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越来越远,青祖被气的原地打转。
“可恶,太可恶了,这小子果真是欠揍,老夫迟早要扒了他的皮。”
阮星竹闻声无奈一笑,她自然知道青祖一向是自在惯了,哪里被人这般管住过?
不过眼下情况特殊,他们不得不暂时想想办法。
想到这里她便看着青祖说道:“您是不是方才察觉到了两位长老有何异样?”
青祖正是烦躁,这才转身便说道:“是啊,那两个老东西面部表情僵硬,当时那么紧张的场景,这两人,竟是纹丝不动?定是有问题的。”
阮星竹亦是点了点头便幽然出声:“看着方才大长老的样子我也看出来来了这两人很是不对劲,面部表情并非僵硬,而是,不像自己的表情,面部轮廓似是不太符合……”
她边说着,众人一边听着感觉到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在想什么?
阮星竹知道自己说的清晰,想了会,脑中划过一道精光,这才猛然一拍手,当即便说道:“我知道了,就是面具,对,他们的异样,就像是带着面具!!!”
众人这才听懂了,青祖经过提点之后亦是肯定了整个想法。
但过了一会还是无奈说道:“哎,现在哪怕知道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处呢?小丫头,咱们现在可是在这里被管着呢?”
众人再次叹了口气,乌雅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小脸之上一片愤怒。
火红色的焰火照在对方的小脸上,映出无数委屈。
“哼,早知道,我怎么都不会来了……”
乌木闻声亦是无奈的蹲下来,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小丫头眼角溢出的泪花。
“好啦,没事的,这不大家都在想办法嘛,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阮星竹望着对面之人的样子,再看了一眼怀中瞪着大眼出溜出溜的小包子。
“白白,你不害怕么?”她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家儿子的小脸,担心这小子是害怕的不会说话了。
很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阮白白瞪着天真的大眼睛,四处滴溜溜转了转。
便看着娘亲说道:“娘亲,你说,咱们是不是蝴蝶?”
阮星竹的微微一愣,眼神之中都是困惑,显然没明白这小子的画外音。
阮白白不等娘亲回答便接着说道:“蝴蝶会藏在茧内,里面也是乌漆嘛黑,但是等它爬出来的时候,不是很漂亮吗?咱们周围,不也是什么都看不到么?等出去之后,娘亲还是美美的娘亲……”
听罢阮星竹只觉得的多日来心中的烦躁一瞬间便被打扫干净了。
她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小孩子的话是带着探索未知的天真,但也有自己小小年纪的独到见解。
更何况,她并不认为白白是个懂的很少的孩子,相反,他已经有了超越年龄的成熟。
“哈哈哈,不错不错,不愧是老夫的徒弟,真是不错!!!”青祖听到这孩子说的话,整个人瞬间高兴的张嘴大笑,后槽牙都能看的到。
所有人都围绕着一堆火坐着,尚还算温暖的火光在所有人脸颊之上留下道道橙色的温暖痕迹。
大家都被孩子的天真烂漫所打动,即使心下烦躁不堪,但是嘴角仍是勾起笑意。
阮星竹不断的借着微弱的火光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在其中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是看过来看过去,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而此时,正在京城中的肖凌却并不知道一家人面临此等困境。
他静静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狼毫描绘着爱妻的轮廓,细致到每跟发丝都可以看的见。
已经回到京城有一段时间了,但他还未见到皇上。
每次呈上折子,总是被以各种理由推脱,现在他们肖家已经被传不在和皇上同心同德了,言语之中暗含造反之意。
没有人知道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到这些,他还是止不住的头痛。
望着纸上明媚皓齿的爱意,一颦一笑之间都牵动着自己的心意。
肖凌就这样观察着纸上人的一举一动,似是回到了那些不需要担心权谋的时光,他们一家仨口,只要吃饱穿暖,便足够了。
“哎,回不去了……”微微长叹一声,接着抬笔将纸上的人画的更加精细。
放眼望去,整间书房之中皆是阮星竹母子二人的画像,但还是阮星竹的居多,皆是肖凌回忆中的片段。
正厅之中,李雪柔端着一碗肉粥前前后后不知应当怎么送进去,凌儿回来这段时间虽是不断递折子,但都没有见到皇帝。
外人对他们肖家的状态她也是有目共睹的,只怕,他们肖家的寒冬,快要到了。
“娘?您这是要去哪?”肖凌刚走到大厅便看到自家娘亲端着碗楞在原地。
李雪柔见到儿子这才快步走上前去,急急忙忙将手中的碗塞进儿子手里。
“快喝了吧,这是娘亲特意给你熬得肉粥,你看看你,回到自己家了,怎么还瘦了一圈似的。”
她说的皆是实话,肖凌回到将军府的这段时间确实是瘦了不少,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李雪柔之前一直忍着不说,但也是在各种给儿子补身体。
肖凌看着手中尚还温热的肉粥,心中不得已又再次想到了星竹和白白。
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再次分离,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李雪柔看着儿子的样子叹了口气,这才皱着眉梢说道:“凌儿,星竹为何不带着孩和你一起回来,毕竟是将军府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