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卓风的到来实属谢容华的意料之外,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如今僵持不利的局势,或许回因为金卓风的到来带来突破口。
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昨日从玉蝉山庄回来之后,姬桁查过这位金家二爷。
金家乃是武将出身,如今虽然已经没落,但因为皇室对金家的信任,在燕京的朝堂上依旧是有一席之地的。至于这位金家二爷,自小体弱多病,和谢蕴一样不喜欢走仕途,云游四海,结交了不少江湖好友。
这次他专门回到燕京,据说是为了柳老庄主的寿宴以及此番玉蝉山庄开园中的某一件宝贝。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老庄主的命案,夺宝大会根本就没开成功便就已经结束。
他到底想要什么?
对于十六年前,雪衣候府的那场变故来说金卓风究竟是局外人还是局内人?
谢容华进惊疑不定的看着金卓风,一时间摸不准他的意图,纵使知道眼前的人虽然很有可能了解她的身世来历,但却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此人城府极深,在没有摸清楚他的目的之前贸然开口,很有可能让她处于被动的位置,从而根本无法判断他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金卓风似是看出了谢容华眼中惊疑不定的猜忌,一时间竟也未曾开口催促着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顺着昔年与雪衣候府有关的人线索去查,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原本心中正在猜测盘算的谢容华,听了金卓风的话,霍然想到一个人:“你是说叶徽之?”
金卓风淡淡一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站了起来,道:“你这儿的茶不错,希望下次能有机会邀请你到我的听竹小筑去品茗对弈。”
说完之后就走了,来的突然,走的也肆意,临走的时候,金卓风看了屋子后面的屏风一眼。
就在金卓风刚出门,姬桁便在屏风后面走出来了……
姬桁瞧着小姑娘趴在桌子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哪里还有方才和金卓风对话时的沉稳从容,不禁笑了,道:“不是早就怀疑与叶徽之有关么,怎么反倒是因为金卓风一番话,乱了分寸。”
谢容华叹气道:“兜兜转转,还是和雪衣候府有关。现在我真的想直接找到叶徽之,问清楚当年的事,也好过我们在这儿猜谜一样。”
她本是能沉的住气的,只是叶徽之一而再再而三的藏在后面搅弄风云,纵使是谢容华也稳不住了,恨不得将他揪出来揍一顿!
“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得越稳住。”比起来,安王殿下的耐心更好一点,安抚濒临着炸毛边缘的某只道:“这件事过了十六年,涉及了到的人和势力错综复杂。比起邺城对雪衣候府之事的缄口莫言,西燕这里的风头倒是松的很多,只要顺着线索去查,总会一点点的查清楚真相的。”
就像是这次玉蝉山庄之事,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设下的一个局,那请君入瓮,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怕对方动手,只要动手了就能留下线索。
虽然有姬桁一番劝说,但谢容华依旧很颓废的趴在那。
自从到了西燕之后原本模糊的局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对于这种转变谢容华自然是十分欣喜的。但这些时日时常被噩梦困扰,再加上与姬桁乃是宿敌的北楚也牵涉其中,谢容华心中难免有些浮躁。
姬桁看出了小姑娘此时神情有些不对,问道:“怎么了这是?”
谢容华没说被噩梦困扰的事,只说了今日在玉蝉山庄柳老庄主尸体被焚烧的事,说到这里的时候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六姑娘,难得有些心虚的说道:“我是不是太容易闯祸了。”
玉蝉山庄的变故早有暗卫回给了姬桁,但瞧着谢容华这般说,安王殿下故意戏谑道:“等过几日师傅来了,给你算一卦吧。”
毕竟小姑娘似乎这半年来运气一直背的很,走哪儿不是受伤就是死人的,安王殿下都觉得玄乎。
知道姬桁是打趣她,某只撇了撇嘴角,但随即抓到了什么重点一般,道:“您是说……道长要来西燕?”
姬桁淡淡的‘嗯’了一声,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信,道:“方才接到长玄山的来信,师傅不日即将抵达西燕。”
闻言谢容华心中惊讶之际又是十分好奇,在民间关于玄灵子的传言可谓是神乎其神。只是他云游四方,若非是发生重大的变故就连惠帝也鲜少能见他一面。
且他是姬桁的师傅,谢容华心里头隐隐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教的出姬桁这样的弟子……
而且……如果有这位大名鼎鼎的国师在,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噩梦是不是可以破解,至少不用继续求白清漪了……
就在谢容华出神的时候,倒是姬桁好奇的问了谢容华道:“你是如何知道火凤蝶的来历的?”
今日玉蝉山庄的事由暗卫回禀给他的时候,安王殿下也是不由一阵心惊。本想着不过是验尸而已,有卿如晤和白清漪在,总该不会出什么变故的。
却没想到纵使有那样两位聪明人在,也被幕后的人给摆了一道!
谁能够想到对方竟能用如此阴损的法子,众目睽睽之下毁尸灭迹嫁祸给谢容华。也幸好谢容华临危不乱,须臾之间想出对策。
但……这火凤蝶乃是世间罕有之物,小姑娘又是如何知晓来历的?
姬桁刚问完,便见小姑娘摸了摸鼻子,那神色似乎是不想多说的样子,含糊的说道:“就是……就是之前无意间翻阅到了一本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