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白闻言,有一瞬间的心虚,他扑到阮星竹怀里,小声说道:“娘,白白不想上课了,白白难受。”
“怎么了?哪里难受告诉娘?”阮星竹听到阮白白说难受,连忙把他从自己怀里抓出来,手指已经摸上了阮白白的手腕,给他把起了脉。
“娘,白白这里难受,闷闷的。”阮白白摸着自己的小胸口,看着阮星竹说道。
“胸口难受?”阮星竹闻言有些疑惑,她把脉发现阮白白的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啊,可是他胸口怎么会难受呢?难道是心脏出了问题。
阮星竹一把将阮白白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问道:“来,白白,你和娘仔细说说,哪里疼,是一种什么样的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阮白白抬眼看着担忧自己的母亲,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阮星竹一见,有些慌了手脚,她以为是阮白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疼的哭了呢,她此刻不仅有些后悔,自己这些日子,沉浸自己的悲伤中,忽略了阮白白。
她连忙去给阮白白擦眼泪,轻声问道:“怎么了?白白,是胸口疼的厉害吗?来,娘给你看看。”
阮星竹说着,就伸手去解阮白白的衣服,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外伤。
“娘,我难受,他们说我是野种,说我不是爹的儿子,不是祖母的孙子,说我不要脸,赖在将军府不走。”阮白白抱着阮星竹的脖子,放声大哭。
阮星竹闻言,给阮白白解衣服的手僵住了,她的脸色难看的厉害,阮星竹抱着怀里小小的阮白白,声音平缓的问道:“白白,告诉娘,是谁说的你?什么时候说的?”
阮白白敏感的感觉到母亲的情绪不对,他抬头看了一眼阮星竹,阮星竹见状,连忙扯出一个微笑,哄着道:“白白不怕,娘在这里呢,你把欺负你的人,都告诉娘,娘给你做主。”
“是,是在前院书房伺候的知琴姐姐,还有眀央姐姐,她们偷偷说话,被我听到了,娘,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她们说话的,是她们说的太大声了,我不小心听到的。”阮白白低着头说道,那个样子像是犯了多大错的。
阮星竹知道,那两个丫头哪是说什么悄悄话,不小心被阮白白听到了,她们分明就是故意说给阮白白听的。
像她们这种在将军府伺候的丫鬟,怎么可能那么没有戒心,说悄悄话,还当着小主子的面,那么大声。
阮星竹心里有了计较,拍着阮白白哭的直打嗝的小身子问道:“那白白胸口闷,是因为听到了她们说的话,才难受的吗?”
“嗯,是的,娘。”阮白白点点头说道。
“好,白白不哭,娘知道了,娘会带你走的。”阮星竹说道。
“走?我们要去哪里?”阮白白抬头疑惑的问道。
“去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说白白的坏话。”阮星竹看着阮白白说道。
“那爹和祖母会和我们一起去吗?”阮白白歪着脑袋问道。
阮星竹摸了摸阮白白的脑袋,笑着说道:“不会,你爹和祖母还会住在这里,他们有他们要做的事情,白白,你爹和祖母不会陪你一辈子,但是娘会,白白不需要害怕任何人。”
将阮白白哄睡后,阮星竹带着几个护院,满脸寒霜的往前院走去。
阮星竹一进前院,就看到坐在书房回廊边的两个丫鬟,正在有说有笑的说着什么。
两人看到阮星竹带着护院,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后,神色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等站起来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两人看着阮星竹的表情变得有些轻蔑。
两人不紧不慢的给阮星竹行了个礼道:“奴婢给少夫人请安。”
阮星竹就这么看着两人行礼,半天也没叫起。
行礼的姿势时间长了很累人,两人见阮星竹不说话,自己蹲的腿都酸了,她们这下知道了,阮星竹就是冲着她们来的。
两人实在坚持不住了,也不管阮星竹说不说话,直接就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高个的叫知琴,她看着阮星竹问道:“不知道少夫人过来,是有什么事找奴婢们吗?”
“我为什么找你们,你们不知道吗?”阮星竹冷着脸问道。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道:“奴婢不知道,还请少夫人示下。”
“好,那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在白白面前说闲话了?”阮星竹看着两人问道。
两人听到阮星竹的话,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之前她们是听到外边的流言,也知道最近夫人和少爷正在闹矛盾,前后一结合,她们就知道外边的谣言说的是真的。
在她们心里,肖凌是前途无量的少将军,怎么可以这样被一个女人侮辱。
她们心中气不过,就故意在阮白白面前说了一些话,但没想到阮白白将人将这些话告诉阮星竹了,她们虽然此刻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家受了‘委屈’的少将军,她们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她们虽然胆子大,但她们此刻也不敢在阮星竹面前承认,自己说了小主子的闲话,她们梗着脖子否认道:“少夫人您说的我们听不懂啊?我们平时尽心尽力的伺候小少爷,从来不敢在小少爷面前瞎说话,您不要冤枉了奴婢们。”
阮星竹看着死不悔改的两人,冷笑着问道:“你敢说你们没说白白是野种?要不要我叫白白过来和你们对峙?”
知琴冷笑一声道:“少夫人,小孩子的话,哪能当真呢?有这时间,奴婢劝您还是去好好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