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之下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肖凌想要坐一会儿,却发现自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此刻倒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撑在地上。

如果肖凌不能起身的话,他一定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平整地倒在地上。

他不想让阮星竹担心他。

之前因为他晕倒过一次,阮星竹对他还心有余悸。

他可不忍心阮星竹因为他的事情而过多的责怪自己。

然而身体的无力感是摆脱不了的,肖凌即使再想要挣脱那种令他烧心灼肺的感觉也无果,这种事情哪里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所以他必须要赶在阮星竹回来之前,拼命的让自己清醒一阵。

他想起这些天阮星竹在这里整理过不少的草药,他对此略知一二,有些能够治疗头疼以及复忆的草药,好些都已经晒干了,还有一些未能制成成药,全都被收纳在这里。

这是阮星竹的一个习惯,每当她没有事情的时候,一定会利用这种空闲的时间去多采摘一些草药,以防备用。

以前肖凌还嫌弃,这实在是太过麻烦了,怕阮星竹的身体吃不消,肖凌总是阻止她。

可眼下这些草药竟是救他命的真正关键。

肖凌驮着疲劳不堪的身体来到了那一排排的药罐子面前,药罐子是按照阮星竹的要求一排排的摆放好的。

明目、治疗耳鸣、治疗腹痛的草药都分门别类的放在一起,不会出差错。

肖凌熟悉的从一个陶罐子当中拿出一把已经晒干的药草,赶紧架起火,准备给自己煎药。

他必须要趁阮星竹来之前将这幅药煎好。

可是中草药的煎服一般都是很漫长的一种过程。

少则十几分钟多则一个多小时。

肖凌只能祈祷阮星竹能够在乌雅或者乌木那里多待久一点。

临近吃午饭的时间,阮星竹一定会匆匆赶过来,不能让她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肖凌决定不在屋子当中去煎药,将那个瓦罐全部都抬到了屋子后的一个小空地上。

然而就是这短短的距离,肖凌却觉得如有千里远,尤其是他手上的这个瓦罐,明明他以前轻而易举就能端起来,可现在拿在手上却有千斤重。

他实在是支持不住。

分明就是头痛欲裂,为什么他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一样的?

他的脑海中像是被人放了一个竹鞭似的,只需要一点零星的火苗就能将他的那个白引子点燃,然后噼里啪啦的在头脑中炸开。

这种疼痛让肖凌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一次的疼痛远远比上一次来得更加凶猛。

肖凌很清楚,倘若这次好了,若是还有下一次的话,又会比这一次更加痛苦,这种痛苦是逐步递进,让人无法罢休的。

他知道阮星竹可能有办法去医治的了他这种痛苦,可他就是不想一起去麻烦阮星竹。

阮星竹这段时间太过操劳且又太过思念孩子,这种双重的压力让她不堪重负。

倘若他自己还向阮星竹告知他的身体也出现状况的话,阮星竹一定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太了解阮星竹这个人。

水煎服的中成药对于肖凌来说不算特别困难,他偶尔会跟阮星竹去打下手,不说了如指掌,知道的十之**,但多半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如何合理的去煎服且不让药效流失掉它最原本的药效,这也是肖凌从阮星竹那里学到的一项重要的本领。

可眼下最困难的事情就是,他空有这一身本事却无处可使。

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要为自己煎服草药,这听起来有些荒唐。

但只要一想到阮星竹为其担忧的神色,和她拖着疲劳不堪的身体为他忙上忙下的身影,肖凌心中就于心不忍。

他宁肯自己多受点苦,也不愿让阮星竹如此劳累。

将小火炉架好火堆,刚开始还冷冰冰的火炉子只等待了片刻,便燃烧起橙红色的火光来。

肖凌颤抖着手,向那火炉上方探了过去。

从里面隐隐冒出了一股子热气,白色的烟缭绕在他的那只手上,火炉已经架好了。

肖凌又将那瓦罐架了上去。

按照阮星竹交给他的方法,一步一步将草药加了进去,然后添上水,用小火去煨这些药。

没过多久,瓦罐便飘起了一阵白色的烟,还冒着小鼓小鼓的泡泡。

肖凌看着那冒着热气腾腾的瓦罐心里还是安心了不少,虽然脑袋一直处于要炸开的趋势,可他还是勉强支撑住自己,仅凭着他的一股子意念。

屋子后传来一阵阵的草药香味。

肖凌又揣着那口气,硬是让自己支撑到屋子里。

屋子里还有很多没有干完的活,比如药罐子被打乱了,肖凌必须要将起复原,不能让阮星竹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被他倒在地上不小心打翻的茶杯,他必须要一点点的扫干净。

将这些事情做完之后,肖凌这才些微的喘了口气。

真累啊……

肖凌一边想着阮星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这已经眼看着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她还是没回来,一边他的心里又在擂鼓,希望阮星竹能够再迟一点回来,起码在他好一点之前不要再出现。

就在这种矛盾的想法当中,屋子后的瓦罐传来了咕咚咕咚的冒气声。

终于好了。

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里,肖凌几乎快要晕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这么下去,连那副药都喝不到了。

好在他能够


状态提示:第489章 昏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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