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脸上只要有胎记,我就不能在这个村里好好的活着。”摸着脸上凹凸不平的胎记,杏花痛苦的闭上眼睛。
只要有这个胎记,只要有这个胎记。
此时阮星竹的脑海中在飞快的回想着有什么药材能能够帮杏花抹去那些胎记,就算是不能完全恢复也好。只要颜色淡了一些,让人不那么容易认出来就行。
此时她的脑海中也犹如一团浆糊,混混沌沌的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杏花,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们什么事儿都好商量。”阮星竹不由分说的拦着杏花的腰慢慢的把杏花送回了家里。
家中依旧还坐着尖酸刻薄,一边嗑着南瓜子边翘着二郎腿,看着像是无所事事的杏花大嫂。
见阮星竹扶着杏花进了屋子,仍然是嘴上不饶人的说:“呦,不是跳河呢吗,怎么不跳了?”
“闭嘴!”阮星竹没好气的呛了杏花大嫂一声,把那人吓得不敢吭声。
“杏花,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把杏花扶在床上,阮星竹坐在床沿,贴心的帮杏花拉了拉被子。
杏花痛苦的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
也许她也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认命了吗?她又不想认命。
人的心思就是那么的复杂,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杏花又挣扎着坐起身子。穿好身上的衣服偷偷的溜出了家门。
“这不是杏花吗?刚刚还在跳河,怎么现在又出来了?”
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因为杏花走的很近,也听见了在自己隔壁家李三娘和旁边的人嘟囔的声音。
“谁知道呢?长得这么丑,竟然喜欢上张家的张秀才,简直有点儿白日做梦。”
一路走来,这话便一路涌进了杏花的耳朵里。
杏花痛苦的闭上眼捂着耳朵,像是自欺欺人的鸵鸟一般低着头,快步地走过这些人的门口。
其实她有点想知道张秀才的意思,就算村子里的人再怎么说她,她也只是觉得丢人而已,只要张秀才不讨厌她,不厌恶她的喜欢,她就心满意足。
刚刚走到村头,杏花便听见有一堆人吵吵嚷嚷地围在秀才家的门口。
她闪了闪身子,躲在一处拐角处偷偷的听着。
张秀才被围在中间,面色不虞,他刚一出门,便被这些好事儿的大老爷们围住了。
“张秀才你倒是说说,对这张家的杏花感觉怎么样啊?”
没想到自己刚刚到这儿便听到这种话,杏花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偷偷的看了看。
张秀才的表情依旧是阴沉沉的,他推了推面前的大汉。发现没有推动,口气十分不爽的说。
“我是秀才,将来是考取功名的,怎么可能娶杏花那种什么都不懂,脸上有胎记的女人为妻。你们还是不要再说我的笑话了!考试将近,我还要复习。”张秀才进了门像是赶苍蝇一般,挥了挥便把门栓栓好。
“切。”门口的大汉一哄而散,有说有笑的扛着锄头向村外的庄稼地走过去。
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脸色苍白,躲在一旁小角落里偷听的杏花。
原来她满腔的心意捧到张秀才的面前,他竟然弃如草芥。
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每个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笑话。
那她的喜欢又有什么价值呢。难道就是被他人嘲笑?被别人嘲讽吗?
明明生来都是人,凭什么差别那么大?
杏花也顾不得路旁一撮一撮的大老爷们儿和小姑娘们说自己闲话的样子,她低低的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土缝里。
她才是村子里最大的那个笑话。
“杏花。”阮星竹又知道杏花出来,连忙急的出来找她。
刚出门就看到杏花低沉的走过她家门口,便一把把杏花拽了过来:“不是在家里睡觉吗,怎么又出来了?”
见杏花比之前还要低沉的样子,阮星竹担忧的整理了一下杏花散乱的头发:“我刚才见到张秀才了。”
听杏花这么一说,阮星竹心里咯噔一下。
“张秀才说绝对不会娶我,甚至把我当成笑话一般看。”此时杏花眼中的泪早就哭干了,她靠在阮星竹的怀中,眼睛木木的,不知道看向何方。
“你看,没人爱我,没人疼我,他们都在看我的笑话。”杏花像是看透了红尘似的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轻轻的拍着怀中的杏花,阮星竹也不知道他们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杏花鼾声渐渐发出,她才放心的叫肖凌把杏花抬进屋子。
看着床上睡着了杏花的左侧脸,可怕的红色胎记像是魔鬼的爪子一般牢牢的扒在杏花的皮肤上。
“这次杏花心伤的实在是太深了。”
阮星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摸了摸在睡梦之中,那还有些隐隐发红的胎记。
杏花还在床上睡着,阮星竹便收拾了收拾自己前几日在客栈中尝到的大药师的药之后,自己潜心研制出的新药草,装在背篓里,坐着马车又去了镇子上。
到了医馆,阮星竹像往常一样敲了敲南山堂半掩着的大门,熟门熟路的推开了屋子。
今日张掌柜的倒不像是平常一般窝在后院里收拾药草,而是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他在柜台里面侧着头唉声叹气。
“叹什么气呢,掌柜的,来看看药草。”
阮星竹一边说着,一边把药草倒在掌柜的面前的桌子上。
张掌柜的手指随便捏了一个药草,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