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慈心堂中,除了看热闹的长房人外,老夫人和二房的赵氏母女对谢清嘉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根本就没有想着帮谢容华。
谢容华平日里行事桀骜,方才老夫人提议让她嫁给君子樗为妾,乃是给谢容华唯一一条生路。但是却被谢容华不知好歹的拒绝了!
既然拒绝,就怨不了她了……诚如谢清嘉所言,为了保全谢家的名声,要么选楚永嫁了,要么入道观修行,只有这两条路。
王嬷嬷见老夫人没有阻止,有恃无恐,当下就要绑走谢容华。
纵使是谢容华,根本没想到谢清嘉手段竟如此卑劣,竟会在谢家对她动手。她因是只身一人前来,身边连翡翠和玛瑙都没有带过来,暗道:自己一时大意,却也没有束手就擒,甩开胆敢碰她的粗使婆子的手,“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王嬷嬷没想到谢容华力道如此大,上前亲自动手抓住谢容华的时候,未曾想到谢容华竟抽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道:“谁敢过来!”
她们哪里预料到谢容华竟然会随身携带利器,被谢容华眼中的凛然之意所震慑住了,粗使的婆子们不敢再上前靠近一步,但谢清嘉却唤来了侍卫。
谢清嘉今日是存了整死谢容华的决心,怕襄阳郡主瞻前顾后的阻拦,直接没有经过襄阳郡主的同意,私自调动了私卫。
“谢容华竟敢当众行凶,快拿下她!”
那些襄阳郡主的爪牙听了谢清嘉命令,可不管谢容华的身份如何,当下上前就要擒拿谢容华。
“谁敢动她!”一声厉斥,却见从门口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怒意的谢蕴!
谢蕴怎么回来?一时间众人神情各异,尤其是以谢清嘉神情变得最难看。
今日谢清嘉之所以敢毫无忌惮的对谢容华下手,就是因为算准了谢蕴不在邺城,纵使知道谢容华出事的消息也是鞭长莫及。但没想到,谢蕴竟这么快就回来了,且……回来的这般及时!
谢容华看着谢蕴,愣在了那里,半响才反应过来,道:“父亲。”
见谢容华无碍,谢蕴方才松了口气。
素日里温和的神色瞬间变得威严凛然起来,吩咐近卫道:“将这些胆敢对主子动手,目无尊卑的奴才,打二十棍赶出府去。”
这些人都是襄阳郡主爪牙,听谢蕴这般说,谢清嘉尖声道:“你敢!这是……这是我母亲的近卫!”
襄阳郡主想要用谢容华拉拢姬殊,所以纵使当日在公堂之上,折了齐逢源这个臂膀,都未曾对谢容华动手。但谢清嘉心中不平,瞒着襄阳郡主调动人手。
若这些人被谢蕴赶了出去,母亲那边追究起来……谢清嘉眼中闪过了一丝惧意,哪里还能端着平日里温婉形象的伪装。
谢蕴冷淡的目光扫了谢清嘉一眼,不屑道:“这里是谢家,我有什么不敢的。”
呵,竟敢拿襄阳郡主来压他!
平日里谢蕴对襄阳郡主退避三舍,并非是因为惧怕于她,而是不想招惹这个疯女人。但若有人却不知好歹的触碰到了谢蕴的底线,谢蕴自是不会给襄阳郡主留什么情面。
谢蕴身边的近卫都是跟随着他走后南闯北的高手,岂是襄阳郡主身边的爪牙能够比拟的,当下谢蕴的侍卫擒住了那些爪牙还有粗使的婆子,押着人就走。
襄阳郡主见谢蕴竟如此不给她脸面,又急又气,看着老夫人求救道:“母亲。”
方才一直冷眼旁观,看着襄阳郡主对谢容华动手的老夫人,此时见了谢蕴来了,神色十分不悦道:“混账东西,你在我的面前喊打喊杀,成何体统!还不让你的人快退下。”
谢蕴虽然不受宠,但对老夫人很是孝顺敬重,平日只要不是触及到原则问题都会处处顺着老夫人。以至于会给专横独断的老夫人一种容易拿捏的错觉。
所以今日分明是长房有错在先,但老夫人却依旧可以偏袒着长房偏袒的如此理直气壮。
“母亲恕罪,今日先动手的并非是儿子,而是他们的人。”谢蕴不软不硬的将老夫人的话给顶了回去道。
老夫人被谢蕴漫不经心的态度气的不轻,怒道:“不管谁对谁错,我命令你将你的人都撤出去。”
“将这些侍卫押走,就在慈心堂的院子里行刑,打完扔出谢家!”谢蕴对老夫人的话置若寡闻,语气波澜不惊的说道。
“逆子!”老夫人哪里想到这些年一直听话的小儿子竟敢如此当众忤逆于她,举着手中的拐杖要打谢容华,“这个小妖精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竟让你如此不知轻重,偏袒于她!”
拐杖还没落在谢容华的身上就被谢蕴拦住了,谢蕴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定定的看着老夫人道:“母亲,这些年我对您敬重有加,任其索取,是因为您答应过我好好抚养容华,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但今日,方才她说的话我在门外都听见了……”
在谢蕴幽深的目光下,纵使是专横如老夫人,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丝惧意。
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放了下来,没有一丝心虚道:“你听见了又如何。”
谢蕴见老夫人如此漠然的样子,不由一阵心寒,道:“您就这样任凭她欺辱容华?”
“是谢容华做了伤风败俗的事在先,有损谢家清名,我还不能处置她了。”老夫人理直气壮的说道。
谢蕴冷笑连连,道:“谢家清名谢家清名,原来在您心中活生生的一个人,还比不上名声重要?”
“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