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阮星竹开了门,简单的对杏花招呼了一声,便又领着杏花回到了小药房。
“你看看你们的院子,多久没有打扫过了。”路过院子,杏花看见杂草丛生的院子对阮星竹劝慰道,“你这几日实在是太过认真,该打扫还是要打扫。”
阮星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知道自己这几日做的是有些过分,可是一想起里,她的心中就压着一口火气。
杏花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多埋怨她,索性用手肘推了推还在一脸内疚的阮星竹,神神秘秘的提起自己手中的饭盒说:“你猜猜我今日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是什么呀?”阮星竹兴致勃勃的盯着杏花手中的饭盒,笑着捏了捏杏花手肘边的软肉。
“哎呦,别捏,我痒死了!”杏花向后面蜷缩着身子,提着手中的饭盒小跑着进了小药房之中。
把手中的饭盒里的饭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阮星竹跟在杏花的后面亦步亦趋,进了屋子边看到杏花早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有甜汤有牛肉,也有炒熟的热菜和凉拌的凉菜。
阮星竹意外的挑了挑眉头,没料到杏花今日竟然带来的饭菜这么丰富。
“快些尝一尝。”杏花殷勤地给阮星竹递过去一双筷子,自己也坐在阮星竹的对面,拿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
这些饭菜色泽好,味道也是阮星竹熟悉的味道。
她夹起一块藕片儿放在嘴里,只咬了一口,便知道杏花竟然是从镇子上带的肖凌铺子上的饭菜。
“你今日怎么去镇子上的铺子了。”阮星竹心满意足的吃着肖凌亲手做的饭菜,好奇的反问。
因为杏花喜欢马秀才这件事儿在村子里传遍了,按照杏花的性子,她肯定连门都不想出,怎么可能自己去了镇子?
“是肖凌让我去的。”杏花神神秘秘的朝着阮星竹眨了眨眼睛,夹了一粒花生米慢悠悠的说。
“你可真是嫁了一个好夫君,他一直担心你吃不好饭,这次专门托我去帮你拿的饭菜。”
看着面前一盘盘色泽鲜艳的饭菜,阮星竹心中十分的感动,可是在感动的同时,隐隐又有一些自责。
镇子上的那个小铺子有多忙阮星竹又不是不知道,肖凌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帮自己炒了饭菜,叮嘱杏花去拿,这又该费多少心思。
一口气叹出了千百回的思绪。
杏花看见阮星竹慢慢的停下了筷子,也把筷子啪嗒一声放在了一边对阮星竹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憔悴,眼下的黑眼圈都快要抵得上锅底儿的碳灰了。”
摸了摸手感明显粗糙的脸颊,阮星竹也知道这几日她睡不好也吃不好,根本没有心思来打理自己,皮肤又怎么可能不会差。
“凡事不要逼自己太紧。”杏花一边说,一边帮阮星竹盛了一碗甜汤,继续劝慰,“女人啊,一旦把自己逼得紧了,老的就会快。”
听到杏花这么说,阮星竹苦笑一声,接过递来的甜汤,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她又能说什么呢,她什么都不能反驳,的确是自己逼的太紧了。
但是好在一切的努力都会有回报,她指了指一旁还在咕嘟咕嘟冒泡的小药罐儿,对杏花解释。
“差不多就要快了,我已经研究出一种上好的炮制方法。”
“真的吗?”本来还有些低迷的杏花听到阮星竹这么说。又重新打起精神来。
拍了拍阮星竹的肩头,杏花却自信满满的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研究出来的。”
点了点头,阮星竹掀开一旁还还在冒着热气儿的药罐,对杏花兴致勃勃的解释:“这次我没有怎么处理毒蝎子,而是用煮的方法,把清水换成了雄黄酒。”
“怪不得我总是闻着有一股酒味儿。”杏花勾着头去看了一眼,那毒蝎子的身体在沸水中上下翻腾着,颇像是又活了一般,吓的她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反正我也不懂,不过既然研究出来了,炮制的方法送到镇子上去卖,一定会有人收的吧。”
想到镇子上的药行联盟,阮星竹本来自信满满的表情又有一些低迷。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的心中也没底儿。
药行联盟是整个镇子上最大的联盟,就上一次,那些掌柜的们吓得连自己的药材都不敢收,更有甚者,门上竟然挂出来不让自己进去的牌子,阮星竹就明白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阮星竹没有回答杏花一定会成功,反而是敲了敲桌面,拿起筷子招呼着杏花重新吃起饭。
一旦有了目标,阮星竹炮制毒蝎子的过程就越来越顺利,不到一天,阮星竹就已经把箱子中几乎一半的毒蝎子,全都制作完毕。
到了晚上,她甚至还有时间抽空去接了一趟小团子。
被阮星竹接到的阮白白分外的开心,他一路上蹦蹦跳跳,拉着阮星竹的袖子撒娇:“娘亲以后都来接阮白白好不好?”
“不行哦。”阮星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知道培育孩子。独立性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习惯。
眼见着阮白白,扁着嘴就要哭了出来,阮星竹十分有耐心的把他拉到了一旁的路边循循善诱的教导。
“白白是不认识路吗?”
阮白白擦了擦有些红彤彤的眼圈儿,轻轻地摇了摇头:“白白认识路。”
“那么白白就应该自己放学回家对不对?这路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