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青苗洗漱完毕,带着一身雾蒙蒙的水汽从卫生间走出来,往卧室一门之隔的客厅瞥了眼,就看见雷旭东已经把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崽子哄睡了,坐在沙发上按眉心,估计是被今晚上两只精力旺盛的小崽子闹腾的。
她往外看时,雷旭东正好抬头,锐利的寒眸就对上她泅黑的眼眸,眼眸比平常还要黑三分。
周青苗笑得眉眼弯弯,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会带娃,哄孩子的男人最帅了!
然后,周青苗不再看他了,自顾自把脸侧的几缕头发拨到耳后,转身坐到梳妆台前涂涂抹抹的,全身上下已经在浴室里擦干后,涂了润肤膏,只剩一张脸没涂。
雷旭东很快随后迈着大步,从套间的客厅走进了卧室,一眼就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周青苗,她今天破天荒穿着一件类似绸缎材质的绿色缎子,身姿窈窕,一头鸦黑的秀发用一根朴素的木钗随意盘起,大约是头发太密,太光滑了,以至于盘的发髻松松垮垮的,越压越低。
雷旭东浓黑眉头微微蹙起,有些看不过眼,就在周青苗专注于涂涂抹抹脸蛋的时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出大手从她浓密的发间一拔,没有了木钗子固定,如瀑的头发仿佛黑色绸缎倾斜而下。
周青苗似乎没有预料到雷旭东的动作,下意识微惊地侧过脸。
从雷旭东居高临下这个角度看周青苗,大约她是刚洗了澡,浑身带着一股水汽,乌黑溜圆的眼眸也跟泅了水,越发乌黑稚嫩,嘴唇也同样殷红丰润,堪比娇艳欲滴的樱桃,脸上的皮肤也跟上了一层釉的瓷器,在一头如瀑乌黑的披肩发映衬下,越发显得面容的瓷白小巧,清纯又昳丽。
周青苗眼神懵懂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捣什么乱,回过神嗔怪瞪了他一眼。
如果她自己能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的眼眸波光潋滟的,仿佛带着钩子一般。
雷旭东看得呼吸一窒,黝黑的眼眸深处像是点燃了两簇火星,贪婪看着她,眼里充满了侵略性。
哪怕跟青苗结婚了好几年,同在一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可是他总是有种不真实感,像是做了一场很久的美梦。
他现在急需于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真正拥有的。
周青苗刚转过身去,倏忽肩膀被一只大掌握住,力道握的一疼,还有另外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身子腾空而起,被抱进一个雄健结实的怀抱。
随着雷旭东毫不费力把人抱起,周青苗梳妆台的瓶瓶罐罐被她衣袖扫到,砰砰落了一地。
“哎,你发什么疯?我的护肤品……”周青苗看向地上的瓶瓶罐罐,心疼的紧,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或者盖紧了没有,都是她刚调制的,她伸手推他胸膛,腾空的双脚乱踢,想要下去收拾。
然而,他存心让她,可以随她摆布,但是真正比较起来,她的力道就跟蜉蝣撼大树,一下子就被他武力镇压了,锁在怀里,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抱着她去床上,一路上也不消停,低头堵住她嘴唇,一边亲一边走。
乌黑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周青苗刚被搁到床上,她起身要爬起来,下一秒被一具魁梧结实的充满雄性气息的成年男人压下,亲着她的唇,脖颈,一直流连往下。
周青苗压根应接不来这样野蛮热情过分的架势,气喘吁吁的别来脸,又气恼:“妈给我的绿稠,衣服要皱了……”
周青苗有些欲哭无泪,显然不明白雷旭东怎么突然这么急,难道之前三天还没有做够吗?
她今天晚上是真没想来,怎么一副吃了春药的样子,就是要来,能不能先让她把她的绿色绸缎脱下来?她的漂亮衣服!这还是她婆婆秦颜给她的,她往日小心翼翼宝贝着,今天好不容易臭美穿上,还想让他掌掌眼,别一晚就报废了,她真的会心疼死。
大概是她反抗太激烈,雷旭东两手撑在她两边,亲她脖颈的动作一滞,伸手就要去解开她衣服上斜襟上的梅花扣。
然而,半天没解开,雷旭东额头上密密细汗都沁出来了。
周青苗一开始还看他笑话,等见他俊脸有些恼意,眉头拧紧,寒眸闪过一丝狠意,紧紧咬着下颌,两只小麦色粗糙的大掌,揪住她的衣领,似乎就要撕。
“别扯,别扯,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你敢撕,我跟你没完!”周青苗吓了一大跳,伸手抓住他的大掌。
身上的男人三番两次被打扰性质,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带着一丝戾气,清俊面容划过不悦,锋利的寒眸牢牢不善盯着她,不过确实没有打算再撕她衣服了。
他嗓音低沉冷冷道:“你说过要给我生孩子。”显然不高兴,言下之意,怎么不让碰?
周青苗看他欲求不满的样子,寻思自己也没有“饿着”他,怎么八百年没有沾过荤腥?还非要拿生孩子的话堵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气恼,又有些哑然。
不过,这确实是她答应的事情。
她压下几分火气,声音柔柔的跟他商量:“我们还是先别要孩子了,我才想到,过完这个年,我要回学校上学了,要是再怀上,要大着肚子上学吗?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了,再说淳淳软软还小,三个也照顾不过来。”
周青苗后面是越想越觉得这时候备孕计划不妥,她也不知道自己脑抽,怎么就跟雷旭东说要给他生女宝宝,辛好她没那么容易怀孕,雷旭东也不是专横独断的人,周青苗好好跟他说,他应该是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