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回到肖凌的帐篷时,看到肖凌正在睡觉,阮星竹嬷嬷的坐在床榻上,拉着肖凌的手,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吵醒他。

肖凌此时正陷在一个梦魇中,他再一次梦到了几年前自己被推下山崖的时候,这一次在掉落悬崖的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对自己出手的人是谁。

竟然是他的好兄弟,孙泽,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推自己?肖凌抱着满腹的疑问,重重的落在了悬崖下边。

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痛,好像是整个身体上的骨头都被拆开重组了似的,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恍惚中,听到了脚步声,很轻微,由远及近。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他爹派人来救他了,他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好无助,好难受。

有人到自己身边了,他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他在摸什么?他想干什么?难道是孙泽下来想杀害自己?还是倭寇?到底是谁?

肖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女人,他看着女人的脸庞,陷入了迷茫之中,好熟悉的感觉,这个人他好像是认识,她到底是谁呢?肖凌想不起来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肖凌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他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和那个女人,幕天席地的睡了?这个女人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和她睡在一起,谁能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肖凌越想头越疼,最后硬生生的将自己给疼醒了。

“肖凌,你没事吧?”阮星竹拿着湿帕子,小心的给肖凌擦着额头上的汗。

刚才她看肖凌睡得极不安稳,额头上还渗出了冷汗,她连忙拿湿帕子给他擦汗,没想到自己刚擦了两下,肖凌就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了。

肖凌的眼神空洞且无神,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帐篷的顶端,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阮星竹看他这样,都要以为他中邪了呢。

“肖凌,你怎么了?”阮星竹拍了拍肖凌的脸,再次轻声问道。

肖凌一点一点的转过头,看着站在床边的阮星竹,梦中的那个女人,和她一点一点的契合,梦里的那个女人,比她要年轻一点,黑一点,剩下的其他地方,都长得完全一样,她们是同一个人。

阮星竹见肖凌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自己,她蹲低了身子,拿手在肖凌面前晃了晃,轻声问道:“肖凌,你刚才做噩梦了,吓坏了吧?”

肖凌死死的攥住阮星竹的手,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肖凌才声音沙哑的说道:“星竹,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再睡一会,你不用守着我,你回去休息吧。”

阮星竹看着肖凌的神情,听着他的话,敏感的察觉到肖凌不对劲,但是既然肖凌不想说,阮星竹也不打算勉强他。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在过来看你。”阮星竹说道。

“好。”肖凌背过身躯,低声应道。

肖凌听着阮星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一直到声音消失后,肖凌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梦中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现在思绪很混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阮星竹。

自己是在五年前掉下悬崖的,白白今年五岁,阮星竹未婚生子,被所有人唾弃,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自己竟然幕后黑手?

如果真的是这样,肖凌无法原谅自己,瞧瞧他做了些什么?那些年,阮星竹是怎么过的,阮星竹因为他的原因,背了多少骂名。

就在他离京的前不久,他娘还指着阮星竹的鼻子骂她,整个京城的人,都在骂她水性杨花,自甘堕落,不配当少将军夫人,但是阮星竹却什么都不说,她默默的承担下来所有的骂声。

“啊……”肖凌头疼欲裂,不行,不能再想了,肖凌的理智告诉他,停止想象这些会让他痛苦的东西,但他的大脑却在一遍一遍,不停的回想着阮星竹以前所遭遇的一切。

最后不知道是肖凌的精神受不了了,还是他的身体受不了了,他晕了过去。

阮星竹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想着肖凌刚才的异样,明明自己去药房之前还好好的呢,睡了一觉,醒来就哪里都不对了。

阮星竹这边没想明白,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阮星竹看肖凌的帐篷里,一直没动静,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肖凌还是维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她上前轻轻拍了拍肖凌的肩膀,轻声说道:“肖凌,醒醒,要吃饭了。”

“肖凌?”阮星竹见肖凌一动不动,有些紧张的把肖凌搬了过来。

只见肖凌面无血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过去了。

阮星竹连忙把肖凌的手拽出来,开始给他把脉,脉象虚浮,无力,像是受到了什么剧烈的刺激,他这是怎么了?

阮星竹连忙回到自己的帐篷,将她从京城带过来的银针拿了过来,将肖凌的衣服掀开,开始给她针灸。

等阮星竹针灸完,肖启宇走了进来。

“肖凌,星竹啊,你们怎么没过去吃饭呢?”肖启宇刚进来,没看到肖凌的情况,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等他走到肖凌的床边,看到肖凌身上的银针时,脸色才突然变了:“星竹,肖凌这是怎么了?”

“爹,您先别着急,肖凌好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晕了过去,我给他针灸一下,等一会他就会醒过来了。”阮星竹连忙解释道。

“肖凌怎么会受刺激


状态提示:第460章 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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