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耳旁回荡着撞击声和女人的尖叫声,陈天辉睁眼醒来。
他撇过头,床边手机铃声正响个不停。
离开床铺,洗漱完毕,陈天辉出了门。
坐在一个早餐店前,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估摸警方赶到现场需要点时间。
他提前大概十分钟,拨通了报警电话。
说明事情之后,陈天辉关掉手机。
今天,他之所以不亲自去救孩子,是因为另一件事。
来到城中村和城郊附近一带的某个三层小楼,陈天辉仰头看着这栋建筑。
据昨天那个放高利贷的人所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大本营。
三层小楼上,鱼龙混杂挂满了招牌。
最显眼的,就是一个所谓的事务所。
用昨天那人的话来说,这就是掩护,是为了防止被搜查,才伪装成事务所的样子,实际就是个空壳子。
但在平时,这里就是个看上去相当正经,没什么生意的事务所。
如果不是经过他们信任的熟人介绍。
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借不到钱。
因为会怀疑,有可能是警方或记者的伪装调查。
至于为什么会害怕调查,自然是因为底子不干净。
刚开始陈天辉也想不通,为什么何芳的丈夫会发疯,选择来这里借高利贷。
后来听郝槐调查过后才知道,是因为何芳丈夫的公司,受到对手公司的陷害,导致资金链断裂。
由于数额缺口较大,银行自然是不用考虑,而一般的高利贷,也拿不出这笔钱。
所以,这伙人就在这时主动找上门。
为了挽救公司,何芳的丈夫无疑选择奋力一搏。
可这非但没把公司救回来,还把他自己也给陷了下去,公司最终还是破产了。
想到这个结果,陈天辉也忍不住摇头叹息。
因为很明显,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别人设的一个套。
那个男人的失败到绝望,估计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而且,可见这个敌人,用心也是相当的险恶。
甚至还跟不惜放高利贷的联系上,最终目的是要人命为止。
斩草除根,玩的那叫一个彻底。
嗯,也不对,好歹何芳娘俩还活着。
想到这里,陈天辉看向面前的事务所。
或许接下来,所有的答案都要自己去寻找了。
想到这里,他朝这栋建筑内走去。
里面正如外面悬挂的密密麻麻的电子招牌一样,鱼龙混杂,里面什么人都有。
上至六七十的老头老太太,下到几岁的孩子。
陈天辉有些想不通,那个高利贷团伙,怎么会把为止选在这样一个地方。
难道他们不懂,什么叫人多眼杂?
不怕露馅?
虽然心中不解,但他还是在这些人的目光中,继续上楼。
期间还有几个化着浓妆,喷着刺鼻香水的女人,差点把陈天辉拉走。
说是按摩,搓脚,洗剪吹。
他就呵呵了。
但奇怪的是,只要一说是去楼顶上借钱的,这些人统统都乖乖松手,不再纠缠。
跟刚才那副狗皮膏药一样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但这也让陈天辉明白了一件事。
在这栋楼里,那个高利贷团伙比他想象中更有威势。
从楼梯间走到三楼顶层,只看到一条走廊。
唯独走廊尽头的门是开着的,上面挂着事务所的牌子。
明白到地方了,陈天辉直接走过去。
走进门,里面一个戴金丝眼镜,看上的人,站起来笑着: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哦,我来借钱。”
一听这话,对方脸上笑容丝毫没有变化。
直到他说出一个人名,这才让面前的金丝眼镜,一改笑容,面容平静:
“请稍等。”
说完,对方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打电话。
没过一会儿。
走廊里,其中一个紧锁的房间门推开。
“谁?谁找老子?”
陈天辉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这个声音,脸上笑容越加灿烂。
最终,走廊一人骂骂咧咧,走进来。
“谁找我!不知道爷现在正忙着吗?”
“这位先生找你。”金丝眼镜男推了推镜框,审视的眼神扫向屋中两人。
陈天辉和后进屋的人对视,他笑了,对方却一脸诧异:
“你,你是哪个?”
“好久不见,哦,不应该说是今天第一次见。”
站在陈天辉面前的,正是昨天被警察带走的那个人。
因为自己死后循环,这个放高利贷的,今天还没有遭遇到那样的事。
“你说啥玩意,老子可不认识你。”
金丝眼镜在旁边听到这话,眼神中满是怀疑的说:“这位先生说,是你告诉他在这里能借到钱的。”
听到这话,那个放高利贷的连忙摇头:
“我不认识你,也没告诉你这里能借钱,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走,别在这碍人家生意。”
陈天辉明显感觉出,之前这个还敢持刀挟持自己的家伙,语气居然有点怂,很明显在忌惮什么。
屋里总共三人,跟自己又是陌生人。
总不见得是在怕自己。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才是关键。
他转头看向办公桌后的金丝眼镜:
“哎!可我是亲口听你说的,这能借到钱。”
“要不是我现在有笔大生意,急着用钱,也不至于来你这破地方试试。”
那个放高利贷的