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梦魇之后,肖凌每日入睡之前都在想着,自己还能不能梦见自己的父母,可是他越是期待,愿望就越是落空。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到了科举的时候了。
距离科举月末有一个多月,镇子上所有的秀才和学子们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阮星竹自觉这件事和自己无关,也只是每日拉着小团子督促着他去学习,或者是让他看一看那些认真看书的学子们,树立一个榜样。
这一世,阮星竹正在主干道上逛着,准备去百草堂看看书。却发现路边和自己擦肩而过一个熟悉的人。
“杏花怎么是你?”阮星竹诧异的惊叫一声,拉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杏花到一边。
到现在,杏花才恍然发觉竟然是碰到了阮星竹,这才勉强的笑了一声:“怎么能碰到你呀,我还以为谁都不知道呢。”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来镇子上了?“阮星竹转念一想,心中便有了猜测,“是不是秀才,还有村子里的人都欺负你了。”
“那些村民愚昧,你趁早搬到镇子上来,和我住在一起也是好的。”
“不是。”杏花支支吾吾的,像是怕阮星竹生气。
在阮星竹几次三番的追问之下,杏花才肯开口说出实情。
“过几个周就要到科级考试了,我来镇子上其实是秀才的。”
“你陪马秀才,他又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为什么费尽心里的陪着他。”
阮星竹听完这件事之后,真气的不轻,一把甩开杏花的手。恨铁不成钢的指责:“我和你说过了,那个马秀才根本把你当成空气。用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你干什么还要喜欢他。”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呀!”杏花泪水汪汪,她知道阮星竹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一心只扑在秀才的身上。
“那你呢,现在住在哪里?”阮星竹不知道杏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镇子上的,不过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终归是不安全,“要不然你来我家住吧。”
“不了,不了我在一个胡同里租了一间民房。”杏花连连摆手拒绝。
阮星竹怎么可能让杏花一个人住在外面:“不行,我一定要和你去看一看。”
杏花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不过阮星竹的坚持之后,像是低垂着头像是做错的孩子,缓慢地扯着阮星竹的袖子来到了一处民房。
这地方十分破旧,应该是那些穷苦人家才住的草房,根本不是所谓的民房。阮星竹面前的这个小棚子只是用稻草搭起来的,推开门,一股水腥味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就住在这个地方?”不可置信的指着面前的景象,阮星竹不由分说的扯起杏花的手边说,“不行,你和我回家去。”
“我不去,我不去。”
杏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拼命的向后面缩着手。
两人争执之间,阮星竹一下被杏花推到了墙上,撞的她心肝肺都疼了一遍。
“星竹,星竹,你没事吧?”看到阮星竹被自己推到在桌子上,痛的直不起腰来,杏花这才开始慌了起来,她眼中含着泪水上,上前扶着阮星竹的一截胳膊,语气无奈又低沉,“你对我太好了,我不能承你太多的好。”
“什么好不好的,快点跟我回去。”
阮星竹在这屋子中环视了一圈,却发现在桌子上面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一个小盒子:“这是什么?”
掀开盖子,里面赫然是四菜一汤,上面还冒着热气腾腾的烟气,看着分外诱人。
“这是你你送给秀才的?”阮星竹心中越想越气。马秀才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心眼又小,只会几句酸腐的诗文。竟然能把杏花这个女孩子骗得团团转,一心一意都为了他,甚至还从村子追到了镇子里。
这马秀才屁都不放一个,只安心的享受杏花的好。
“你这几天都给他送饭?”
面对阮星竹的质问,杏花无从狡辩,只能低垂着头,表示默认。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你这般对他好,他什么时候回应过你一句话?”
阮星竹真想敲开杏花的脑子,看看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马秀才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能惹得心花神魂颠倒?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
面对鲜花这样无脑的坚持,阮星竹突然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好认命的拍了拍杏花的肩头:“你是要去送饭吗?我陪你一起去。”
“可,可是我。”杏花有些害怕,她怕阮星竹在和马秀才吵起来,夹在中间的自己左右不是人。
放心吧,我不和他吵架。阮星竹压抑着心头中的怒火。
她怎么能不和马秀在吵架?现在的自己无时无刻,都想让马秀才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杏花拗不过阮星竹,只好点了点头,二人提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赶往马秀才家。
马秀才也是在镇子上租了一个房子,方便看书和考试。
不过这么现在的房子距离杏花很远,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城南的房子和杏花住的房子有天壤之别。
精致的小瓦房,一尘不染的窗台。还有一个小院子。
周围几乎没有人走动,十分的宁静。
这次马秀才可是下了血本。
这个地方的环境竟然比阮星竹主干道上的环境还好。
阮星竹越看心里越难受,和杏花的小稻草屋相比,她过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日子?
“他住的这么好,让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