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马秀才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半掩着门,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分外的滑稽。
“我来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知道吗?”阮星竹晃了晃手里的饭菜,冲着马秀才皮笑肉不笑。
一旁的杏花见阮星竹这样想要阻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
“我本来就没有让她给我送菜,这菜是她自己愿意送来的,我一口都没有吃过。正巧你来了,和她说一说,我和她是永远不可能的。”
杏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本来可以捂着耳朵不听这些话,可是却像是自虐一般,一句一句的在心头都是凌迟。
“听到了吧,他根本没把你当什么。”阮星竹多少感觉分外的无力,她只希望杏花能够回心转意,不再痴痴地喜欢着这个没有良心的马秀才。
“这些饭菜我不要,你们走吧。”
马秀才摆摆手就想关门,可是却被杏花上前一个箭步拦了下来。
“不行,这饭你必须收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把饭菜从阮星竹的手里夺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塞进了马秀才的手里。
马秀才简直天天被杏花烦的烦不胜烦,他甩开手就将杏花连同她的饭菜一起推出门,一边推一边嘴里嘟囔着。
“诶,我说我不要了,你干什么还给我。”
杏花被马秀才那么一甩,手里的饭菜顿时被打翻在了地上,汤汁和各色的饭菜混杂在一起,就像后厨的泔水桶。
马秀才也楞了一下,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看着被打翻了的饭菜,本来眼泪还含在眼中的杏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眼泪吧嗒吧嗒向下掉。
“马秀才!杏花是一个女孩子,你不能这么对她!”阮星竹知道这一切都是杏花的一厢情愿,可是她却见不得杏花掉一滴眼泪。
“我没有想把她推倒!”马秀才见阮星竹插着腰,心中就知大事不好。
连忙解释,却迎来了阮星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到了最后,马秀才自己都受不了了,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口说了一句。
“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和她说说以后不要再来给我送饭,我不需要。”
话音刚落,对上阮星竹的就只有两块冷冰冰的门板。
“看到了吧,他说他不需要。”
阮星竹现在知道对杏花只有狠狠的伤她的心,伤心够了,也许就会放手。
“他不需要就不需要吧,可是我会给他送饭的。”
让阮星竹没有想到的是,杏花依旧是这么不死心。
她站起来身子,擦干了眼泪,又不知从哪拿来了一个扫帚把地上的残渣,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这才垂头丧气的被阮星竹领着回了家。
“今后你就住在我家,别去那个破旧的茅草屋了,那哪能是人住的?”
“可是我要做饭。”杏花来到家中说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和马秀才有关的。
“你怎么就这么不死心呢?难道你不知道你送过去的一颗真心马秀在根本就看不上!”
“我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杏花一边哭一边按着心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控制不住的想对他好,但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呢?”
现在就杏花一个人在抱怨,阮星竹站在一旁。像一个背景板式的角色。
杏花像是突然想到了一般,一手摸向了自己的左脸正愣的说:“对,就是这块胎记,如果没有它,马秀才就会接受我了。”
抬头看到一旁的阮星竹皱着眉头,她却像是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揪着阮星竹的手指。
此时的杏花已然疯癫了,她不能离开马秀才,如果让他一天见不到马秀才这对她来说就是末日。
“星竹,你一定能把我的脸治好的,对不对?”
阮星竹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复杂的看着杏花,而杏花却像是疯了一般的摇晃着阮星竹的身体。
“对不对?你说对不对呀,你一定能把我治好的。”
没有办法,为了安抚已经疯魔了的杏花,阮星竹只好点了点头,轻轻的松开了她攥紧了手腕的手指叹了一口气。
她为这个女人感到悲哀。
“对,我会帮你的。”
“那快点给我治呀!要什么要吃这个吗?还是那个?”杏花突然站起了身子,奔向阮星竹摆放在台面上的那一片已经做好的药瓶,打开这个,拧开那个弄得一团糟。无论是什么,都拼命的向自己脸上抹着,好像只有这样,她脸上的胎记就能恢复,她就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说不定马秀才也会钟情自己。
这样想着杏花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一边徜徉在自己的想象里,一边手上摸着不知道是什么药。
“杏花,你疯了!”阮星竹没想到杏花爱一个人竟然会这么深。
她劈手把药罐从杏花的手里夺出来,质问道。
“这些药是什么药你知道吗?万一抹到一个有毒的,说不定你的脸就烂了。”
“烂,烂脸我不要,我不要!”颤抖着双手,杏花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药,一边擦一边哭着说,“星竹,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对,我有办法的,但是你一定要配合我,不要再这样了。”为了安抚住杏花,饶是阮星竹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也只能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你还记得吗,之前丽娘曾经提起过一颗药草,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