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自己的额头,肖凌反应过来一阵之后才慢慢的下了床。
到了一杯已经冷下来的茶水,狠狠的在肚子里灌了之后他才响亮的打了一个嗝,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时间。
此时窗外又传来嘈杂的声音,想必母亲依旧在张罗着晚上宴会的事情。
他眯着眼睛坐在了书桌旁,自己虽然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来过他的房间,可是桌面依旧是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日常打扫过的模样。
抓起一旁的毛笔,他蘸了一点墨汁,摊开宣纸,打算和父亲写信。
当初失忆的时候,在方燕镇他就已经听说了此时边疆已经十分动乱,亏得有父亲在那支撑,才好上那么一点点,但是现在他并不打算过去,首先他要摸清的是究竟是谁在暗地里陷害自己,如果找不见这一点,说不定父亲在边疆也会有危险。
理了一下思绪,肖凌抬笔慢悠悠地写了起来,这么一些,便洋洋洒洒的写了三页,甚至还提起他在方燕镇已经娶妻生子,希望让父亲能够知道。
等到把鸽子放飞了之后,肖凌才困倦的重新坐回在椅子上,望向窗外已经渐渐落寞的夜色。
前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必是母亲宴请的宾客现如今都已经到了。
拍了拍衣服,他打开衣柜换了一身,这才出了房间,准备前去奔赴宴席。
但是他想不到是在那有一个十分熟悉的人等着自己。
反观阮星竹,她自从发明出了那一种加盟方式之后渐渐的变的热火起来了,那些人家家大业大给阮星竹加盟的钱也仅仅是凤毛麟角而已,根本看不上,他们看上的只是阮星竹的名声还有她的制作药材的能力罢了。与其自己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药店,还不如蹭一蹭阮星竹的名头。
一想到这儿很多人都是释然了,不过还好阮星竹留了一个心思,自己连夜起草了一份合同,交给那些人在合同上签字才能成立。
就算是这样,也有很多人和阮星竹订立了合同。
在周边的各大镇子上,甚至就连郭叔也在江边城开了一间阮星竹的药店。
这一日便有人上门前来询问关于开药店的事情,来访的是一位公子姓赵,可是并不是四大家的赵家的人,而是方燕振中一位官员的儿子。
“赵公子。”阮星竹刚刚从后屋走进前院,赵公子的眼睛就亮了。
现在的阮星竹因为经济比较宽松,渐渐的也在注重其打扮起来,穿着的衣服也不再是粗布短衣,逐步的倾向于富人才穿的起的绫罗和绸缎。
眉毛上扫上一层黛色的眉粉,脸上上了一些腮红,就觉得气色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再加上她身上的自信的气质和那些一直待在家中生子的女子全然不一样,就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阮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赵公子潜意识里并不愿意称呼阮星竹为肖夫人,虽然阮星竹和肖凌的事情,整个镇子都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可是见到这样的她,赵公子还是愿意称呼她为姑娘。
他欣赏这样的女子,不愿意以别人的姓名冠上他的姓氏。
“赵公子今日前来,是商量分店的事情吗?”阮星竹点了点头,抬了抬下颌,邀请赵公子坐到一旁,丽娘给他端上了一杯茶水。
“是啊。”赵公子连连站起身子,恭敬的接过丽娘端过来的茶水,朝着阮星竹拱了拱手。
“赵某欣赏阮姑娘的能力,所以此次前来是想借着您的手在外地开一家分店。”
“行,既然已经想好了,那便把这个合同给签上了,到回头有了什么纠纷,并按合同上的事儿来办。”阮星竹早就准备好了合同,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摞纸,放到赵公子的面前,“您还要检查一遍吗?”
赵公子一早就听说过这件事,他知道合同,却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厚,在原地震惊了一番之后,他还是微笑着拿起那些合同卷成一卷,塞进了袖口之中。
“毕竟出钱的依旧是家父,这合同如此复杂,回去还要和家父好好商量一番。”
“这倒是没什么。”阮星竹也表示理解,毕竟开一家店是一个大事儿,不能如此草率。
“既然如此,丽娘送客。”
阮星竹抖落抖落身上的衣服,施施然站起身,她本来是在想要房中研究药草,还是被丽娘通知才知道外面有一个名字叫赵公子的人在等她,这才急匆匆的赶了出来。
“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请您下周晚上和我去吃一顿饭,我们好商量商量合同的事情?”
阮星竹诧异的挑了挑眉,头隐晦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赵公子。
那张公子脸色通红,磕磕巴巴的,不像是商量合同,倒像邀请吃饭才是重点。
丽娘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可是阮星竹只眼珠转了一圈,笑的眼光明媚,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啊!”
说实话,她并不排除自己想报复肖凌的心理,但是当初肖凌的那个表情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一个刺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肖凌已经走了,现在名字叫做肖凌的只是另一个人而已。
“阮星竹,你不会真的想——”见赵公子欢欢喜喜的离开,丽娘焦急的上前一步拉着阮星竹的衣袖,“你会不会真的要和赵公子去吃饭吧?”
“怎么不能?”阮星竹睥睨着一双眼睛,敷衍的看了一眼焦急的丽娘,最后抿起了嘴唇笑了出来,“他已经去京城了,又怎么管得了我?”
“你们在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丽娘气得直跺脚,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