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不知死活!!!
“这位阁主,我看你医术并不怎么样?但是你自称百草阁阁主,我与阁主可是熟识,你怎会不认识我呢?”
此人前行的动作瞬间僵硬,斗笠之下嘴角微扯,熟识?怎么会?
这里怎么会有和京城的人熟悉的人?此人一看便是一介莽夫,怎么会和百草阁那位医者熟识?想来定是诈人的。
“哼,还真是舔着脸想要认识本阁主,和你熟识?我怎么不知道?”
说罢话锋一转,唇齿之间满是犀利道:“再者说了,本阁主悬壶济世,来个人便说和本阁主熟识,那岂不是天下人都认识?当真是笑话。”
甩了甩衣袖,再次大步向前走去,整个人脚步之下都是匆忙。
肖凌看了一眼身边的媳妇,见人点了点头,这才猛然冲出。
速度极快的冲向门口之人,一把握住这冒牌货的肩膀,反手用力便将人甩回前厅。
“砰!!!”
此人整个和地面亲密接触,只听声响便觉得疼痛不止。
“你——放肆!!!我可是百草阁阁主,你这是做什么?竟然敢对我动粗,就不怕,就不怕……”
嗯……?就不怕什么?报复么?还是说,不给治病?”
肖凌见人被砸在地上还是这般猖狂,唇畔邪笑尽显。
当真是把自己当成阁主了?难道都看不出所有人都在看笑话么?
“卸下你的斗笠,不要让我动手,我若动手,卸下的便不只是你的斗笠了,还有你的——头!!!”
此人闻声瞬间浑身都是冰冷,卸下他的头?抬头隔着斗笠望着眼前之人,眼神之中都是恐惧。
当时来人并没说竟然是这般困难,只说是但凡是各城大家族有重大伤患,便要冒充百草阁阁主的身份前来医治。
怎的如今竟然碰见了这么一家人?还真是拿钱不易啊。
不过眼下当然不能投降,这些人都是骗人的,要是他拿下斗笠,只怕是会死的更快。
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整个人快速站起来,眼神之中精光不断。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百草阁……”
“砰……”
他的话都未说完,直接便被肖凌一脚踹到在阮星竹和小团子娘两脚下。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到了现在竟然还敢装腔作势?真是活够了?”
此人捂住剧痛的胸腔,眼睛里泛着水光,痛,真的痛,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隔着斗笠看着站在一边的两双脚,索性心下一狠,大不了,鱼死网破。
肖凌立刻便意识到不对劲,刚想闪身冲出,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白白!!!砰!!”
“白白!!”
“……”
阮星竹手上端着的碗砸在地上碎成一地残渣,她看着被掐着脖子的儿子脸色瞬间惨白。
她没想到这人竟然在这么多人的眼前,竟然还想着破釜沉舟。
肖凌看着儿子被挟持,瞬间整个人更是怒意横生,周身都散发着强大的杀意。
他不想杀人,在这种小地方杀了人只会多一层麻烦,但是他现在,真是想将面前之人,碎尸万段。
快速将自家媳妇拉在身后,看着面前之人冷静说道。
“放下我儿子,我留你一条生路,要是我儿子少了一根汗毛,我今日,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说罢再度望着被掐着脖子小脸憋得通红的儿子,整颗心都像是揪在了一起,酸痛难忍。
他的儿子,虽说这小子平时跟他抢老婆,可还是他肖凌的儿子。
现在,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想要胁迫他的骨血?
“白白,你不要害怕,我们是男子汉,爹爹一定会救你出来!!!”
阮白白虽然觉得脖子很痛,可看着爹爹和娘亲这么难受,知道他们也很着急。
强行忍住小眼之中就要溢出水花,甚至还强行憋出笑意,笑嘻嘻的说道。
“娘,娘亲,爹爹,白,白白,不痛。”
“白白!!!”
阮星竹一听心里简直像是被击碎一般,儿子这么懂事,她做母亲的竟然没有半分办法。
肖凌一听到儿子和媳妇的声音,整个人心下更是痛苦。
不过现在他必须要冷静下来,千万要冷静。
他的儿子现在在别人手上,星竹自是关心则乱,他,不能乱,决不能乱。
“说出你的要求,所有的要求我都能满足你,不过,放下我儿子。”
此人闻声斗笠之下满脸都是不耻笑意,看着站在面前两人完全没有一丝刚才的惧意,浑身都是嚣张。
“哼!再接着厉害啊,还敢揭我的短?我说我是阁主那就是,你们一家非要参差进来,现在怎么不厉害了呢?”
吴西哲坐在一边,腿上剧痛不止,再看着被挟持孩子,整个人心下疲惫不堪,他知道这次,彻底将这一家得罪了。
“这位先生,你放下孩子,我吴家虽不是京城鼎盛之家,只是想必能够满足先生的要求,只要你提出来,都由我吴西哲一人说了算。”
这人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半死不活的人,脸上都是不屑,他要如何相信一个残废?
还是果断看向站在面前满是煞气的男人,挺了挺胸膛,沉声说道。
“我要一匹快马,还有一万两黄金,再者,我必须要出了城外,不然,绝不可能放了这臭小子。”
阮星竹只觉浑身都是怒火,但看着小脸憋得通红青紫的儿子,她心下还是阵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