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两日,河间王封了爵,那要恭喜王妃了。”

冷不丁被提到名讳的河间王妃顿时就笑了一笑,“不过是承蒙皇恩罢了,都是仰仗陛下的恩德。”

这河间王乃是前朝太宗皇帝的孙子,同当今圣上乃是同一个祖父,自从皇帝继位以来,少不了对亲近的宗室多加笼络,河间王自然是首当其冲。

“那也是河间王英才纬略,才能让陛下如此器重。我们家那口子啊,我就想着,能够同我一块过些闲散日子便罢了。”

说这话的是英国公的嫡亲女儿,早前嫁给了工部尚书彭珪,彭珪可是前朝最为年轻的新科进士,这些年来一路提拔,不过三十岁余,便已经是做到了工部尚书的位置。乃是国朝的第一人,因此,也能算得上是朝中重臣,彭夫人说这样的话,倒也不过是有些自谦过度罢了。

“尚书夫人可千万别这么说,若您都说您家尚书要还归乡野了,那我们的夫君,才是真正闲散度日的呢。您这不是讥笑我们吗……”

听着她们这浑然说笑,倒也让阮星竹有些难以应付,这做表面功夫她也不是不会,只是能坚持如此之久,她也倒着实是佩服。

她故作微醺,推托便对座上众人道:“各位夫人,妾身饮多了酒,有些不适,就先行离开了,还希望诸位不要见笑。”

“哟,这是怎么回事,若是不舒服,还得及时叫太医啊……”

说这话的是坐在案首的朝阳长公主,她乃是皇帝的姑母,在一群命妇当中,是最有声望的。

“不用了,长公主,劳烦您挂心了。妾身只是喝的有些多,脑子有些晕,等会出去吹吹风,想来应该就能解决问题了。”

“那行,既然这样,你就好些去休息吧,千万不要让自己不舒服。”

“妾身先行告辞,还请各位夫人见谅。”

阮星竹微微一俯身,敛衽施礼,迈出了大门,她免懒得管这宴席当中的众人究竟是在想什么,也懒得窥探他们的心意。

这中间定然也会有些糊涂的人,左右冷然讥讽着她山猪吃不来细糠,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多理这些,反正她们的想法不都揣在肚子里头,既然没有明目张胆的说出来,那自己也懒得管这么多,左右扬眉冷冷笑了一番,未几,便迈出了门外。

殿外是开阔的亭台楼阁,到底是皇宫,建造得奇伟俊秀,比城中任何一座府邸都要来的宏伟,从殿门径直而出,只见一条甬道,穿过甬道之后,才见着有个假山矗立在那,她微微一扫,想着反正也是无聊,不如去里头瞧瞧,看看能否见到一些有趣的玩意。

来到这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这皇宫里头呢,倒也要好好看一看,方才能够不留遗憾。

一出甬道,便只见着一条宽阔的大路,上头用鹅卵石铺就而成,赤足走在上头,想来双足都会发痒,阮星竹冷不丁“噗嗤”一笑,生了几分顽皮的心思。

“怎么了?这么好玩?这简单的石子小路,都能够惹得你笑这么久?”

一旁传来了师臣的声音,阮星竹抬首望去,只见着他面如冠玉,信手拈扇往自己信步走来,款款而至,倒也比常人多了几分的悠闲。

多日不见他,倒也惹得阮星竹心中一阵激动,霎时间便抬首笑道:“多日未曾见到师先生,没想到今日在这撞见您了。”

“这又有何意外的地方?我早就料定了你会同肖将军一同入宫,所以啊,今日咱们撞见,也并不算是什么缘分。”

说完这话,两个人之间顿时就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倒让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阮星竹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应声,想到昔日因为师臣一事,闹得徒增烦恼。

她一向不畏惧人言,可还是顾及到肖凌的面子,她自然是不会让他出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可自己心底,一直是想着,同师臣好好学制药的技术……

哎,来京城,倒也是一件烦扰的事,有些事情,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见状,师臣便抓紧多谈了两句其他,说起最近阮星竹究竟是在做什么,阮星竹左右不过说在将军府学规矩,偶尔感叹这些东西真是没什么用,不过是为了强撑场面做出来的这些事情罢了,每每一碰到这样的情形,她便也开始有些愁眉不展起来。

“怎么了,将军府的日子很压抑?”

“那倒是没有。”阮星竹话锋一转,立马就问着一旁的师臣,“不过你呢,最近在忙活什么?”

阮星竹原本想问着他是不是在教授人制药,自己也好趁着机会去同人一块学点儿什么东西,却冷不丁听到师臣失笑道:“我啊,最近忙活的事情可多了,不过,如果你听到了,可能会特别惊讶……”

看着他粲然一笑,倒惹得阮星竹顿生讶异,“怎么了?难不成还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吗?”

“我啊,跟着赵建龙一起,在调查一桩凶杀案。”

话一说完,师臣原本以为阮星竹心里会颇为害怕,没料到,阮星竹听完了这句话之后,却立马就笑着道:“这挺有意思的,要不然,我跟着你一块去玩玩,也能够帮得上你忙,替你减轻一些调查的压力。”

师臣听到这番话,愈发觉着面前的女子有些与众不同起来,若是一般的女子听到了这样的话,肯定是要被吓得面如土色,可她听到了,不仅没有害怕,反倒还显得有些是一番跃跃欲试的模样,着实也让自己有些想笑起来。

“那就不用了,你啊,有什么事情,好好


状态提示:第295章 旧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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