候求到她的面前,那个时候,便是肖凌唯一出狱的时机。
李雪柔看到对方这般模样,浑身都是止不住的酸楚。
以前她从未见到过这孩子一身冷酷,像是从寒冬腊月之中款款而来。
阮星竹脾性不是最好的,这一点她也知道。
但这孩子一向是待人宽容温和,这才让下人都对她忠心耿耿。
只是,可能唯一的底线便是凌儿了,如今凌儿出事,这孩子眼瞅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星竹,你不要操之过急,凌儿出事定是皇上一时弄错了,他或许……”
“母亲,您到现在还觉得是皇上弄错了?我知道您在心里想过很多次了,肖家掌握军权多年,本就是皇家的眼中钉,如今找到借口,直接出手,这是弄错了?”
阮星竹不等李雪柔说完便出声打断,言语之中充满了对朝中的无奈。
不过,更多的还是对楚风的失望,本以为就算他不是千古名君,但也能比先帝好一些。
如今看来,身居高位,权利掌握的太久了,都忘记了自己的本性。
楚风,将他自己当成了权利,成为**的奴隶,被其所驱使,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李雪柔恶被说的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请求。
阮星竹看着母亲走了出去,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现在,必须保证自己做的事情必须万无一失才行。
只有这样,肖凌和父亲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皇宫。
而此时,就在皇宫之中,萧蔷站在自己宫中看着面前游来游去的雨鱼儿。
“你说,这些鱼儿为何游得这般开心?分明就是被一圈圈石块挡住了,游不到更好的地方,怎么还是这般高兴?”
身边侍女听到自家娘娘的话,这才急忙捧着说道:“娘娘仁善,这些鱼儿想必也是知道,在娘娘身边才能够得到最好的照拂,不用被煲成汤,自是游得欢快。”
萧蔷闻声微微笑了笑,缓缓转身望着站在一侧的侍女。
眉目之间带着些许打量,她从不知道,就在她的身边,有人妄想从鸡窝飞到凤凰窝里。
指尖轻轻挑起对方下巴,二人目光猛然撞在一起。
侍女急忙心中一颤,眼光四处飘飞,就是不敢看着自家娘娘。
萧蔷这才放开手,沉声说道:“彩月,你可知罪!!!”
彩月顿时浑身一紧,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浸过一般,满身都是冒出的汗珠。
“砰——”
她双膝一软,瞪时直接跪倒在萧蔷面前,满眼之间皆是惶恐。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都是奴婢心高,费了娘娘培养,娘娘恕罪啊……”
萧蔷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之人,想到就是这个人,在她的男人床上颠鸾倒凤之时,自己作为主子,却还是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