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闻声顿时一声冷哼,星眉之间一片轻蔑之色,很明显,他,很是不悦!!
阮星竹看着自家男人这般并未多言,这管家确实不大通晓礼数。
身为吴家管家,怎能这般不知礼数?
“我的女人,岂是你能这般呼来喝去?你们吴家当真是皇亲国戚不成?”
肖凌满脸不忿,眉眼之中的愤色更是呼之欲出。
吴管家闻声更是“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整个人惶恐不止。
“肖先生赎罪,老奴,老奴只是……”
“哼!!只是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盯着别人夫人这般目瞪口呆,当真以为我是死人么?”
肖凌完全不给这管家说话的机会,气势强盛逼人。
一边的阮星竹见状这才无奈一笑,难怪这男人突然变了脸色。
吴管家浑身颤颤巍巍,双手扒着地面颤动不止,眼神更是飘忽难定。
“肖先生,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这便去领罪,还望肖先生见老奴年事已高赎罪啊,老奴上有小……”
“停!!!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说,来干什么?”肖凌一声冷喝,吓的管家整个人震颤不止。
吴管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过到了嗓子眼的担忧尚未放下。
“肖先生,本家方才来了位神医,来者乃是百草阁阁主,少爷知晓先生与白草阁阁主相识,这才来通报先生。”
肖凌与阮星竹闻声相视一笑,百草阁阁主?看来,有人顶上来了?
阮星竹微微轻笑,望着吴管家轻声言道:“不知管家可有看到这百草阁阁主的长相?”
吴管家这才歪着脑袋细细想了起来,过了一会便细细道来。
“那位阁主果真是气势不凡,一身白色衣衫,薄纱遮面,头戴斗笠,浑身都是药香。
阮星竹闻声看了眼自家男人,看来来人还真是吹毛求疵。
肖凌不屑轻笑,转身一把握住身边媳妇的手腕,眼中满是鄙夷。
“夫人,那我们便一起去看看,到底这阁主是何来历,我可是很想见见。”
阮星竹没有说话,拉着身边的小团子一家三口便前去大厅。
吴西哲望着坐在一边气定神闲之人,眼神之中满是带着恭敬和莫名的探视。
前厅之内无一人说话,只是每个人都是心思各异。
不过一会,肖凌带着阮星竹便直接走了进来。
两人皆是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百草阁阁主,当真是做的极像。
阮星竹细细打量着来者,有人来冒充她来吴家治疗,到底所为何故?
吴西哲看到来人,这才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脸上立刻荡起笑意。
“肖先生,肖夫人?二位请坐。”
坐在一边之人听到姓肖瞬间浑身一震,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再度恢复正常。
“吴公子现下应当好生静养,不遵医嘱,也是浪费我的时间。”
阮星竹看着吴西哲这般为了体面强撑着坐在上位满是无奈。
就算是来了百草阁阁主,那也是为人医者,怎能要求伤者亲自迎接?
这位“阁主”倒是摆足了架子,就是不知道,居心何在?
“肖夫人说的极是,确实是吴某之错,只是今日忽然阁主上门,吴某惶恐,自当亲自迎接。”
吴西哲望着阮星竹微微颔首,脸上都是歉意。
他本是对这百草阁阁主都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对方竟是亲自上门。
若这般他都无法亲自相迎,那委实有些卸了门面。
说罢话锋一转,再度望着坐在一边不曾说话的百草阁阁主。
“阁主,这位便是我与你相说的肖先生和肖夫人。”
“这位姐姐为什么不见人呢?”
众人都未曾言语,待在阮星竹身边的小团子却是懵懂开口。
“白白,不得多言——”
阮星竹唇边荡漾着轻笑,温柔的摸了摸儿子发梢。
虽说是严词,但众人丝毫未听出哪里有责备之意。
“阁主莫要怪罪,小儿一向贪玩,这主见谅。”
阮星竹微微福了福身,做足了为人娘亲的恭谦。
不过被叫做“姐姐”之人,浑身微微僵硬,稍过片刻方才沉声道。
“黄口小儿无礼便罢,子不教,长者之过,为人父母,怎能这般教导堂下?”
肖凌闻声不屑轻笑,还真是会猪鼻子插大葱,装的倒是一本正经。
看了一眼身边的爱妻,两人相视一笑,显然并未打算拆穿。
此人能够乔装打扮至此,想来必然是冲着百草阁来的。
他们倒是要看看,何人竟然这般明目张胆?想来砸了百草阁的招牌?
“阁主误会了,我这儿子一向是乖巧懂事,只是从未见过像是阁下这般不以真面目示人之人,小孩子家家,自是奇异新鲜,不过要说到礼数,先生……”
说到一半肖凌再未多说,将儿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揉着脑袋。
阮白白虽然更贪恋娘亲温柔的怀抱,不过现在人多,还是暂时被这个霸道的爹爹抱着吧。
一边的阁主见人没有说完,一时之间心间不上不下,像被堵住一般。
“先生不必藏着掖着,尽可直说,我乃是百草阁阁主,自问礼数一向得当。”
阮星竹闻言掩唇轻笑,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团子,白白立刻会心领意。
“嘿嘿嘿,娘亲,白白突然之间想起来娘亲讲的故事,与对面的白衣先生很是相像。”
肖凌闻声即刻搭腔道:“哦?白白不愧是我的儿子,说来爹爹听听。”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