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他们的小家在不断地塌陷。
他无法想象,要是白白发生任何了任何事情,他要如何才好?
又要如何面对星竹?她对白白那么上心,他们唯一的儿子,可要,怎么办?
前面的马匹像是完全看不到悬崖一般,撒开蹄子往前奔跑。
车厢里面的阮白白还是小脸通红,紧闭双眼完全不知道外界危机。
“白白!!白白!!!”
肖凌一声又一声不断呐喊,可完全得不到一丝丝回应。
想到刚才那颗药,他便想将这些人屠杀殆尽。
他身下的马已经是到了极限速度了,无法再快,看着眼前的马车他的心神渐渐涣散。
脑海之中风暴迭起,撕裂般的疼痛不断撕扯着他的大脑。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就想救下自己的儿子。
“白白,会没事的,相信爹爹,爹爹一定会救下我们小宝的”
可很显然,前面的马车并未听懂身后一个父亲的呼救,就这般,直直冲下了悬崖。
“白白!!!”
肖凌再也撑不住,一下子翻身落下马背,整个人不断往前跑。
脑海中的痛苦像是风卷残云一般攻击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眼中,竟是涌出了泪水。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肖凌忍着大脑中的剧痛,整个人浑身抽搐,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疯狂涌出。
他的儿子,儿子,他的小宝,他的——宝贝!
肖凌费劲心力爬到崖边,看着山崖之下湍急的河流。
眼神之中一阵怒火,心神激荡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啪——”
正坐在院子里端着茶杯的阮星竹,忽然之间手上的杯子落在地上。
整个人瞬间一阵眩晕,心里像是坠落到了万丈悬崖。
“白白,白白,白白……”
她再也等不住了,直接冲了出去,甚至忘记骑马。
整个人完全不顾下人阻拦冲出吴家,她不断往前跑,脸色惨白。
凌乱的发梢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端淑雅致。
边往前跑,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耳后的狂风划过,紧握的双手更是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丝丝血色。
“砰!”
她被一颗石子绊倒,整个人只觉小腿之上一阵剧痛。
本就苍白如纸的脸颊之上更是再无半分生气,朱唇瞬间变的乌青。
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断挣扎着站起来,眼神之中是从未有过的荒凉和淡漠,在这苍凉之后,微微藏着一抹希望。
这是一个母亲最后的希望,她的儿子一定不会的出事的。
白白那么懂事,怎么会出事呢?她刚到了的这个世界,便是小宝给了她独一无二的温暖。
她一直认为,这孩子,就是她的骨血,是她的血液凝结而出地礼物。
“小宝,小宝,你不会出事的,娘亲带你去吃糖,吃糖人,我们,我们一起去逛街。”
她就这样一字一句祈祷一般的念叨,双眼之中渗透着最后一丝希望。
忽然,她听到从不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这才满带希冀的向前看去。
可当看到来人之时,阮星竹清楚的听到她的心中,像是有什么在逐渐碎开。
痛,很痛,像是万剑穿心,可她,就是半分都不想顾忌。
望着不断向她走来的这些人,她的眼中最后一丝希冀,终于是破碎开来。
只剩下,数不尽的,残渣……
“夫,夫人,抱歉!!!”
一行人跪在阮星竹身前,望着面前半天没有一丝表情的肖夫人,他们一霎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等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只看到肖先生一人躺在那里。
但是周围丝毫没有马车的踪迹,根据马车压过的路痕,他们判断,应当是,掉下了悬崖。
“我,儿子呢?”
阮星竹声音陡然变的沙哑,眼神之中一片荒凉,整个人冰冷的像是一具骷髅。
“肖夫人,请节哀——”
“放肆!!什么节哀,节什么哀?我儿子活的好好的,你们在这里给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阮星竹瞬间整个人只觉得心里像是憋着一股宣之不尽的怒火,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些人,她只想将这些人都杀光。
“哗——”
她直接上前一把抽出其中一人腰间的佩剑,双手握着佩剑,直直的指向这些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去救我儿子,快去啊!!!”
众人看着肖夫人这般心下也是悲痛,那个孩子他们是见过的,生的很是可爱。
娘亲是高明神医,父亲又是这般天资俊逸,日后定然是栋梁之才,谁能想到……
“肖夫人,属下无能,小少爷恐是已经坠落山崖!!”
“铛——”
阮星竹手中佩剑直接砸在地上,整个人只觉眼前一黑,便直直倒下。
“肖夫人!!!”
众人看着这般情况,瞬间大惊,扶住阮星竹,与肖凌放在一起,朝吴家走去。
吴西哲一直在吴家等着,吴楚楚和李承诺坐在一边,两个人脸上亦是着急。
“哥,你说着万一……”
“没有万一,一定会没事的,小公子定然是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什么的事情的。”
吴楚楚还没有说完,瞬间便被大哥怼了回去,几人皆是微微叹了口气。
心下惴惴不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敢想象万一发生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