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镇子上生活呀?”阮白白撇着水润润的嘴,歪着头细细的想着。
阮星竹正打算再休息一会儿,就听到惊叫一声,阮白白理所当然的说。
“爹爹的铺子肯定越做越好,娘亲也一定在百草堂那里学到好多好多新知识。”
“那白白你呢,你自己打算怎么办?”阮星竹见阮白白正兴奋的说着肖凌和自己却不说他事情,说实话,有些担心阮白白会不会对学堂有一些阴影。
毕竟在马秀才那里被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欺负了那么久,到了镇子上也不愿意上学怎么办?
想到这里,阮星竹突然正经危坐。,认真的问起阮白白来,看着阮白白依旧在思考,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反问:“爹爹和娘亲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你想要去镇子上做什么呢?”
“唔,我想……”阮白白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理所当然的说,“爹爹和娘亲去工作赚钱,那白白就在学堂好好学习!以后也赚钱给爹爹和娘亲花。”
此时,一旁的肖凌也突然睁开了眼睛,阮星竹和他相视一笑,一直悬在胸口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十分欣慰地拍了拍阮白白的头说:“既然决定了要好好学习,那在学堂要听夫子的话哦。”
“白白,一直很听话。”
一路上欢声笑语,阮星竹自从知道了阮白白还愿意去学堂之后话就多了起来,她一边逗着阮白白玩儿,一边休息一下看向窗外的景色,心旷神怡。
她从来没有觉得生活竟然可以这么简单,也可以这么多姿多彩。
到了镇子上之后,阮星竹和肖凌简单的打扫了一番屋子,又来来回回了好几趟才把村子中的家中的东西运了个差不多。
他们的动静自然引来了周围很多邻居们观望,他们看到肖凌和阮星竹大包小包的裹着什么东西十分惊讶。
有些熟识的上前问:“你们这是要搬家吗?之前里要你们搬呀。”
“对,我们搬家。”阮星竹点点头,见那些八卦的村民还想再问些什么,索性头也不回冷漠的上了马车。
可是阮星竹还没有坐上马车。然后又传来一声更熟悉的声音。
“我看这是谁呢?怎么?毒蝎子卖不出去,在这村子里也待不了?”
回头一看,正是穿的花里胡哨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的宋文庭,身后还有一个目光尖锐一看就是老狐狸样子的里长。
阮星竹不想搭理他们,向着马车转身又走了几步,身后却又传来更加尖锐的讽刺。
里长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却比宋文庭更令人生气,他眯着一双狐狸眼上下打量了阮星竹一下突然说。
“既然你离开了村子,那村子户口可就没了,反正是你自己擅自离开的,我们一定会销户。”
“想销户就销,关我什么事?”对里长的印象实在是太差,阮星竹听了这话,忍不住开始反驳,走向马车的动作也迟缓了起来。
“销户?你可真是一点概念都没有。”里长嘿嘿一笑,对着阮星竹说。
“这销户的意思啊,就是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回村子里住了,就算外面的风雨再大,你扛不住,想回来村子里也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冷冰冰的盯着里长,等到里长心中有些发怵,向后退了几步的时候,阮星竹才声音沉稳,如同寒冰一般,加上了半分讥笑说。
“你以为我很稀罕在这儿住吗?”阮星竹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穷乡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古人说的果然在理。”
“阮星竹,你不要口出狂言。”被称为刁民,心性有点像老狐狸的里长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水性杨花在村子里出名的很呢。”
阮星竹对这些讽刺的话也有了一些抵抗,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听到这话就下意识的去看肖凌,生怕他们又生了什么隔阂。
现如今,她知道肖凌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身后选择相信自己,反正已经要离开这个村子了,还给这些人好脸色做什么。
“哎,你这人。”那些被甩在后面的婆娘们看自己没有受到尊重,有些焦躁跺跺脚就想骂,可是阮星竹一上马车便走的很远很远,现在骂也没有什么意义。
憋了好久,那些人才在地上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不愧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家人都这么冷漠。”
这些话阮星竹当然没有听见,她早就坐在马车上走了好长一段距离,看都没有回头看那些人一眼。
把马车上的最后一些东西搬完了之后,后院里已经满满当当的堆了很多包裹,小团子十分兴奋,风一般的在院子中来回跑着,跳着喊着。
现在后院只有一间小屋子,今天他们也只能迁就着睡在这里,可是那间小屋子之前已经被闲置了太久,虽说是客房,可是肖凌天天回家根本没有人进去过。
所以一打开那屋子,一阵积压很久的灰尘抖抖落落的从房梁上掉了下来,甚至还有一点差点落在了阮星竹的头上。
“没办法啦,今天只能先打扫打扫,将就着睡一晚。”阮星竹看着肮脏的屋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指示着肖凌去厨房拿了几块破旧的抹布来,挽了袖子颇有些要干一架的气势。
刚干了一半,上午就快过完了,肖凌直起弯着酸痛的腰肢,看见屋外还在疯跑着的小团子,有些担心的推了推阮星竹。
“既然不在马秀才那里上学了,那也不能任由阮白白这样随意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