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闲云居内,谢容华已经洗漱穿戴好了,正用着午膳。
玛瑙有些担忧道:“梁账房,您方才说的那药,会不会对姑娘的身体有害?姑娘,要不我们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梁园瞅了眼正抱着玫瑰羹吃的正欢的某只,冷笑连连道:“你看你家姑娘如此胃口大开的样子,像是有事的吗?”
玛瑙见谢容华气色较以往都好,心才放回肚子里,谢容华笑道:“好了,梁园说没事就没事,你盯着点慈心堂那边,有什么热闹,第一个来和我说。”
今日是襄阳郡主交权禁足的日子!
“呵,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看热闹。”梁园不放过任何一个吐槽谢容华的机会,冷笑连连道。
谢容华白了梁园一眼,道:“今日一过来火气就这么重,莫不是比试又输给了陆蝉知?”
提到陆蝉知的名字,梁园瞬间炸毛了,道:“呵,我怎么会输给一个瞎子。当年他就比不过我,现在瞎了更不是我的对手。”
谢容华凉凉的看了梁园一眼,没提他被赶出师门之事……
二人斗嘴斗了好一会儿功夫,方才回归主题。
“不过说到那陆蝉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君子樗竟然连夜去蝉院请了陆蝉知去一揽芳华,不知出什么事了……”梁园夹了一筷子鱼肉,琢磨道。
谢容华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梁园一眼,道:“你怎么对陆蝉知的行踪如此清楚,该不会你一直盯着他吧?”
梁园摸了摸下巴,抬头望天。
“你可真够无聊的……”谢容华得出结论道。
梁园眼皮子跳了跳,忍了下来。
“昨天我还奇怪大晚上的一揽芳华究竟出了什么事……”
“你昨天没有跟上去瞧瞧?”谢容华奇道。
梁园嘴角抽了抽,道:“你当那一揽芳华是陆蝉知的蝉院?那君子樗身边高手如云,我不要命了才跟过去。”
言语之间,显然对君子樗十分忌惮。
“你听我说完,别打岔行不行!”梁园看着谢容华,十分无奈的说道。
谢容华见梁园一副要炸毛的样子,连连点头。
“今日听你说见到卿太傅,我大概知道了……能够让君子樗如此重视,如临大敌的,也就只有他了!”梁园眼中闪过了一抹深意道。
“君子樗和卿如晤不是辅佐女王登基的肱骨之臣,按理说应当是西燕女王的左膀右臂才对,为何不和?”谢容华想到昨日君子樗和卿如晤交锋之时,招招毙命,犹自觉得心有余悸。
梁园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宫闱秘闻,我一个外人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不过……你怀疑,贪欢是卿如晤给你下的?”
谢容华微微颔首,道:“既是西燕之物,除了卿如晤还能有谁。
“可有人……连舒痕散都能弄到,区区一点贪欢,也不在话下吧。”梁园意有所指的说道。
谢容华忍住用筷子砸梁园的冲动,见谢容华要炸毛了,梁园方才收敛几分,正色道:“可卿太傅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你可听闻过西燕关于重瞳者的传闻?”谢容华想起昨日卿如晤说的一番话,面色凝重的问梁园道。
梁园再度摇头,嫌弃的看着谢容华一眼道:“我本不是西燕人,又怎会知道他们的传言。”
见梁园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谢容华气的磨牙,道:“我觉得我该去蝉院走一趟了……”
“虽然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让江湖好友帮我打听一下。”梁园立即改口道。
谢容华面色稍缓,道:“可惜了,那把团扇不见了。不然可以凭借团扇的线索,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说着,谢容华看了梁园一眼,叹气道:“不过就算那团扇在,你也不见得能查出什么。”
“激将法对我无用。”梁园毫不客气的戳穿了谢容华的心思。
“虽然我没见过你说的那团扇,不过我倒是知道,这世上曾有个人痴迷于花鸟,府邸花园中养满了各种稀奇的鸟儿,其中最通人性的,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两只孔雀……”
闻言,谢容华心神微动,连忙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人?”
“雪衣候,公仪曦!”梁园淡淡说出了这六个字,话音落下,谢容华面色微变,道:“竟然又是公仪曦……”
随着事情的调查进展,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一切的线索指向同一个地方——十六年前,通敌叛国的雪衣候府。
“是啊,六姑娘您这次是和雪衣候府杠上了……”梁园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之意道。
谢容华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想要解开这一切的谜团只能从两个人身上入手——君子樗,和卿如晤。
可这两位,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好应付的主。
“算了,先不想这么多了,我之前让你查的南疆蛊师线索可有眉目了?”谢容华叹了口气,只能将此事按下不表,问另一件事道。
昨日在毓萃园,她一时大意,险些着了襄阳郡主的道丢了性命,这笔账她当然要找襄阳郡主清算!如今她行动不便,暂时不能出门查雪衣候府的事,就先将府内的事解决了。
梁园在今日第三次摇头了,并且十分不满的说道:“我整日的为你跑这跑那的,你真当我有三头六臂不成。”
谢容华有些失望,不过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巫蛊之术可是本朝的大忌讳,襄阳郡主身边既然藏了这么个人,定然藏的很深,不是那么轻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