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在心底念了无数遍‘这是他母亲,不能发火’之后,安国公终于稳定好了情绪,强压着怒气开口道:“您所谓的操心,就是将她们全都安排着去给人做妾?!
还有家事,之前刘云淑出的那档子事儿,母亲难道忘了?太子殿下出面斥责的那些话,莫非您以为是开玩笑?!
母亲,您如今年纪也大了,儿子觉得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您也实在是不便再回到山上去清修了。
我与鹤娘商量过了,以后您便就留在府里吧,我们在花园的东边给您新建一座佛堂,那里清净少人,您若是想要礼佛,大可以直接过去,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您清修的。”
安国公语毕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就想要离开。却不想还没等他转身,就被惊怒交加的老夫人再次拽住了袖摆:“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你这是要软禁你的母亲吗?!”
“母亲,儿子只是希望您能够留在府里,安心的颐养天年。外头的那些闲杂琐事,有儿子出面打理就好,还请您体谅一下儿子的难处,不要再继续折腾那些幺蛾子了!”
完全没有了耐心继续留下来陪着老夫人虚与委蛇的安国公硬邦邦的扔下了一句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边老夫人见儿子如此决绝的离开,痛怒交加之下,一口老血顿时便喷了伺候在她身侧的丫头一头一脸……
安国公府,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得到安国公府的消息,还是在午后。
安国公府那边有婆子匆匆的赶过来求见小刘氏,提到了安国公府的老夫人不太好,想要她过去瞧瞧祖母,宽慰一下老夫人的情绪。
这个婆子一向都是跟在安国公夫人身边当差的,自然也清楚其中的忌讳,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刘氏半个字。
小刘氏不敢耽搁,起身便过来禀了老夫人,也就自然而然的让正陪着老夫人下棋说话的苏软软知道了。
“既是如此,你便和软软一起走一趟吧。”老夫人听了那婆子的回禀,有些头疼的抬手将手中的棋子扔进了棋盒里:“你母亲病着,你姐姐这会儿忙着侍疾也动不了;你们走一趟也是应该的。
若是你们的祖母还有外祖母问起来,便按着这个说法回就是了。”
“是。”苏软软和小刘氏领了嘱咐,便一前一后的匆匆出来做了准备,登上马车便朝着安国公府去了。
老夫人这次吐血晕倒,可比上次要来得凶险得多。
等到小刘氏带着苏软软赶到的时候,整个安国公府所有在京城的人,差不多都聚到了老夫人居住的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房里的消息。
安国公的脸色有些难看,安国公夫人正陪站在他身侧,一边帮他轻抚着后背顺气,一边低低的劝着他些什么,见到小刘氏与苏软软过来,安国公夫人忙停了手里的动作,有些勉强的看着她们笑了笑,主动开口招呼道:“今儿府里事情多,也就没有那么细致的招待了!太医还在里头诊治,你们且也坐着等一等吧。”
低低的应了是,小刘氏与苏软软便一起到了刘云蕊那边坐下,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安的和大家一起等着里头的消息。
太医这一趟足足在里头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见到迎上来的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他倒是开口笑着道:“国公爷,夫人安心,老夫人这一次看起来凶险,但实际上也算是因祸得福。
她原本积郁于体内的淤血因为这一刺激而散出体外,虽然说近期看起来是有些伤,可是调养些时日也就没事了。
听到太医如此说,安国公府上下也皆是松了口气。
特别是安国公夫人,更是笑着吩咐给太医包了个大大的红包,又安排人十分客气的将太医送了出去。
等到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得了空的安国公夫人才转身返回到暖阁里,正好听到安国公再与房内的其他人,商议有关这件事情的处理后续。
“母亲以后就留在府里,这件事情我觉得二哥的安排是对的。”安国公的三弟对于安国公的这个安排很是赞同。
在他看来,他们的母亲就是在山上住着,离着这些人太近从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他们的混账贪婪给影响了!
若是现在能够将母亲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分开,那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要是再继续任由母亲与那些人接触,鬼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说不定,连整个安国公府都会被赔进去!
安国公的庶兄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他和三弟一样对这个安排表示赞同和认可:“还有那些人,咱们也不能再任由他们肆意妄为了。
这次他们的好盘算落空,下次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新的幺蛾子呢!
要我说,就该像太子殿下所说的那样,直接将那些人该处置的处置,该问责的问责,最后剩下的全部遣送回老家。
远离了京城之地,就不信他们还能折腾出什么风波来!”
“其实自从上次被太子殿下提醒之后,我便一直有一个打算。”安国公沉默了好一会儿,听完两个兄弟的看法之后,才终于抬起头,缓缓的开口道:“我们分宗吧!”
“分宗?!”
“这,可行吗?!”
安国公的提议,就像是一记闷雷,突兀的炸响在了众人的耳畔,震惊了大家的同时,也让人莫名的生出了几分不安与惶恐。
但是转头一想,在眼前这种局面之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