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上房顶的荒匪怎么也想不到,屋顶上有人。
他刚跳上去,顿时看到一只大脚踹了过来。然后,他只感觉眼前一黑,就掉了下去。
陈苍那一脚,踢得恰到好处。
那荒匪暂时死不了,却根本没有力气起身,就那么倒在马棚外面。
他刚掉在地上,客栈里的各种人拿着武器,已经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有的人甚至破窗而出,来到房顶上。
陈苍也适时站出来,和其他人那样,大喊道:“偷马贼在哪里?”
有人开始检查马匹的情况,看到马倒是没有少。但是,有人心细,便看到草料里被撒了东西。
有人看着倒地的那个荒匪,怒气冲冲地道:“这人不安好心,想要对我们的马动手。”
“怎么说?”有人询问。
“草料里被撒了东西,这人身上有同样的东西,他居心叵测。”
本来,听到陈苍突然喊了一嗓子,那荒匪根本来不及收手里的问题粉末。
当他被陈苍一脚踹掉下去的时候,他手里的粉末也撒了一身。
现在,被人看出来了。
有人搜他的身,顿时又从他怀里搜到一包问题粉末。
于是,这就坐实了他对马匹图谋不轨的行为。
顿时,众人大怒,把各种武器架在他的身上。
陈苍看到这一幕,嘴角闪过戏谑的笑容。
他故意道:“他是何人,竟然要对我们的马图谋不轨,是在与我们所有人为敌。”
“他是荒匪。”有人认出了那个荒匪的身份,当即道,“他们这是要让我们的马出问题,让我们无马可骑,独吞楼兰遗迹里面的宝藏,简直可恨。”
“他还有同伙。”趁着人乱,陈苍又喊了一句。
听到这话,人群中的四个荒匪脸色瞬间就黑了。
该死的,这是哪个混蛋,竟然一直在暗中捣乱。
而其他人听到之后,把目光看向了其他四个荒匪。
有人质问道:“尔等竟然对我们的马匹下手,这是与我们所有人为敌。识相的,乖乖给个交代。不然,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风雪。”
为首的那个荒匪黑着脸,心里把那个对马下手的荒匪骂了无数遍。
真是废柴,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这是没用!
他也看到那个荒匪身受重伤,显然时日无多,活着只是累赘。
于是,他当即就道:“我们根本不认识他,我看就是有人故意嫁祸给我们。马匹就是我们的命根子,他敢对马匹下手,也是我们的敌人。”
话音未落,他却突然探出一掌,拍在那个倒地的荒匪头上。
顿时,一掌就把那荒匪给拍死了。
弃车保帅,为了保全他们,他只能舍弃那一个荒匪。
他也是一个狠人,身上的气势很强,恐怕已经超越气海境。
众人看到他拍死了那个荒匪,先是一愣,继而感知到他身上所绽放出来的强大气息,眉头不由得一皱。
有人骂了几句,却没有人率先对那四个荒匪动手。
先动手,意味着有伤亡,谁也不想去做第一个出手的人。
而且,众人的心都不齐。
很多人口号喊得很好,却一直没有行动,都等着其他人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好捡便宜。
当然,便宜可不是那么好捡的。
这件事,随着那个荒匪头子杀了那个荒匪而告终。
别看那个荒匪头子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实际上他的内心在滴血。
本来,他们荒匪的人挺多。只不过,半路上让陈苍给打伤了,带伤之身,来了也只是累赘。
所以,现在又损失了一人,可想他内心是多么气愤。
众人围了一阵,随即各种去照顾马匹,换掉那些有问题的草料。
有的马已经吃了撒了粉末的草料,开始出现反应。
那些马在拉稀,很快就虚弱下去,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过来。
马主人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
他们无处发泄,只能把怒火发泄在的那具荒匪的尸体上。
有人鞭尸,有人则干脆那尸体大卸八块,然后剁成碎块。
陈苍冷眼看着这一幕。
他的马没有问题,因为那个荒匪还没有把问题粉末撒到赤血马的马槽里。
当然,他这么一闹,也是有目的的。
他不可能时刻盯着马匹,然而经过这么一闹,相信没有人再敢对马匹图谋不轨。
不然,那荒匪就是最好的下场。
陈苍也没有再修炼,而是回房休息。
他和李梁,还有另外一个军卒住在同一间房里,毕竟房屋有限。
李梁虽然在军中的地位更高,是百夫长。
但是,他却主动把床让给陈苍去睡。他和另外那个军卒,直接打了地铺。
陈苍倒也没有客气,躺在床上,然后安然入睡。
夜深了,很多人却没有睡,在搞各种小动作。
搞小动作的目的,基本上就是要弄死竞争对手,独吞楼兰遗迹的宝藏。
然而,相互都有提防,想要弄死彼此都不容易。
地下室。
老板娘龙姑,伙计杨小皮,还有另外两人聚在一起。
另外两人,一个是打杂的,一个是大厨。
他们四人,各有分工,管理着龙门客栈。
龙姑皮肤白皙,颇有姿色。
杨小皮年纪不大,人长得比较清秀。
至于那个打杂的,是一个光头大汉。那个大厨,是一个大胖子。
那个大厨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